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曉剛藏好,就看到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中,而那兩個人她都見過,就是在安陵城外見過的戚家老祖與另外一名執(zhí)法者,那名執(zhí)法者毀了傳送陣,她差點被困在里面出不來!
“洛東山!”另外一名執(zhí)法者在看到洛東山的時候,有些吃驚,似乎有些驚訝他為何會在這里。
洛東山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兩人,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彭剛,你怎么會在這里?”
彭剛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我可不像你這般瀟灑自由,自然是奉命抓捕私自前來星辰大陸的犯人,怎么洛執(zhí)法也是嗎?”
洛東山?jīng)]有回答彭剛的話,只是將目光看向彭剛身邊的老者,這個人實力很低微,但是隱匿能力確是極好,若不是走近了,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存在。
“你什么時候收了個這么弱的隨從?”洛東山的話里全是諷刺,在執(zhí)法者聯(lián)盟,實力弱了根本沒有尊嚴可言,而每一個執(zhí)法者選擇的弟子也是極為優(yōu)秀的,而他洛東山則是還沒有弟子,他這一路上一直對云破曉那般好,就是有收他為弟子的意思,只是一直沒有點破罷了。
“隨從。”彭剛的語氣頗為輕蔑,若不是這老不死的東西能找到云破曉的所在,他連站在他的身邊的資格都沒有,等到抓到云破曉,這人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他還沒那個資格!”
戚家老祖自然是將彭剛的不屑收入了眼底,低垂著頭,一副惶恐的模樣,眼中卻是濃濃的恨意,先讓你得意一下,等我得了云破曉的功力,到時候看我怎么把你踩在腳底下!
洛東山冷笑一聲,繼續(xù)吃肉喝湯,并不理會在場的兩人,本以為彭剛會很識趣的離開,哪知彭剛竟然厚臉皮的坐下,就要去拿一旁的烤肉。
唰,洛東山手中的刑杖就敲了下去,若不是彭剛的手縮得快,只怕骨頭都得被洛東山給敲斷。
“洛東山,你什么意思!”彭剛怒不可遏的站起來吼道。
洛東山將烤肉跟湯移到自己的身邊,涼涼的開口:“這是我的。”
彭剛惡狠狠的磨牙:“吃你一點肉,怎么了!”
“不想給你吃。”洛東山很是孩子氣的開口,那模樣氣的彭剛咬碎了一口鋼牙,云破曉確是躲在一邊,笑的開心,沒有想到,洛前輩竟然這般可愛!
相對于針鋒相對的兩人,戚家老祖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鼻子不停的嗅著什么,目光中有著淡淡的疑惑,突然云破曉想起了什么,她到達星辰大陸之后,蹤跡很多人都尋不到,為何戚老狗能一次又一次的找到她,莫不是她的身上被做了什么手腳?
云破曉看著戚家老祖的樣子,愈發(f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在戚家的時候,戚老狗在她身上動了什么手腳,而她不知道,所以這人能一次次的找到她,不過他也還真是有耐心,憑他現(xiàn)在的本事,想要動她,無異于癡人說夢,所以投靠了執(zhí)法者聯(lián)盟嗎?呵呵,看來這人是不能留了!
戚家老祖正在追蹤云破曉的味道,突然感覺到背后一疼,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一般,并不算疼,但是他卻覺得很驚恐,因為他感覺到麻木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他想開口求救,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驚恐的目光看向彭剛,希望彭剛能注意到他的一場,可是現(xiàn)在彭剛已經(jīng)被洛東山氣得失去了理智,那里還看得到他的存在。
寒冷的感覺一點一點的襲上心頭,戚家老祖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召喚,眼底的恐懼愈發(fā)的濃重,竟然被嚇得失禁了!
尿騷味突然蔓延開來,正在斗嘴的兩人都緊蹙眉頭,看向戚家老祖,戚家老祖看到彭剛的目光終于看向他,眼底閃過一抹希冀,想要示意彭剛他的異常,哪知彭剛竟然厭惡的轉(zhuǎn)過頭去,似乎對于他被嚇得失禁的模樣很是不悅。
戚家老祖求救的目光看向另外一人,他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
洛東山饒有趣味的看著戚家老祖,這人的眼中,他看到了恐懼,是什么讓他那般恐懼,還有,他那樣看著他,是在求救嗎?只是他洛東山怎么可能救彭剛的人!
戚家老祖在洛東山的眼底看到了幸災樂禍,瞬間明白了這個男人是不可能救自己的,而那個可能救自己的人,此刻正捂著鼻子,一臉嫌惡的躲在遠處,難道他真的要亡命于此?
“沒有人能救你。”熟悉到骨子里的聲音傳來,戚家老祖只覺得心跌落谷底,原來他已經(jīng)徹底的激怒她了,她決心殺了他嗎?不,他不甘心,曾經(jīng)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竟然反噬棋手,不甘心啊!
戚家老祖的身體毫無征兆的倒下,激起一片煙塵,洛東山?jīng)]有任何意外,而彭剛則是很驚訝,快速的來到戚家老祖的身邊,才發(fā)現(xiàn)戚家老祖已經(jīng)死了,這可如何是好,他還沒有找到那個人!
“你殺了他!”彭剛轉(zhuǎn)過頭,怒不可遏的呵斥洛東山。
洛東山啃了一口手中的肉,再喝了一口湯:“你是屬狗的嗎?逮著人就咬。”
“洛東山!”
“我聽得見,你不用叫那么大聲!”洛東山砸吧著嘴,甚是悠閑的開口。
彭剛的臉色清白交加:“洛東山,這個人現(xiàn)在還不能死!”
“可是已經(jīng)死了呀!”洛東山?jīng)鰶龅拈_口,“而且還是死于你的見死不救呢。”
彭剛臉色變了變,他的見死不救,是了,剛才他是看到了什么,竟然被嚇得失禁了,看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分明是被活生生嚇死的,在這里的就只有他們兩人,不是洛東山會是誰?
“洛東山,這個人跟從執(zhí)法者總壇逃走的那人又莫大的關系,有他在能抓住那人的弱點,你殺了他……”
“我沒殺他!”洛東山將最后一口肉塞進嘴里,打了個飽嗝繼續(xù)道,“我雖然看不慣你,也還不至于動手殺你的人,就算我殺了,也不會不認!”
彭剛眉頭緊蹙:“那你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為何不提醒我?”
“我為什么要提醒你?”洛東山饒有趣味的問道,“是你自己蠢,怪得了誰?”
“洛東山!”彭剛咆哮不已,偏偏洛東山穩(wěn)坐如山,絲毫不理會彭剛的咆哮,悠閑的模樣,很大程度的刺激了彭剛!
“我跟你拼了!”彭剛憤怒的想要動手。
洛東山一腳踢起身邊的刑杖,擺了個迎戰(zhàn)的姿勢,對著彭剛擺擺手:“來來來,今天不把你打成狗,我就不是洛東山!”
云破曉拼命的忍笑,這洛前輩也太可愛了,這人怎么能被打成狗呢?
當云破曉親眼目睹洛東山將彭剛打得汪汪叫的時候,她總算信了,原來人真的可以被打成狗啊!
彭剛被打得落荒而逃,逃之前還放下狠話:“洛東山,你給我記住了,我跟你沒完!”
洛東山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看向云破曉藏身的地方:“臭小子,還不出來。”
云破曉笑嘻嘻的從藏身的地方出來:“洛前輩好威武,竟然將那勞什子的家伙打得汪汪直叫!太丟執(zhí)法者的臉了!”
洛東山忍不住的好笑,不過很快確是嚴肅的開口:“人是你殺的?”
云破曉摸摸鼻子,抬頭望天,弱弱的開口:“不是……”
“老實說!”洛東山的嗓門很大,震得周圍的的鳥兒都驚醒飛走了。
云破曉抖了抖,很是委屈的點了點頭。
洛東山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原因。”
“那人修煉邪法,我?guī)状蜗霘⑺甲屗芰恕!痹破茣院苁俏拈_口,“他抓捕年輕女子,吸取她們的精元,采陰補陽……”
“該殺!”不待云破曉說完,洛東山就怒不可遏的吼道,這種人殺得好,小家伙不動手,他都要動手!
云破曉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光芒,早在她準備殺戚家老祖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借口了,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事實。
洛東山看了一眼戚家老祖的實體,手中的權杖突然戳下去,如果說云破曉的毒藥沒能讓戚家老祖死掉,這一下是徹底的死透了!
云破曉看著戚家老祖腦花飛濺的樣子,嘴角抽了抽,這洛前輩也太嫉惡如仇了吧,死都還要補上一下,嘖嘖,瞧這凄慘的樣子,全尸都找不回來了吧!
“洛前輩,那個彭執(zhí)法會不會把這人的死怪罪在前輩的頭上?”云破曉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人是她殺的,她并不希望洛東山被連累。
洛東山淡淡的看了一眼戚家老祖的的尸體,涼涼的開口:“什么怪罪不怪罪,人不就是我殺的嗎?”
云破曉訝然的張開嘴,隨即看向戚家老祖腦袋上的傷口,嘴角抽了抽,敢情你在人家腦袋上來一下,就是為了將我摘出去,自己頂替這個罪名嗎?
“洛前輩……”
“好了,臭小子,咱們該啟程了,星城離這里還遠著呢,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嘿嘿,多煮點好吃的給我吃!”洛東山大嗓門的吼道。
云破曉使勁的點點頭:“行,我一定讓洛前輩你大飽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