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一字并肩王
一字并肩王府中,御醫不斷的進進出出,鐘離陸言則是滿臉黑線的看著面前笑得前俯后仰幸災樂禍的男人,恨恨的磨牙,這個男人從知道主子是被一個女人給拍暈了,還被打劫扒了衣服,就一直笑到現在,笑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滿地打滾,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家主子在萬千殺手中活下來了,卻差點被一個女人用木屐給拍死嗎?!
“皇上,有那么好笑嗎?”鐘離咬牙,我家主子現在還生死未卜,昏迷了一天一夜天了,您竟然在這里笑得跟個瘋子一樣滿地打滾,你這是一國之君該有的樣子嗎?
“好笑,非常好笑!”云弋痕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朕從來只見女子對他趨之若鶩,為博他一笑,千金散盡,你再去看看一字并肩王府門口,那么多女人守在外面,就只為見他一面,居然有人不但不待見他,竟然還用木屐兩下把他拍暈了,拍暈了也就罷了……陸言,那女人竟然還惡狠狠的踩他的臉,千年都難得一見的奇聞啊,朕真是對這名女子好奇得不得了啊,能讓雪衣吃虧的女人呢,朕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鐘離陸言嘴角狠狠的抽搐著,不止呢,那姑娘還嫌棄王爺的男根小呢,不過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皇上,那女人很惡劣,她卑鄙無恥,陰險狡詐,出賣朋友……雖然我們算不上朋友,可好歹也是患難與共啊,她竟然還趁火打劫,連王爺的衣服都扒了……雖然是扒下來給王爺包扎傷口的,可是那也是為了打劫方便,她把王爺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扒走了,連王爺的金絲腰帶都搶走了!”
撲哧……云弋痕再也忍不住了“啊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平時都是看雪衣一毛不拔的,現在他居然遇到了一個雁過都要拔光毛的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鐘離眼角抽風般抽搐著,良久轉過臉去,不說了,反正皇上被王爺壓迫得太久了,突然看到王爺吃癟,心里肯定暗爽,再說下去,也不過是成為他開心的點子而已。
這時候,御醫院的老御醫常大人出來了,明明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走路都顫巍巍的,卻突然健步如飛的沖到鐘離的面前,一把抱住的鐘離的大腿“鐘大人,王爺的傷是誰處理的,下官要拜他為師!”
陸言下巴落地,鐘離一臉茫然“常御醫,您還好吧?”沒生病,沒發燒吧?!
“下官很好,下官非常好,下官一定要見見這位高人,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竟然如此厲害,若不是他及時為王爺處理傷勢,只怕王爺已經……”常御醫停頓了一下“總之,我一定要見這位高人,跟他拜師學藝!”
鐘離微微蹙眉“王爺的傷很嚴重嗎?”
“肋骨斷了三根,不過都被那位高人給接好了,肩胛骨也被利箭擊碎,這些都算小傷,關鍵是王爺胸口的一劍,那么危險的傷,離心臟僅差半寸,可是那人竟然處理得妥妥當當,可見這位高人,乃是當世神醫啊,老朽恨不得立刻拜他為師……”常御醫說道這里,眼中就泛起崇拜的光芒“總之,莫大人,您一定要給下官引薦這位高人!”
鐘離陸言兩人對視一眼,回憶起當時的事情,當時看到那女人對主子的身體上下其手,原來不是因為主子辱罵她而泄憤,是在救主子,而后問他們要值錢的東西,難道是收取診金?!看來那女人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嘛!
“常御醫,不是在下不幫你,而是那位姑娘,我們也不知道她是誰,更加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
“怎么會這樣。”常御醫頹然的放開鐘離,如此高人竟然無緣結識,真是太可惜了,等等,姑娘“你說是個姑娘?”
“對,是個姑娘,還是個很年輕很漂亮的姑娘,估計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而且心狠手辣囂張無比!不過后面這句話鐘離沒有說出來,看常御醫那崇拜的模樣,若是自己說了,只怕這老頭非跳起來跟他拼命不可!
“看來這姑娘的師父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常御醫用自己枯爪一樣的手,抓住鐘離的手臂“鐘大人,下次若是見到那個姑娘,你一定要告訴老夫!”
“知道了,知道了!”鐘離吞了吞口水,他已經派人去查了,南國的古武世家有司徒、澹臺、歐陽與赫連,不知道那名少女是哪一家的。
常御醫離開后,云弋痕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那女子有問題?”
“皇上,您還記得嗎?在下說過,那女子是從天而降,手中拿著的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說著遞給云弋痕一顆黑色的小方塊“這是她殺人的武器,我研究了良久,都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做的。”
云弋痕看著手中的小方塊,輕輕一用力,就捏成了碎渣渣,用這樣的東西殺人,那該是怎樣恐怖的高手?看來,雪衣栽在她手中,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查到是什么人了嗎?”
“沒有。”
“鐘大人,王爺醒了。”
幾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有著壓抑的笑容,宮雪衣一臉鐵青“那個女人呢?”
“跑了。”鐘離小聲的開口。
“跑了……”宮雪衣咬牙切齒“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本王把她挖出來!”
陸言嘴角抽搐了一下“爺,已經在找了。”
宮雪衣目光危險的看向憋笑憋得甚是猙獰的云弋痕,眉頭微蹙,烏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金色,云弋痕瞬間覺得寒意爬上脊梁,怎么也笑不出來了“雪衣,我沒笑你。”
“哼!”
云弋痕狼狽的吞了吞口水,有誰當皇帝當得這么委屈的,做事說話要看自己兄弟的臉色,還要小心翼翼的討好自己的皇叔,他那個皇叔自從十四年前自己的妻子被人殺害,女兒失蹤后,就變得很恐怖,看誰都覺得像是殺妻奪女的仇人,害得他每次看到王叔都心驚膽戰的。
“對了,雪衣,我皇叔又去找女兒去了。”
“這么多年了,他還不死心嗎?”宮雪衣側躺在床上,青絲隨意的散落在身前,因為宮雪衣的皮膚很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分外鮮明,隨意的那么躺在那里,好似誤入凡間的謫仙。
“我也勸過他了,可是他一口咬定自己的女兒還活著,還每年都畫一幅她的畫,你別說,看他畫的那些畫,還真像那么回事,不過當初我云王嬸嬸也是南國第一美人,她的女兒若是真的還活著,也一定是國色天香,美若天仙,跟皇叔畫的畫差不離。”
宮雪衣把玩著胸前的一縷青絲“聽說云郡主出生那一年,南國天生異象,三天三夜沒有日光,暴雨雷鳴不歇,陷入一片黑暗混沌之中,卻在云郡主出生之時,光風霽月,云光破曉,雨過天晴,云王爺于是給她取名云破曉,寓意她是南國的曙光,先帝更是賜號昭懿郡主,哪知卻在昭懿郡主滿月之夜,歹人闖入云王府,大肆殺掠,等到先皇趕到的時候,云王妃已經去了,昭懿郡主失去了蹤影,當時云王爺就跟瘋了一樣,連先皇都以為他活不下去的時候,他卻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只是一年之中,大多時間都是在外尋找失蹤的小郡主。”
“嗯,今年也不例外,在云城呆了不到一個月又滿天下的到處找他的女兒去了,不想想,一個嬰兒如何在歹徒的手中活下來,不過沒有見到尸體,也算是一個念想,畢竟皇叔就是靠著這個念想支撐,才堅持到現在的,否則的話,他只怕早就追隨云王妃嬸嬸去了。”云弋痕嘆息一聲,這叫什么事啊,南國就兩個王爺,一個貌賽潘安,表面上對誰都笑面以對,溫柔有加,性格溫和,像只好欺負的小白兔,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人哪里是什么小白兔,這人就是一披著羊皮的惡狼!另外一個,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每天都板著一張冰山臉,好似人人是他殺妻奪女不共戴天的仇人,為毛他身邊的人都這么的不正常!
“你說人人都怕云王爺,偏偏司徒絕那小子不怕,只要云王爺一回到云城,他立馬就黏上去……”宮雪衣微微蹙眉“弋痕,你或許應該查查你這位皇叔,或者查查當年的事情,我總覺得他隱瞞了什么事情。”
云弋痕摘了顆葡萄扔進嘴里“不用了,就算他隱瞞了什么事情,也不會危害到南國,因為他姓云,無論他做什么,他都會以云家的江山為重,這也是我父皇為什么放心把兵權把我托付給他的原因,只是我這皇叔,從來都不給誰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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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雪衣嘴角微微上揚“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為何你皇叔這般肯定昭懿郡主還活著,而且這次追殺我的人……”宮雪衣眼底閃過一抹金光“你可得好好的約束一下你皇兄,本來皇位應該他繼承的,可是先皇去世的時候,親自宣布你繼承帝位,這些年來,他的小動作不斷,甚至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來了,你可得小心了。”
“雪衣,對不起,若不是為了幫我,你也……”
“少說那些肉麻的話,我才不是幫你,我只是為了……”宮雪衣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臉色異常的難看,女人,女人都是麻煩的東西,家里的那個是,這次遇到的這個更加的可惡!
“對了,姨母又來信催我了,讓我找十個八個女人先把你辦了,生個孫子給她玩。”云弋痕嘴角微微上揚,他那姨母可不是簡單的角色啊,身為一個女人,代替姨丈掌管中州大國,無人敢招惹,偏偏只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還非常不聽話。
宮雪衣嘴角微微抽搐“能不說這個嗎?”
“不說,不說,說說讓你吃虧的那個女人吧!”
云弋痕的話剛落下,殺氣四溢,氣溫驟然下降,云弋痕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他這臭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屁股悄悄的離開椅子,身子快速的往門口沖去“我宮中有事,我先走了!”
啪!一個盤子跟在飛出砸在云弋痕的背上,云弋痕吃痛,卻不敢回頭,飛也似的逃走,生怕慢了,他就成為南國歷史上唯一一個被盤子砸死的皇帝。
宮雪衣這才幽幽的拍了拍手“鐘離”
“主子,查了,沒有任何有關那女子的信息,她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人一般,四大世家都沒有此人。”鐘離明白自己主子的痛,被一個女人踩在了腳下,此生大辱!
“那女人最好是祈禱她不會落到本王的手中,否則本王一定扒了她的皮!”宮雪衣緊握拳頭,女人,搶了我的紫鳳鐲,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只要這女人敢把紫鳳鐲拿出來,那么自己就有辦法找到她,紫鳳鐲迄今為止都沒有找到主人,找不到主人,母后也不讓自己回中州,好在他也不想回!
只是,女人,本王跟你不共戴天!你最好是以后都不要出現在本王的面前,否則,本王一定讓你后悔得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