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芳園心吃一驚,徘徊瞬間,依舊繼往,哭的十分傷心,好像自己真是無辜似的,氣得凌雲志怒火沖天,已經在沒耐心看她演戲。與此同時,心中不斷反覆的詢問自己,爲什麼會跟這樣一個狡猾奸詐,心狠陰險的狐貍精交往,自己簡直是瞎了眼,白上了幾年學。
凌雲志心中惡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個狗血臨頭,怪自己有眼無珠不聽星寒的話,今時今日的凌雲志心中充滿的憤怒,一腳踢飛腳下的足球,足球化作一道光壞沒入前方的茶房拐角處,消失了蹤跡,只聽他憤怒的大喝道:“夠了北冥芳園,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陰謀詭計,從現在起我們正式分手。”
“分手”北冥芳園聽得心中一驚,臉色驟變,哭聲即止,露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理直氣壯的走進凌雲志的面前,大模大樣的伸出修長白淨的玉手,再沒有一絲傷心難過,反而冷笑了出來,道:“分手,好呀,我也玩夠了,掏分手費吧,沒有分手費本小姐可不樂意。”
凌雲志一愣,定了定神,壓住怒火,指著她嘿嘿笑道:“北冥芳園,你的心變的好快,自己做了錯事不知道悔改,還反咬我一口,你真的幫我凌雲志當傻瓜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這三天到底去了哪裡,在幹些什麼嗎?居然還敢跟我討價還價,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北冥芳園板了板臉,一臉惱怒道:“你倒是給不給,我沒有閒功夫和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凌雲志冷冷的笑道:“給當然給了,現在誰不知道北冥芳園是中原黑道四大勢力游龍幫雷鳴的婊子,聽說星期五晚上你們在市內的瘋狂酒吧剛認識,深夜就搞上了,一直玩到第二天中午,星期日去了瑞旗,一腳踢了那個讓我戴綠帽子的小情人,然後夜裡又去陪你的鳴哥,今天就回來了,這幾天是不是玩的很爽呀,難怪連接我的電話都遺忘了。北冥芳園你說我說的對嗎?”
北冥芳園刷的臉色煞白,驚奇萬分的盯著凌雲志,艱難的開口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凌雲志仰天笑道:"你不要以爲幹什麼事情都神不知鬼不覺,在我眼中,你不過是一個即可憐又可悲的人。"
北冥芳園臉色轉了幾個來回,不由得抿嘴嬌笑道:“你知道了又如何,凌雲志你說我可憐也好,下賤也罷,我都認了。但是我也想說,你在我眼中只不過是一個有錢的白癡,我接近你純粹就是爲了你的錢,現在我也玩膩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北冥芳園終於攤牌,凌雲志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卻是一反常態,出奇的平靜,在他臉上找不出一絲的傷容,只聽他道:“呵呵,終於說出你的真心話了,我們之間也不過是玩玩而已,不過和你在一起讓我有所感悟,或許我真要謝謝你,你給我上了很好的一課。”
北冥芳園一臉不屑道:“神經病,趕緊掏錢吧,有人還在等我。”
凌雲志搖頭苦笑道:“哎,給,當然給了,人家是黑社會的一堂之主,我算什麼,學校裡的一個無名小卒,怎敢去招惹人家,我自己還想長命百歲哩,不過今天的錢,我怕你不好接受。”
有了靠山,膽子也就大的頂天,北冥芳園威脅道:“沒有我北冥芳園不敢要的東西,凌雲志你也鬧夠了,給了錢你我就一刀兩斷,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凌雲志”
凌雲志剛要從口袋裡取錢,只見不遠處一個短髮圓臉,細眉小眼,翹鼻櫻脣的女生,來勢洶洶的朝凌雲志奔來,不住的大吼道:“凌雲志又是你做的好事,今天你也太過分了。”
凌雲志一聽那尖銳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是那整天跟自己爭吵的宿敵不懷好意的來了,心中咯噔一聲道:“她來這個幹什麼,不會是又找我鬥嘴,挑戰我的極限吧。”凌雲志沒有心思去理會突然找上門來的李明瑤,毫不手軟的從口袋裡抽出一疊百元大鈔,擺在北冥芳園眼前。
一個見錢眼開,是錢如命的女人,當她見到錢已經近在直尺,他會怎末做。北冥芳園眼前一亮,綻放出笑容,不由自主的上前抓錢。
凌雲志嘴角微微一笑,手勢一抖,閃過他的眼睛,紙錢直朝她的白壁玉瑕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記之後,反過來又打了一記,打的北冥芳園吃痛不疑,急忙捂住臉疼的呻吟了出來,瞧的站在一旁的李明瑤嚇了一大跳。
“嘩啦啦”
凌雲志以錢帶手,打了她兩記耳光,也算消了胸中的那口怒氣。只見他忽地將錢朝空中一拋,漫天的鈔票好似梨花帶雨般飄落滿地。
“打
你真閒髒了我的手,拿了錢你走吧。”
這兩記耳光不偏不倚正中她那妖豔嫵媚的動人臉蛋,眼中的淚水痛流而出。她那裡還想著地面上了錢,雙手撫摸了自己的臉蛋好一會兒,口中像是失魂般驚叫道:“我的臉,我的臉,我的臉不會有事的。”說著驚慌失措地從懷中的紅色精緻小皮包內取出鏡子和化妝品,邊哭邊仔細的塗抹。
凌雲志轉過身,又恢復那嬉皮笑臉面目,緊盯著呆在一旁看的失神的李明瑤,笑道:“李大美人,今天什麼風又把你給吹來,是不是沒人跟你嘮叨了,所以就想我來了。”
李明瑤又好氣又好笑的指著凌雲志的胸口尖聲叫道:“凌雲志你闖了大禍了,還有心在這裡跟我開玩笑,我都快被你氣哭了。”
李明瑤說著說著真了流出了眼淚,傷心道:"剛纔的足球是不是踢得。"
凌雲志乍見她哭的十分傷心,不想是逗自己開心,十分認真道:“我剛纔一時氣憤,一腳就將球踢飛了出去,應該沒有招惹你吧。”
李明瑤一聽,哭的淚花如雨,一發不可收拾道:“我就猜到又是你的傑作,上次一球撞到我的身上還不吸取教訓,今次一球撞破了劉思雨的茶壺,茶包破裂,滾燙的開水噴了思雨雙腳,現在人家雙腳被燙腫了,倒在拐角處痛得起不來身,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什麼”
乍聽此話,凌雲志臉色鉅變,大吃一驚道:“我的天,真要出人命了。”說著一把扯住李明瑤的衣袖,如風似電的拖著她沉重的身體朝茶房拐角處奔去,早已將北冥芳園報復的話語拋之腦後。
茶房坐落在操場北面的足球場旁邊,緊挨著學生住宿房舍。當時將茶房建在此處,一來是爲了住宿在學校的大學生晚間提水少走一些路段,二者是爲了給一些操場上的運動員提供方便。
放學以後,李明瑤與劉思雨邊說邊笑的正從茶房提完熱水出來,不料剛走出茶房,就與一個突如其來的飛物撞上,只聽‘嘭’的一生,那清晰可見的足球撞破劉思雨手邊的茶壺,應聲而落,那滾燙的熱水也在同時爆裂噴出,灑滿了劉思雨的下半身,熱氣蒸騰,燙皮即腫,疼得從來沒有受過這等折磨的劉思雨差點倒地暈了過去。
李明瑤嚇的失魂落魄,手忙腳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由得瞧那朝自己滾來的足球盯去,赫然發現上面有被譽爲國家第一射手的足球明星田蒼的親筆簽名。她瞬間就想到了凌雲志,記得有一次凌雲志爲了能得到田蒼的親筆簽名逃了一上午的課,最後終於樂在而歸,此事在學校已經傳開了,沒有人不知道的。
驚見足球,就想到凌雲志,他一定就在附近,李明瑤怒氣騰騰的瞥下劉思雨,奔跑出拐角找凌雲志理論。
凌雲志步伐矯健,拖著李明瑤一直提不上勁,爲了儘快能知道傷者的最新情況,凌雲志迅速鬆開手,說道:“你太重了,拉著你影響我的速度,抱歉。”
凌雲志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李明瑤被他拖在身後,上氣不接下氣的就像騰雲駕霧般飄飄欲仙,不料對方的突然鬆手,使得她不住前傾的身體無力可借,腳下不穩,立時倒在地上,摔得滿身是灰,胸口發疼,爬倒在地上,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哭的以淚洗面,狠狠地用手拍打地面,怒聲道:“凌雲志,我恨你。”
“我的天,怎會這樣,真的不好意思,你先忍一會兒就好,我下次請你吃飯,抱歉啦。”
凌雲志邊跑邊無奈回頭苦笑,道:“今天我是不撞邪了,怎麼幹什麼事都這樣倒黴,天理何在。兩頭不能全顧,哎,先不管李明瑤了,她想恨就讓她去恨吧。”
茶房的拐角處圍滿了觀者,卻無人上前扶住那楚楚可憐,難以起身的劉思雨一把,只是眼睜睜的瞧著應是不理睬。你道這是爲何,只因學校裡盛傳成績十分突出,每次都名列前茅的劉思雨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學校裡多是貴族子弟,十分歧視這樣的學生,還有得學習比不上人家,嫉妒人家的能力,暗地裡侮辱劉思雨的母親是妓女一類,也不知道她是跟那個鬼混的人生出來的雜種,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學校裡都傳開了,明的沒人敢說,背地裡瘋言瘋語滿天飛。她從來沒有跟人家爭執過,每天在同學的譏笑之下埋頭學習,因爲他相信自己的父親一定會回來的。
凌雲志聽說過劉思雨這個名字,學校每次大考,冷星寒全科排在第一,她排在第二,自己總是落在人家的後面排第三。大家都說她長得漂亮,卻是個野種,凌雲志道不以爲然
。好幾次他都想親自去見一見這個才華出衆的女生,可惜總是被一些事情給耽誤了,隨著時間的流過,結實了新歡,就將此事淡忘了。
“滾開”
凌雲志剛走進外圍,便聽見一旁圍觀的同學,不僅不見死不救,還在一旁瘋言瘋語,小聲推波助瀾,離譜的讓人惱怒。凌雲志是最討厭背地裡說人家壞話的人,況且他們今天罵的人就是自己,惱羞成怒的他,厲喝一聲,驚嚇地衆人立時退開一旁,不敢在發一句話。
一陣怒喝,換來片刻寧靜,只見凌雲志一把推開當道的衆人,緩緩地走到劉思雨的身旁,只見她的腳下滿是熱氣騰騰的積水與銀白色的茶壺砃的碎片,下半身溼漉漉地不住冒著白起,還時常的往下滴水。凌雲志臉色異常臉色凝重的蹲身下來,伸手去攙扶一直低著頭看不到表情的劉思雨。
劉思雨忽見有人來攙扶,她低垂著頭顱,雙手脫離腳背,撐著地面不住的要站起身來,欲掙扎了幾下試圖站起來,可惜雙腳隱隱痛的厲害,挺到一半又跌坐在積水邊,呼呼喘氣,道:“不用你來扶我,我能站起來。”
聽到她堅強的話語,凌雲志的心猶如刀割般吐不出一句話了。凌雲志瞧著幾度在地上掙扎的她,目光緩緩地朝她那捂的嚴嚴實實的雙腳望去,雙手已經處在她那溼漉漉地褲腳處,想掀開瞧瞧她的腳燙傷的情況,當他的手指剛觸到褲腳處,就感覺到褲腳燙皮的燒熱程度,不是一個瘦弱女生可以承受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強忍著痛苦。
“啊”
只聽一聲悽慘痛苦的尖叫,嚇了凌雲志猛一鬆手,迅速朝她看去,只見她終於擡起頭顱,常常的秀髮下那副清幽脫俗的臉上充滿著堅強,她沒有北冥芳園的妖豔嫵媚妖容,也沒有林琳的傲慢霸道的氣質,她的面容就如出水的芙蓉,自然流露,讓人終生難以忘懷。
“不要碰,好疼。”
她的話迴盪在凌雲志的心中如針刺一般,他深深的感受到她說話時的那種強忍的痛苦,那是其他人所感受不到的痛。造成他所有的痛都怪自己,是自己的錯,既然是自己一手造成就要有自己去承擔責任。凌雲志目睹劉思雨的臉容逐漸變白,眼角不由得想流出淚來,他既悔恨,又很慚愧,他卻也很感動。她想說卻說不出,因爲她自卑,他想做,卻不知該如何去做,因爲他很迷茫。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周圍滿是不解的眼神,都不願靠近她,他卻靠的很近,都在背地譏笑,他卻十分憤怒,他們只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嬉皮笑臉幽默風趣的他從來沒有發過火,卻爲了一個令人唾棄的她對這衆人雷霆大怒,一切來的太突然,來的太吃驚。此刻寂寞征服了世界,無聲已在無意之間生成。
“凌雲志,我恨你。”
突然,寂寞被一陣哭泣的憤怒打破,只見一身黃土灰臉的李明瑤滿臉淚痕的衝進人羣,一上來就是一記耳光打向凌雲志,凌雲志居然沒有一絲迴避,瞬間五道血痕清晰的印在他那無人感碰觸的英俊的臉面上,瞧的衆人又是大吃一驚,噓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
“啊,明瑤,你爲何打她。”
李明瑤也是下來一跳,指著凌雲志哭訴道:“你看我全身就知道他乾的好事。”
一記耳光,打的他臉骨生痛,不過卻在剎那間打醒了困於迷茫中的凌雲志,凌雲志晃過身神來,失落道:“對不起,我揹你去醫療室。”
“啊”
凌雲志話音剛落,驚得圍觀衆人目瞪口呆的瞧著正在不斷掙扎的劉思雨,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大衆場合下,凌雲志一臉笑容的抓住她的手,道:“禍是我闖的,如果你真的能走,就不會倒在這裡不起來,不要在逞強,還是我送你治好傷再說。”
劉思雨目掃衆人一眼,急忙伸手阻止道:“你千萬不要。”
凌雲志哈哈大笑道:“清者自清,他們想說就讓他們盡情去說,我凌雲志沒有意見。”凌雲志說著冷冷的掃過衆人,嚇了衆人臉色灰沉,特別是一些整天愛背地裡說三道四的女生,一臉尷尬的直往後退,嘴角閉的密不通風,連個屁都不敢放一下,她們心裡清楚得罪三皇會是什麼結果,今天的天逸大學能夠馮平浪靜都是靠三皇的名氣與實力換回來的,聰明的人早就轉身說笑著離開了。
面對著衆人,凌雲志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作法,只見他雙手往她的腰間一插,迅速將她抱了起來,快步的走出了茶房拐角時,卻碰見了一個他最不想碰到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