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天士這話,白天書和被詛咒的阿強爺同時看向嚴重,“萬金油,到你上了。”
嚴重的森羅萬象生冷不忌,遇上各類真氣類的問題是見啥破啥,作為嚴重的好友,兩人當然是心知肚明,還不知道離玉堂能堅持多久,嚴重要是能解決自然是最方便不過,鬼知道葉天士要什么時候才能治愈石天鐸的內傷。
“誰是萬金油啊?”嚴重蛋疼的瞪了兩個損友一眼,向著葉天士說道,“我的內功心法特異,
可以讓我試試能不能驅除石堂主體內的氣勁。”
“石堂主是因身中飄渺宮二宮主的明玉功才致內傷無法治愈,飄渺宮二宮主曲無憶的明玉功已臻至第八重境界,達到了圓轉通明的境界,貿然施救,若無法徹底驅散她留下的真氣,石堂主會傷上加傷,到時老夫的金針渡穴也沒辦法再抑制石堂主的傷勢,老夫不能冒這險讓你動手,以免害了石堂主的性命。”葉天士搖頭道,“小鵬與云堂主,畢堂主已經出了十二連環塢尋訪高人醫治石堂主,三位小友還是耐心等候些時日。”
“你們也不用那么急吧,等墨小鵬和兩位堂主回來,治療好我師傅的傷勢,葉前輩到時肯定會幫你們煉藥的。”多情豹子頭也不敢讓嚴重輕易動手,萬一石天鐸因此遭遇不惻,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葉先生,我相信這位小兄弟,只管讓他放手治療便是。”石天鐸開口說道。
“可是,師傅!”多情豹子頭還待勸阻。
話還沒說完,就被石天鐸打斷,“我意已決,小豹子你不要啰嗦了,我已經被曲無憶那婊子留下的真氣折磨了許多時日,這位小兄弟有辦法治療那是最好。”
“石堂主三思。”葉天士沉聲說道,他完全不能理解怎么石天鐸對初次相見的嚴重這么信任,把身家性命都托付在對方手上,畢凌風,云舞陽兩位首領內功高絕,嘗試過以雄厚內力將石天鐸經脈內盤踞的明玉功真氣驅除,卻只能打散,無法將之根除,分散而開的殘余勁氣不消多時又死灰復燃,再度壯大,讓石天鐸的內傷是更加沉重,兩人是無計可施,看嚴重年紀輕輕的,葉天士實在放不下這心。
多情豹子頭愣愣的看著石天鐸,滿腹疑惑,師傅應該是第一次見嚴重等人,為什么會對嚴重另眼相看,同意讓他救治,但師傅已經發話了,他也沒辦法再勸。
“你們放心,我先看看情況,要真是沒辦法,我不會擅自動手的。”嚴重說道。
“明玉功的真氣已遍及石堂主的經脈之中,猶如跗骨之蛆,牽一發而動全身,稍有不慎,石堂主危矣。”葉天士道。
“葉先生,讓這位小兄弟出手吧,老石我若真是不治,也是命數如此,不要為難這幾位小兄弟。”石天鐸道。
葉天士嘆息了聲,讓開了位置,對著嚴重說道,“這位小友,千萬小心,不可魯莽誤了石堂主的性命。”
嚴重點頭,走上前把石天鐸扶起坐好,上了榻盤坐在他的身后,雙手搭在石天鐸的肩后,運起森羅萬象,真氣探了進去。
多情豹子頭忐忑不安的看著,心中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平靜不下來。
葉天士也是屏氣凝神,目光灼灼的盯著嚴重,準備一發生變故,馬上阻止嚴重施為。
嚴重將真氣變得柔若流水,和緩的灌輸了過去,一進入石天鐸的經脈,嚴重就發現他的經脈里有著三種截然不同的內息,一道散發著可怕的寒意,形成了一股漩渦一樣的吸力,將另一種還在僵持對抗的真氣吸引過去,緩慢的蠶食著,這應該就是明玉功留下的真氣了。
這道真氣在不斷的壯大,盤踞在石天鐸周身經脈中,導致他內傷難愈,還好有著另一縷氣勁將這道真氣勉強抑制,就像在急流里打下了許多根木樁,形成了重重阻隔,減慢了明玉功真氣的運行速度,讓它變得時斷時續,嚴重猜測這是葉天士絕技金針渡穴的效果,刺穴截脈,可這也是一時之計,明玉功的真氣詭異得很,遲早會將金針渡穴的封鎖沖開。
嚴重控制著內息和明玉功的真氣接觸了下,頓時發現這功法的奇異之處,這道真氣是旋轉交替著向內收斂,不斷蠶食周圍的內息壯大自身,而它自身沒有消耗還在不住增加,越變越強,這外來真氣可不會溫養經脈,而是像寒冰利刃一樣在經脈中呼嘯肆虐,可想而知,石天鐸是一直強忍著體內的劇烈疼痛,但他在外表都沒露出多少痛苦之色,委實是條硬漢。
森羅萬象的真氣進入,金針渡穴的截脈效果也成了一分阻礙。
明玉功的真氣觸及森羅萬象的真氣,飛旋著卷了過來,比吞噬,森羅萬象可要強多了,迅即狂暴的涌動迎了過去,明玉功完全不能占到便宜,要是和飄渺宮二宮主直接比拼內力,嚴重自然是敵不過,但解決這些真氣是游刃有余。
真氣對沖,石天鐸背上插著的全數金針激射而出,撞在盤坐在后的嚴重身上,被應激而發的護體真氣震落在床榻上。
多情豹子頭大驚失色,猛地一下站了起來,被詛咒的阿強爺跟著站起,一伸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防止他上去打擾,內功運行中被打擾可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那就不是石天鐸一個的事了,嚴重說不定也要跟著倒霉。
葉天士一個箭步上前,白天書望著葉天士,沒有阻止他的動作,他畢竟是醫術高明的醫生,他出手肯定有分寸。
見石天鐸面色如常,葉天士也不敢打擾兩人行功,小心翼翼的探手搭上了石天鐸的脈門,沉吟了下,“石堂主沒事,這位小兄弟的功法果然玄妙。”
多情豹子頭這才松了口氣。
“嚴重他的內功一路就像開掛一樣,破解各種真氣他很有心得,你就放心吧,你師傅肯定沒事的。”被詛咒的阿強爺道。
“那就是最好了。”多情豹子頭又復坐下,定定的凝視著師傅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