此時宮女來報:“娘娘,那人他醒了。”
“醒了?他有沒有說什么?”
“這倒沒有,奴婢只是聽見屋里有動靜。”
“哦?”彩衣將手中的石頭粉末輕撒在地,拍了拍手便朝安置那道長的廂房走去。
剛開門,就聽“嗖”一聲破風聲起!
一把長劍泛著白光如風如影般在她眼前一晃,那鋒利的劍身便已經(jīng)貼在了她粉嫩的脖子上。
“別動!”年輕的道長眉頭微皺,一臉警惕的盯著她看。
飄逸的長發(fā),一張俊臉上隱約可見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白底藍邊的道家長袍在他真氣的灌注之下輕輕膨動著。
好一個青年才俊,超凡脫俗的道家之人!
跟之前毒氣攻心時有著天壤之別,讓彩衣不禁對他增添了幾分好感。
年輕道長見彩衣面無懼色,便道:“你真的不怕我殺了你?”
彩衣朝那道長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道:“道長既已醒來,為何還要關(guān)門閉戶,靜室招塵,對你的傷勢很不利。”
說完,一招手,兩個宮女馬上把廂房所有的窗戶都打開。
晨風隨即吹進,一陣清爽。
年輕的道長手一軟,抽身回劍,單膝下跪道:“太初見過皇后娘娘,謝娘娘搭救之恩。”
“太初?”彩衣喃喃道:“萬物生太極,初而周,周而復始,佛曰緣季,道稱輪回……太初,好一個道家名字。”
彩衣語出驚人,那太初一愣,不由得對眼前的小女人另眼相看:“娘娘字字真解,太初佩服。”
彩衣伸手將太初給扶起:“太初道長適才不是要殺本宮么?為何現(xiàn)在……”
“太初一時魯莽,誤會娘娘是奸人所以才多有冒犯,請娘娘恕罪。”
“誤會?”彩衣忽然逼視著道長:“道長怎么就知道是誤會?若是本宮告訴你,本宮就是上官將軍的人呢?”
太初一臉的愧疚道:“不會……”
“是么?”彩衣饒有興致道:“為何?”
“眼睛,相由心生,而眼睛則是相之根本,方才娘娘與太初對視,太初從娘娘的眼中看不到半點的惡意……”
太初說著,忽然只覺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痛得讓他險些暈過去。
彩衣見他突然有些頭重腳輕,便讓宮女將他扶坐在椅子上。
“道長,你覺得如何?”
“娘娘……太初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彩衣伸手在太初的前額摸了一把,滾燙炙手。
“來呀,把他的衣服解開。”
“啊?娘娘你這是——”宮女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有道是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堂堂皇后,一國之母,怎么能隨便看皇上以外的男人的身體?
彩衣都懶得再叫一遍,在那宮女的錯愕之下伸手一扯便將太初的衣服給扯開了。
在太初左邊胸口上,一道紅腫的刀傷極為顯眼。
“娘娘,他又昏迷了,怎么辦?”
“不要慌,去找太醫(yī)再開過一個清涼健體的方子,抓些藥回來。”
“是,娘娘。”
貼身宮女轉(zhuǎn)身走出了廂房,朝太醫(yī)署急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