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會來到這偏僻郊外的,除了她身后這小別院的主人還能是誰。
笑過之后,梁若連忙站起身來:“穆姑娘,你們……你回來了。”
一心以為他們兩人應該是在一起的,所以她便沒想太多一時口快,在見到只有穆娟娟一人之后就飛快的改了口。
穆娟娟點了點頭笑道:“嗯,去城里轉了一圈,沒想到你要來,回來得晚了。”
“我是不請自來,等這么一會是應該的。”梁若笑著搖頭,然后又問道:“怎的只有你一人?齊先生呢?”
穆娟娟正拉著她走到門前,聞言不由苦笑道:“他去昆侖山了,估計我過兩天也得趕去找上官姑娘,你算是來得巧,不然再晚兩天來你就算等到天黑也是沒人在了。”
昆侖山?去做什么?梁若猶豫著還是沒問出口,畢竟是NPC間的事,她不好多管,而這一猶豫她便已被穆娟娟拉進了別院里,走到大廳坐下穆娟娟給她倒好茶才算是回過神來。
看著她喝了一口茶,穆娟娟才開口問道:“你這次來,是只是無心路過來探望我們二人的,還是有心找來有事要說的?”
看來穆娟娟對她的來意已是一知半解,會這樣問不過是想讓她順利的接著話說出來意。梁若放下手中的茶杯,點頭道:“穆姑娘,我此次前來的確有事相求。”
“呵……有事那便說吧,別說求不求的,若在我能力范圍內,定是會幫忙的。”穆娟娟頓了頓,又道:“早先如果不是你們幫忙,我們這婚事可能一拖就沒影了。”
他們那才不叫幫忙,而是做任務,還得了獎勵,梁若心中雖是這樣想著,嘴上卻是不敢這樣說,笑了笑之后便進入正題道:“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他因為內力逆行導致的走火入魔,不知穆姑娘可有辦法廢去他體內的內力,讓他能夠重新來過呢?”
穆娟娟正想答話,卻被一陣熟悉的笑聲給打斷,笑聲過后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又何必廢去內力,只要引導他的內力回歸正途便好。”
上官飛鳳?梁若激動的站起身奔到門口,果然是見到上官飛鳳與齊勒銘并肩朝她走來。
而穆娟娟也是起身走到了門前,看到齊勒銘之后,就連忙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道:“怎么就回來了?那邊不要緊了么?”
齊勒銘面色雖是有些沉重,但是拍了拍她的手之后,語氣卻是柔和的:“先回來一趟,過幾日我們再同上官姑娘一同上昆侖山。”
上官飛鳳走上前來拉著梁若,與他們兩人一起走到桌邊坐下后,才笑著道:“你給我發的信鴿收到了,我琢磨著反正要過來,不如等到了再去找你,誰知在這里就碰上你了,真巧。”
“嘿嘿,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事呢,所以就來找齊先生和穆姑娘幫忙了。”梁若傻笑著道,真好,她還擔心穆娟娟一個人沒法搞定,沒想到現在三個人都在,那么蕭夜辰果斷是有救了。
“走火入魔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應該要盡快解決才行。”上官飛鳳說到這里便停下,看向一旁一直沒什么表情的齊勒銘笑道:“不知齊先生愿不愿意走上這一遭?”
上官飛鳳這樣說是代表著能做到不廢內力就可以讓蕭夜辰好起來的只有齊勒銘?梁若忐忑的看了看對面的齊勒銘,在她看來穆娟娟算是比較好說話的,如果讓她來求齊勒銘,她可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誰知齊勒銘也沒多想,徑自點了頭道:“既然上官姑娘都開了口,那么齊某也就沒理由再拒絕了。丫頭,還坐著做什么?帶路吧。”
他答應了?梁若愣了愣,看到上官飛鳳和穆娟娟兩人臉上的笑意之后才慌忙醒過神來,站起身道:“麻煩齊先生了。”
果然有上官飛鳳在,什么大問題都可以輕松解決,只是她遠在昆侖山,日后也是不能事事都想到她請她來幫忙的。
梁若一邊走著一邊暗自嘆氣,見她這樣,上官飛鳳不由得好笑的拉住她道:“你想走著去,我們可沒意見,只是你不帶路,要我們三人騎馬往哪趕?”
她這樣一說,梁若才發現就這么一會,他們三人已是都各自牽了匹馬站在了身后,于是她也連忙把她那匹馬給喚了出來,翻身上了馬,領著他們三人循著記憶里來時的路朝成都府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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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馬都不慢,不消多久,他們便到了幫派駐地所在的靈湖山。
只是在要進駐地之時發生了一點小波折,也是因為這樣,梁若才知道了這十個NPC為何非要守在門口而不是別的地方了。
因為他們必須得攔住非本幫派人士,不讓其他人進入駐地做出什么不利于本幫派之事。
梁若費了好些口舌,也是沒能搞定他們,最后還是搬出了她那幫主之位,才讓他們老實聽話的退開,不再攔著上官飛鳳三人。
就這樣,還沒到蕭夜辰所在的房間,他們就迎來了各種目光,似乎都在猜測著他們的身份,可是又不敢上前來問。
對于這種情況,梁若除了無力還是無力,雖然這里有一部分新人都是經由她的手確認的,可是她還從未出過面,所以他們都還不認識她,她也都不認識他們。
倒是另外三人十分的淡然,就算之前被攔,現在被眾人以莫名不清的目光打量,他們也都像是早已習慣一般的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而才走到蕭夜辰所在的房間門口,里面傳來的重物落地聲讓四人皆是一驚,還是齊勒銘反應最快,直接飛身過去推開房門,將正在肆意砸著房內桌椅的蕭夜辰給制服,點了他的穴道之后才將他放在了一團亂的床上。
這時門外三人才敢抬腳走進房內,梁若看著滿屋的狼藉,不由皺起眉頭問道:“都點了他的睡穴,竟然還是沒用么?”
齊勒銘也不看她,只是淡淡答道:“他內力雖然很亂,但不代表很弱,時間久了他就可以利用內力沖開穴道的。”
聽到他這樣說,梁若不由一驚,如果他們來得再晚一些,蕭夜辰可能就沖出房間對幫派里其他的人下手了,到時候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她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而她還在驚慌中,上官飛鳳和穆娟娟卻已是動手將桌椅重新擺放好,坐下了。
齊勒銘也脫鞋盤腿坐在了床上,先是點開蕭夜辰的穴道,迫使他坐好后又點住了他。
“我要運功將他體內逆行的內力全部引導回來,娟娟留下,你們兩個且在外邊候著吧。”齊勒銘說完后,他便閉上了眼,抬起雙手貼在了蕭夜辰的后背,作運功狀。
上官飛鳳看了看齊勒銘,又看了看穆娟娟,也沒多說什么,起身拉住梁若走出去,回身將門關好后才輕拍著梁若的手安慰道:“不會有事的,相信齊先生。”
梁若點了點頭,她也是知道齊勒銘會答應幫忙,就是有一定的把握,所以倒也不擔心會失敗。只是一想到剛剛所見到的,蕭夜辰那般瘋狂的模樣,不由得又想起秦嘉兒身上的傷來,心下又是一陣黯然。當時的秦嘉兒得有多堅強,才能夠頂著蕭夜辰的攻擊一路走到這駐地門口才倒下,她又得下多大的決心,寧愿接受滿身傷痛,也不愿死在蕭夜辰的手下。
見她低著頭神情不定,上官飛鳳也只是搖了搖頭,沒再說話,陪著她默默的守在門口等著里面傳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