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覺趕回營地的時候,營地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死傷大半,孫艷一臉驚恐絕望的在逐漸減少的護(hù)衛(wèi)中聲嘶力竭的慘呼。
“師妹”
“師兄”乍然聽到白覺的呼聲,孫艷仿佛見到了黎明的曙光“師兄,快救我。”
白覺加入戰(zhàn)斗,黑蛭異獸本來就怒不可遏了,追到這里,又失去了幽蘿花的蹤跡,頓時將這個營地當(dāng)成了發(fā)泄的犧牲品,偏偏在它發(fā)泄的時候,那個害它丟失了幽蘿花的罪魁禍?zhǔn)子殖霈F(xiàn)了,黑蛭異獸很快放棄孫艷等人直奔白覺而去。
白覺沖到一半的身影,瞬間頓住,朝著孫艷大喊“分開跑!”
白覺不要命的朝著反方向逃走,孫艷被殘留下來的侍衛(wèi)帶著往另外一個方向逃走,這個時候,孫艷不由得暗恨,為何戰(zhàn)虎傭兵團(tuán)的人跑了,若是他們沒有跑,黑蛭異獸就會拿他們?nèi)鰵猓麄円膊恢@般損失慘重了。
“快,放信號彈,東方姐姐就在附近,看到信號,會來救我們的。”孫艷精美的衣服變得破爛不堪,臉上的妝容也花了,整個人就像個小丑一般,頗為丑陋。
求救的信號升上高空,艷麗的煙花在黑夜中異常的醒目,原本準(zhǔn)備休息的云破曉看到天空中綻放的煙花,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看來周圍還有什么高手在,疾風(fēng)傭兵團(tuán)的竟然求救了,那黑蛭異獸還真是厲害,不過那白覺此刻也應(yīng)該趕回去了才對,想必被黑蛭異獸追得很**,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被叫去援救他,為他默哀三秒鐘。
東方晴看到夜空中綻放煙花,遲疑了一秒“有人在求救,分辨得出是誰嗎?”
身邊的長老看了看方位,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疾風(fēng)傭兵團(tuán)的白少爺和孫小姐的位置,看來他們應(yīng)該是遇到什么很厲害的玄獸,自己無法應(yīng)付吧。”
東方晴想了想“那我們過去看看吧,孫艷跟我是手帕交,不看別人的面子,也應(yīng)該看看她的面子,更何況,孫艷的父親,是御前大夫,畢竟將來我做了太子妃,還需要仰仗他。”
“是,小姐。”
云破曉不得不說一聲冤家路窄啊,她本以為被黑蛭異獸追趕的白覺和孫艷,就算不死,也應(yīng)該嚇得半死,不敢再在這黑森林中繼續(xù)呆下去,可是沒有想到,這兩人不但沒死,又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晃悠,瞬間覺得昨晚給的教訓(xùn)太小了。
“喲,這不是戰(zhàn)虎傭兵團(tuán)的嗎?昨晚你們跑得可真快啊!”孫艷陰陽怪氣的說道,事情怎么會就那么巧,他們一走,營地就被異獸襲擊了,昨晚在危機(jī)之中沒有想到,不過,等到緩過勁了,孫艷怎么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云破曉打了個呵欠“戰(zhàn)大哥,我們走吧。”
“站住,本小姐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孫艷攔住云破曉的道路“說,是不是你們暗算我們?”
東方晴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云破曉,她竟然看不出此人的靈階,是身上帶有隱藏靈階的寶貝,還是靈階比她高?絕對是第一種!
“這位小公子,我是中州東方家的東方晴,不知道小公子貴姓?”東方晴站起來,落落大方的開口。
云破曉掃了一眼東方晴,微微一笑“見過東方小姐,我叫破曉,這是我哥哥幻朔。”
東方晴的目光掃過幻朔,綠眸綠發(fā),很少見,卻也很美,同樣,她看不出他的靈階,若是說一個人看不出靈階,還說得過去,若是是兩個人,那么就說明,此人必定也是不低于東方世家的少爺,只是不知道哪個世家的少爺,會跟戰(zhàn)虎傭兵團(tuán)的走在一起。
“戰(zhàn)大哥,走了,不是說,今日還要去黑森林深處看看嗎?”云破曉轉(zhuǎn)身就走,火羽突然調(diào)皮的跳到云破曉的肩頭,云破曉伸手拎住它,避免它跌落到地上。
東方晴眼尖的看到云破曉手中的戒指“原來是圣大人的弟子,真是失敬了。”
“圣大人的弟子,怎么可能?”孫艷尖叫“圣大人怎么可能收她為弟子!”
云破曉轉(zhuǎn)過身,看著東方晴,微微蹙眉,這個女人不簡單,直覺告訴她,事情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揭過去。
“東方小姐好眼力。”云破曉似笑非笑的開口。
“破曉公子客氣了,不知道圣大人可好?”東方晴看著云破曉手指上的戒指,眼底閃過一抹嫉妒的光芒,多少次她希望拜在圣逸風(fēng)的門下,圣逸風(fēng)都不收,哪怕她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也不曾改變過他的心意。
“他好得不得了。”云破曉沒好氣的說道,是在是不想說那個家伙了,長得那么的出塵,做事那么的沒里頭,隨便亂認(rèn)徒弟,都不經(jīng)過她的同意。
“太子殿下也念叨圣大人呢,破曉公子若是見到圣大人,麻煩轉(zhuǎn)過一聲,東方家隨時歡迎圣大人前來做客,當(dāng)然太子府的大門也隨時為圣大人開啟。”東方晴驕傲的開口。
云破曉微瞇雙眼“東方小姐能代表中州太子嗎?”
“哼,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東方姐姐可是太子殿下未過門的未婚妻!”
卡擦,幻朔敏銳的察覺到云破曉的氣息變化,云破曉抓著火羽的手微微用力“原來是未來太子妃,失敬,失敬。”
“破曉公子見笑了。”東方晴害羞的笑了笑,言語中的幸福不言而喻。
云破曉輕柔的撫摸著火羽的翎毛“哪里,哪里,中州太子乃是人中龍鳳,能得中州太子做夫婿,東方小姐好福氣。”
“中州太子舉世無雙,天人之姿,我倒是有些惶恐。”東方晴含羞帶怯,說到宮雪衣,就芳心大動,羞紅了臉。
“少主,我們該走了。”幻朔上前一步,安靜的開口,目光不悅的看向東方晴,仿佛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一般。
東方晴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卻不敢輕易的得罪云破曉,圣逸風(fēng)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溫潤有禮,極好相處,卻是個極端護(hù)短的人,并且輕易不收弟子,被他收下的人,那么就算這人捅破天,圣逸風(fēng)也會說是天礙著他徒弟了,就護(hù)短到這般程度,若是自己得罪了她,被圣逸風(fēng)知道,到時候被圣逸風(fēng)尋仇,就得不償失了!
“破曉公子,隨時歡迎你來中州東方家做客,屆時,東方晴必定掃榻相迎。”東方晴笑得很是友好。
云破曉漠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說。”
待到一行人遠(yuǎn)去,孫艷不解的看向東方晴“東方姐姐,您為何要對那個臭小子那般客氣?她有什么好忌憚的?”
“我忌憚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師父圣逸風(fēng)!”東方晴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你身為御前大夫的女兒,不會不知道圣逸風(fēng)是什么樣的人吧!”
孫艷眼中閃過一抹害怕,瑟縮了一下腦袋“可是昨晚的事情,肯定是他們暗算我們。”
“是啊,小姐,只要搜查一下他們手上有沒有幽蘿花,就知道昨晚暗算我們的人是不是他們了,而且那可惡的賊子,竟然還斬?cái)嗔宋业囊恢皇郑顺鸩粓?bào),老夫誓不罷休。”干瘦的老頭一雙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云破曉等人離去的方向,若是眼光可以殺人,只怕云破曉此刻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
“左長老,別讓憤怒控制了你的理智,那個叫破曉的,可是圣逸風(fēng)的弟子,得罪了圣逸風(fēng)的后果,身為煉藥師的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會貿(mào)然的去得罪一個煉藥師,尤其是最高級別的三品煉藥宗師!”東方晴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幽光“不但不能得罪,我們還要交好她!”
“可是,小姐,那人有可能搶走了幽蘿花……”
“一朵幽蘿花能收買一個三品煉藥師,那是很劃算的,左長老,幽蘿花易求,三品煉藥師難求。”東方晴笑得很美,只是這種美里面帶著種種算計(jì)。
戰(zhàn)虎小心翼翼的走在后面,看著云破曉一路上跟個煞神似的橫沖直撞,將撞上來的玄獸統(tǒng)統(tǒng)滅掉,最開始的時候,眾人還很開心,不過現(xiàn)在縱使他們粗神經(jīng)也發(fā)現(xiàn)這位小公子不對勁了,似乎誰招惹了她一般!逮著這些倒霉的玄獸撒氣!
“幻朔公子,小公子這是怎么了?”戰(zhàn)虎小聲的問道。
幻朔看了一眼云破曉,眸子平淡無波“被刺激了。”
“誰能刺激她啊?”
“自然是那東方晴了。”幻朔幽幽的開口,少主,你很在意東方晴是宮雪衣的未婚妻嗎?
“云破曉!”一聲怒吼,驚醒了云破曉,只是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在眾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小公子此刻正被人踩在腳下,一臉的呆滯!這兩個穿得跟乞丐一樣的破爛是誰啊?好大的狗膽,竟然敢這般對小公子!
“你這個忘恩負(fù)義,背信棄義,拋棄手足的大混蛋!”七殺惡狠狠的踩了云破曉的背上,華月雙手抱胸,幸災(zāi)樂禍“踩,狠狠踩,踩死她,讓她這死沒良心的臭家伙拋棄咱們獨(dú)自逃!”
云破曉看清楚襲擊自己的人,眼睛瞬間亮了,伸手抓住七殺的腳腕一拖,七殺就中心不穩(wěn)的朝后倒去,云破曉利落的翻身騎在七殺的身上,拎住他的衣領(lǐng)“小七殺,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七殺被云破曉拎著衣領(lǐng),臉色瞬間變了變,隨即滿臉通紅,他是知道云破曉是女子的,可是這小女子此刻正騎在他身上,一臉欣喜的看著他。
華月伸手將云破曉拎起來“哼,又留一封信逃走,說,這次怎么懲罰你!拿銀子補(bǔ)償吧,把你身上之前的東西全部交給我保管!”
云破曉看著兩眼冒星星的華月,嘴角上揚(yáng)“好叻,大管家!”
七殺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轉(zhuǎn)身看著一個個下巴落地的人“你們跟我家大當(dāng)家是什么關(guān)系啊?”
大當(dāng)家?祁允凌亂了,怎么感覺這稱號那么像土匪呢,還有這男人誰啊,竟然敢把尊貴無比的小公子踩在地上,太過分了!
云破曉不知道跟華月嘀咕了什么,華月一臉的春情蕩漾,看得七殺忍不住的噴他口水“戰(zhàn)大哥,祁大哥,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兄弟,七殺和華月,天狼山的土匪當(dāng)家!”
“土匪當(dāng)家!”祁允抽了,我去,還真是土匪啊,話說,小公子,您這么高貴的人,怎么可以去當(dāng)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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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扛著自己的長槍,威脅的開口“我告訴你,云破曉,你若是再敢丟下我們兄弟,我就宰了你!”
“嘿嘿”云破曉摸摸腦袋“這不是事出突然嘛,我跟宮雪衣的合約到期,又卷走了他們那么多值錢的東西,怕他找我麻煩,只好趁夜逃走,讓人給你們帶信來找我,對了,你們速度怎么這般快?”
“一字并肩王送了兩匹寶馬給我們。”華月笑呵呵的開口“他說,你速度很快,只有這樣才追的上。”
“他送寶馬給你們?”云破曉似乎不相信,她卷走了所有的嫁妝,宮雪衣沒有找她麻煩,竟然還讓人來找她,怪事!
“老大,王爺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句話。”
“什么話。”
“告訴我家小娘子,玩夠了就回家,我在中州等她。”華月學(xué)得有木有樣的調(diào)侃。
云破曉一巴掌將華月的臉拍開,轉(zhuǎn)移話題“我說,你們兩人怎么穿得跟破爛似的?”
“你還說!”華月?lián)渖先ィ孔≡破茣缘牟弊印皝砗谏终夷悖覀內(nèi)菀讍幔恐皇且路闪似茽€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云破曉嘴角抽了抽,也是啊,兩人實(shí)力那么差,不過能在黑森林活到現(xiàn)在,也算是奇葩了,趕緊的從空間戒指中掏出兩套圣逸風(fēng)留下的衣服“趕緊換上,真是的,翩翩公子都成乞丐了!”
因?yàn)榕c七殺兩人重逢,云破曉拋棄自己煩亂的心思,一行人找了的地方安營扎寨,華月和七殺則是找了個地方,好好的清洗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總算有個人樣子了。
云破曉看了兩人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歉意,看兩人身上的傷,想必為了找自己吃了不少苦,分別遞給華月和七殺一個藥瓶“一個時辰吃一粒,看你兩人,骨瘦如材,跟逃荒的人似的。”
華月接過瓶子,倒出一顆藥丸就扔進(jìn)嘴里“這又是什么糖豆,跟以前的味道不一樣,挺好吃的。”
七殺也學(xué)著華月的樣子,扔了一顆進(jìn)嘴里,眸子中閃過一抹異光,卻什么都沒有說,戰(zhàn)虎等人頗為羨慕的看著兩人,不知道還真幸福啊,要是他們知道,他們吃的是價(jià)值千金的六品丹,不知道會多么心驚膽戰(zhàn),竟然還當(dāng)成糖豆!
“吱吱”火羽從云破曉的懷里爬出來,垂涎三尺的看著華月手中的藥瓶,哈喇子掛成銀線,滴在地上。
華月微微一笑,倒出一粒,遞到火羽的面前,火羽立馬兩眼冒光,就要去抓“咳咳”
唰,原本要夠到華月手心丹藥的火羽聽到云破曉的咳嗽聲,瞬間收回爪子,對著華月?lián)u頭,然后口水卻愈加的泛濫,目光更加的閃亮。
“老大,你家小狐貍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乖了。”華月又將丹藥遞過去了一些,火羽立馬抓耳撓腮的惴惴不安,很想吃,又怕云破曉生氣,在云破曉的肩頭走了三圈,干脆不動了,戳在那里,一臉譴責(zé)的看著云破曉,小模樣委屈萬分。
“哈哈哈,太可愛了,哈哈哈哈,給你,快吃吧,你家主子不會生氣的。”華月將丹藥遞到火羽的嘴邊。
火羽咕隆的咽著口水,就是不敢張嘴吞下去,狐貍眼睛中滿是煎熬,看得云破曉都忍不住了,掏出一瓶丹藥扔給它“瞧你委屈的小模樣,好似我欺負(fù)了你一般。”
火羽抱著丹藥瓶,一臉的幸福滿足,狗腿的擦了擦云破曉的臉,在云破曉的肩頭蹲下,將丹藥,一顆一顆的往嘴里放,還故意嚼得嘎嘣直響,看得華月嘴角直抽搐,這小狐貍是在向他炫耀嗎?
“咳咳咳……”七殺一張臉憋得通紅,不行了,真不行了,他憋不住了“哈哈哈哈,華月,你有沒有覺得這小狐貍很像一個人?”
華月看了看小狐貍,又看了看云破曉,頗為贊同的點(diǎn)頭“嗯,像老大,陰險(xiǎn)狡詐!”
“哈”戰(zhàn)虎下巴落地,有這么形容你家老大的嗎?還陰險(xiǎn)狡詐?
祁允倒是頗為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陰險(xiǎn)狡詐,想想昨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疾風(fēng)傭兵團(tuán)就知道了!
“破曉公子,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