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若一睜開眼就看到和她靠得有些過於近的一張臉,臉對臉的姿勢,到底是誰這麼天才把他們擺放成這樣啊。仔細琢磨了一番後,她才發現這人是段譽,她都醒了過來他卻還在呼呼大睡,看來被打暈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還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想著之前被點穴動不了,樑若試著動了動,卻發現穴道已經被解開了,她連忙坐起身四處張望了一番,卻發現她身邊除了躺著一個段譽,竟是再無別人。
然而本來昏倒之前他們本是在崖底的,此刻卻是在一間陰暗的小屋子裡,那四大惡人究竟想做什麼,又把秦嘉兒他們帶到哪裡去了,一想到這些樑若就頭疼無比,怎麼感覺她就像掉入了一個滿是NPC的怪圈裡呢,纔剛遇上一個好的然後就碰上一堆壞的,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練功就各種圍困給磨去了不少時間,千萬不要等到開學了她還是處於這種初步的狀態啊。
自顧想了一會,樑若就發現正好好的躺著的段譽臉色紅了起來,手指也開始動了起來,雖然是轉醒的狀態,但卻著實怪異得很。
“段譽?”樑若試著用手推了推他。
然後就見段譽猛地睜開了眼,看到樑若後方放鬆下來,揉著後頸呻吟著坐起身:“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樑若搖著頭道:“我怎麼會知道,我還沒出去看過,估計門被鎖上了,想出去都出不去。”
聽到她的回答後,段譽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結,而是不耐的撕扯起衣服來:“怎地如此的熱,你不熱麼?”
“熱?我都覺得有些陰涼。”樑若說完後還抱著手臂打了個冷顫,這屋子不知道是在哪,陰森冷清的很,他怎麼會覺得熱。
段譽卻更是直接的脫起衣服來:“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只覺全身發熱,恨不得立刻泡在冰水裡面纔好。”
看著他的動作,樑若皺著眉的站起身離他遠一些:“再熱你也得顧及我還在啊,怎麼可以在女生面前隨便亂脫衣服?”
“我也不想啊……”段譽拼命的忍住不動,哭喪著一張臉道:“可是實在太熱了,就好比在火中燒一般,煎熬的很,叫我如何忍得住。”
“怎麼會這樣?”樑若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明明之前還好好的,而且她都不覺得熱,爲什麼只有段譽會熱成這樣。
段譽的臉已經熱得通紅,手也開始發起抖來,最終仍是忍不住的把外衣扯開,又開始手忙腳亂的脫起中衣來,而那被他放在袖中的畫像隨著外衣落地也滾了出來。
看到這畫像段譽與樑若皆是一愣,那畫像已借力攤開,完整的露出畫中的那名女子來,一旁還有一些黑色的小字。
段譽停下動作,有些失神的蹲下身去碰觸那幅畫,沿著那黑色小字看了一眼後好奇的將那些字念出了口:“北冥神功,借他人之力助我習得……啊!”
聽到他大叫一聲,樑若驚疑不定的看著他甚至開始撕扯起那幅畫來,她再也顧不得其他,撲了上前拉住他的手道:“別撕啊,無崖子前輩不是交代過你要好好對待這幅畫的麼?”如果之後他清醒過來發現這幅畫被他親手撕了必定會後悔死的。
段譽被她這樣一拉,手中的畫像也跌落了下去,他轉而拉住她的手道:“怎麼辦,我好熱,好熱好熱。”
感受著他手中炙熱的溫度,樑若才徹底的相信他是真的非常的熱,因爲他的手幾乎都要燙傷她的手了,見他把她當成了救命草一般的握著,樑若也不好甩開他的手,只好安慰著他道:“忍一忍吧,說不定待會就不熱了。”雖然並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但是還是希望他可以很快恢復過來,如果不行的話他就太慘了。
發現觸摸到她之後,體內的炙熱只是稍微緩解了一些,然後那股熱氣又開始在體內反覆翻滾起來,段譽心下一狠,一把把樑若撲在了身後的牀上,雙手打顫著去拉開她的衣裳,彷彿只有碰觸到更多他才能徹底獲得解脫一般。
“喂!”樑若被撲得一愣,見他去拉自己的衣服,立即氣憤的拍開他的手:“你到底想幹嘛?脫完你的衣服還不夠,還要脫我的衣服麼?”
段譽此時口中卻只剩下好熱兩個字,就算被她拍開,卻仍然試圖伸手過去。
忍受不了這種被壓住的姿勢,樑若掙扎著一邊拍開他那雙手一邊推著壓在身上的段譽,卻發現他雖然武功不高,力氣卻是很大,無論她怎麼推都推不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樑若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而身上的段譽卻像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只顧著拼命的壓住她不讓她動,然後還不斷的往她身上蹭,脖子上全是他噴出來的熱氣,簡直就與電視中被那個的畫面一模一樣。
又一次手忙腳亂的別開他的頭與拍走他那亂動的手,樑若哭笑不得的開口:“你該不會是中了什麼類似春藥的東西吧?怎麼這麼像發情?”
聽到她的話之後,段譽仿似有點清醒過來,看著身下的樑若,連忙拍了自己一巴掌翻身下去:“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樑若見他終於恢復神智,先是無奈的鬆了一口氣,隨後就手快的點住了他的穴道抱歉的說:“怕你待會又會亂來,你就暫且忍一忍吧。”
段譽卻苦笑著道:“你早該如此做的,幸好我在釀成大錯之前及時懸崖勒馬了,不然往後我哪還有臉面對你和嘉兒他們。”
“哼,你如果真想亂來的話,我肯定會在你動手之前踢廢你。”邊說樑若還邊威脅的看了一眼段譽的下身。
“幸好幸好。”此刻段譽仍然是百般難耐,但他也只能苦苦支撐住,因爲動彈不得,所有的反應都呈現在了他的臉上,一時之間青紅橙紫各種顏色變幻著。
樑若再次猶疑的發問:“你該不會真的中了春藥或者什麼毒藥吧?”
“呃……想必是春藥。那四大惡人將你我二人置放在一起,給我下了春藥,就能同時折磨到我們了。下毒的話不會只給我一人下吧。”段譽說完就緊緊的咬住了嘴脣,這春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再加上他又被點穴了,想掙扎都不行。
“太過分了!”聽到他一番推理,又聯想到他剛剛的反應,樑若也覺得必是春藥無疑了,幸好段譽她還能勉強制的住,不然換做別人,那樣的狂亂下只要稍微點住她的穴道她就只能眼睜睜的任人魚肉了。
段譽那被咬住的下脣卻是已經流出血來,身體裡面的熱流就好像都在爭著搶著想迫不及待的衝出來,雖然腦子裡的那個念頭告訴他只要碰到站在眼前的那個人就好,但理智又告訴他不能,所以此刻的他除了一忍再忍,竟再別無他法。
看著他的模樣,樑若也是十分的不忍心,但又不能傻兮兮的說用自己去幫他。
頓時,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一個不知如何忍過這漫長的藥效,另一個則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那樣慘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