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完成提成后,統一放在評委臺上,有的人提煉出來的藥液渾濁不堪,有的人提煉出來的藥液清澈澄凈,好似碧綠的湖水,看著讓人覺得很是舒服,唯獨有一瓶,不是綠色,也不是藍色,更加不是渾濁的褐色,而是黑沉沉的黑色!
“撲哧”有人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那是誰提煉出來的,會不會提純啊,竟然是黑色的,笑死我了。”
云破曉看向笑得前俯后仰的男子,眸光一閃,朱唇輕啟,緩緩道“我提煉出來的,怎么,你有意見?”
男子聽到云破曉的聲音,轉過頭看向云破曉,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番,綜合自己聽到的留言,嘲諷的大笑“哈哈哈,圣大人竟然收你為徒,你卻連個提煉都做不好,簡直是丟圣大人的臉,莫非,你是靠著你那張臉讓圣大人收你為徒的?”
云破曉神色冷然,凌冽的目光掃向說話的男子,濃烈的殺氣駭得他連連后退,當他發現自己竟然被云破曉的目光給嚇退,頓時覺得有些丟臉,上前一步,頗為不甘的看著云破曉“圣大人的弟子又如何,會煉制止血丹又如何,小小的止血丹,就算是入門的煉藥師都會煉制,連提純都不會,一個廢物,有什么資格霸占著圣大人,我要是你,我就一頭撞死!”
“那我們就賭一把吧,若是我提純做得比你好,你就一頭撞死在眾人面前,以死謝罪,若是你提純做得比我好,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以謝天下,你敢嗎?”
“是啊,林河,你敢嗎?”安澤輕蔑的開口“若是你不敢,就閉嘴,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林河本來聽云破曉的話,就有些膽怯,再被安澤這么一激,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不過看了看自己雖算不上很清澈的藥液,再對比云破曉漆黑的藥汁,心里也有了幾分底氣“誰說我不敢,好,我應了,我倒要看看,一個連提純都不會的廢物拿什么來贏我,你還是等著一死以謝天下吧!”
云破曉挑眉冷笑“同樣的話,奉還給你,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跟個坐井的青蛙一樣,目光短淺!”
“哼,你就只有現在能嘴硬了!”林河惡狠狠的吼道“圣大人很快就會知道我比你優秀得多。”
“你再優秀,我師父也看不上你。”云破曉悠哉的吹起了口哨,她家師父迄今為止,只收了三個徒弟,可見收徒的要求高的變態,再看看她的兩個師兄,哪一個拿出來不是艷驚四方的人物,就這樣一個連提純都做得這般差的廢物,師父他老人家只怕是連看都不屑看一眼!
林河的臉色在聽了云破曉的話之后,變得異常的難看,云破曉不過是運氣比自己好一點,先遇到圣大人,否則的話,圣大人的關門弟子必然會是自己,可是如今被云破曉這么一說,林河臉色猙獰,恨不得撕爛云破曉臉上的笑容“請長老們為我二人作證,看看到底誰才是廢物,誰才有資格做圣大人的弟子!”
“無論本宮是不是廢物,本宮都是圣大人名副其實的弟子,而你再有資格,也不是。”云破曉把玩著耳鬢的頭發,笑容絕美,聲線柔美,氣得林河咬牙切齒,偏又無可奈何!
“請各位長老開始吧,也好讓某些人知道,本宮作為圣大人的小徒弟,身為中州的太子妃,可是那些嘍啰可以比的,就算本宮天賦一般,也不是某些人比得上的。”云破曉開口某些人,閉口某些人,氣得林河臉色鐵青,干脆的不再去看云破曉,你就盡管的囂張吧,等會結果出來,看你還怎么囂張!
評委席上的長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別去檢查學院提煉的藥液,當檢查到云破曉的藥液時,大長老臉上是止不住的驚駭,仿佛是不敢置信一般,無級也很好奇,跟著走下去看,這一看,整個人都愣在原地,看云破曉的眼神,怪異又復雜,仿佛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一般,大長老更是渾身顫抖,伸出手指著云破曉,凌亂的開口“你……你……”
“大長老,是不是云破曉根本連提純都不會,這世間能將提純弄成這般的,估計也就只有云破曉一個人了!”林河看到大長老和無級大變的臉色,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云破曉,這下看你怎么收場!
“云破曉,你是怎么做的?”大長老終于完成的說出一句話。
云破曉頗為無辜的聳了聳肩“就這樣做的。”
“云破曉,你還是認輸吧,你現在認輸,我或許會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放你一馬,否則……啊……”林河的話還沒有說話,眾人就聽到一聲慘叫,而云破曉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林河的身邊,一腳將林河踹飛出去,撞在廣場的白玉柱子上,彈回來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云破曉拍了拍鞋面上不存在的灰塵“沒有人告訴你,本宮最恨別人威脅本宮嗎?”
原本對云破曉也持有輕蔑態度的參賽者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好囂張,好狂妄,竟然公然毆打參賽者!
“大長老,太子妃公然毆打參賽者,似乎是違反規則的。”有人小聲的開口,目光膽怯的看向云破曉,見云破曉看過來,瞬間轉過頭去瑟瑟發抖,他可不想步上林河的后塵。
然后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大長老竟然撲過去,抓住云破曉的胳膊,一臉的祈求“太子妃,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教教我吧,我拜你為師!”
“啊?”
“什么?”林河幽幽醒過來,就聽到這么讓人震駭的一句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云破曉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在場石化的眾人“大長老,我還在跟人打賭呢,你還是先公布結果吧,其他的事情,咱們待會再說。”
大長老一聽,哪里肯,不過卻是目光兇狠的看向林河“你,趕緊一頭撞死,以謝天下!”
“什么?”林河被接二連三的打擊給弄蒙了,他為何要一死以謝天下,輸的明明是云破曉,為何他要死?
“大長老,你收了云破曉什么好處,竟然如此偏袒她?”
“放肆!”大長老氣得暴跳如雷,中州誰人不知,煉藥師工會的大長老,是個固執又墨守成規的老頭,誰的面子他都不給,只要是犯到他手中,管你是誰,必定跟你死磕!因為他的公正,沒有人敢懷疑,可這林河竟然犯傻的懷疑他的人品,那簡直就是虎口拔牙!
“你這黃口小兒,竟然敢污蔑老夫,老夫行走天下數百年,從未做過有愧于心的事情,你與太子妃打賭,輸了賭注,自然要旅行諾言,若是你怕死,不敢,就別大放厥詞,我煉藥師中竟然會有你這種敗類,簡直是污了煉藥師的名頭!從今日起,老夫決定,取消你的煉藥師之名,煉藥師工會永遠都不會接納你這么一個品行低劣的小人!”大長老怒發沖冠的吼道。
“不是,不是,大長老,我不是懷疑你的公正,而是云破曉她根本就不會提純……”
“放屁!”大長老情急之下竟然爆粗口“就算是老夫親自上陣,也做不到她這般,提純到極致,你這目光短淺的東西,竟然說她不會提純,瞎了你的狗眼!”
林河不敢置信的看著面紅耳赤呵斥他的大長老,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沖向評委臺,拿起云破曉提純的藥液,精神力探入進去,瞬間臉色蒼白如紙,輸了,他徹底的輸了,云破曉的提純的藥液,他居然找不到任何的雜質,這怎么可能!
云破曉看著林河頹廢的坐在地上,滿臉的震驚與不敢置信,良久,竟然真的一頭撞向一旁的柱子!
林河一心求死,卻沒有想到,自己一頭沒撞死,反而被掀飛出去,云破曉一腳踩在林河的胸膛“輸了就想死,懦夫,有本事就好好的活著,然后爬到本宮的頭上去,那時候,再來對本宮說,本宮不如你!”
林河看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云破曉,滿面淚痕,聲音哽咽“可我們的賭約……”
“不過是句玩笑,你還當真了,不過本宮這個人護短,聽不得別人說本宮家人的不是,所以,誰敢說我師父怎么樣,別怪我對他不客氣!”云破曉聲音柔和卻不失威嚴,目光掃視全場,她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她云破曉絕對不是圣逸風的恥辱!而是得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