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敏羅前說是休整,其實是下線時間要到了,總不能老向霸王龍請假啊,所以除非這任務實在不能拖延,否則緩口氣再說也不錯。
一大清早的,于明突然色咪咪地看著我說:“老大,真想親你一口!”
今天一大清早的,蕓兒也說好想親我一口,然后她親了,靈兒也說好想親我一口,然后她也親了,現在于明對著我說他好像親我一口,要不是害怕他真親我,我說不定得昏死過去了。
打了個冷顫,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說:“你有病啊?小心小恬不要你!”
這時我嘴里的徐宜恬就在旁邊,可是她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個早上起床還親了她的男人要親我,她自己也一臉花癡地樣子看著我說:“三師兄,你真是我的偶像,你太了不起了!”看這樣子,差點就沒跟著于明說也想親我一口了。
今天這些人是怎么了?我一頭霧水地看了下大家,然后看著王臣說:“你說她們夫妻倆是不是剛成人不久太興奮腦筋不好使啊?”
于明和徐宜恬的臉頓時紅了,自從那次于明曾經表明自己喜歡的是徐宜恬之后,徐宜恬的反應明顯就是接受了他的感情,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
王臣掰了下脖子說:“我看很有可能,昨天我還剛聽小恬說她的偶像是那個叫什么小飛鴿的小白臉,今天就變成你了,小心點,聽說那個小飛鴿這幾天出車禍了,我看做小恬的偶像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大……師……兄……”那一聲猶如女鬼一樣的聲音,讓一直嬉皮笑臉的王臣的笑意也不得不凍結了起來。
“大哥!”于明望著王臣說:“你莫非還不知道我小舅子他昨天在菲利亞區大發神威,把冥日第一高手殺到了六十級么?那時候他先是一招騰龍出海……”
“等等……”王臣一掃臉上的笑意,制止了仿佛親眼見到我狂日小泉勤守生的畫面一樣的于明,望著我說:“他說的是真的?”
我點頭應道:“沒錯啊,其實我自己當時都有點莫名其妙,也有點不知道狀況,但是小泉勤守生現在變成了60級已成事實。”
“哈哈……太解氣了!”笑容立即再次爬上王臣的臉上,而且明顯要比之前的濃厚得多,甚至是瘋狂地多:“老三,好樣的!”
楊強也一臉興奮的朝我吼道:“老三,好樣的!”
“的確是好樣的!”龍霸世鼓著掌走了過來,到我身邊時拍了下我的肩膀說:“凡兒啊,要再接再厲哈,我想朱法平那個小子現在肯定很開心,整個生死的局面已經慢慢浮現出來了,現在中華區的實力比其他三個區明顯要高出一截,繼續保持下去,我想你的任務不久就能完成了。”
雖然自己內心尚有不少顧忌,但是在長輩面前當然沒必要說這些東西了,我笑應道:“爺爺說的是,我會盡力的。”
但是我的任務真的不久就能完成么?
在訓練中,我跟大家詳細地談了下游戲中虐待小泉勤守生的經過,當然沒忘了添點油加點醋,說得那個是眉飛色舞,口沫橫飛,而陸蕓她們聽得也是津津有味,回味無窮……
但是在陳述完整個故事之后,我卻高興不起來,總感覺自己頭上的擔子似乎越來越重,特別是龍霸世那一句“……我想你的任務不久就能完成了。”更是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現在中華區的整體實力的確要比其他區的高出一點,從玩家的平均等級和高等級玩家的數量都可以看得出來,但是中華區存在的隱患又豈是現在能一眼看透的?
因為天門的人都知道那段沉淀的歷史,所以當知道我把小泉勤守生殺到60級時,每一個人都覺得很解氣,很開心,但是現在大中華知道這段歷史的人又有幾多呢?而知道這個游戲關系到國家命運的人又有幾多呢?如果大中華人不把埋藏在龍血深處的那股團結的特質早點拿出來,我真怕到時候負荷不起這個擔子。
上午的訓練結束后,我第一時間跑到了游泳池,這時候的我最需要舒緩下腦神經,也許這冰涼的水對我會有點幫助吧!
“凡兒,你有心事?”在我從游泳池里爬起來時,張仇鴻站在池邊和藹地看著我。
沒有擦干身子,我坐在游泳池旁邊的藤木椅子上,點了根煙說:“你都看出來了,就不用問了。”
“呵呵……你以為師父是神啊,真能看出你在想什么?”張仇鴻坐在了和我相隔一張圓桌的椅子上,慢慢地躺了下去說:“凡兒,為師也只是覺得你有心事,至于你在想什么,我就得向你請教了。”
感受著水汽蒸發給我帶來的絲絲涼意,我笑道:“那我告訴您,你現在想的正是我煩的。”
“哦?”張仇鴻坐了起來,驚訝地看著我說:“那么說你知道為師心里想的就是你想的那東西?”
我沒有回應這個聽起來特別別扭的問題,呼了口煙道:“今天龍老爺子突然提到我的任務,我在想應該是朱司令聯系了你們吧?”
“沒錯,老龍沒告訴你么?”
我輕笑道:“沒有,他連說朱司令很高興都說是他想的,竟然我猜對了,那么我就不用回答你那個問題了。”
“恩,既然小朱和我們聯系了,而我又在這時候認定你有心事,也就是說我也有著同樣的心事,你是這么想的么?”
“人說知子莫若母!”我誠懇地看著這個我這生命中的大貴人說:“真正知我者,非師父莫屬啊!”
張仇鴻嘆了口氣說:“我用剛勸解過我自己的話勸解下你,看看有用沒!記得師父第一次告訴你們民族仇恨那天,師父將你叫入房里說的話么?”
我點了點頭說:“記得,當時師父問我是愿意做民族英雄還是民族罪人,我回答說是民族英雄。”
張仇鴻點頭道:“那我現在如果再問你同樣的問題,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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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張仇鴻似乎很意外我這個答案。
我點了點頭說:“因為我現在才知道師父當初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噢?說來聽聽!”
“因為當初你心里也沒有答案,對么?這個問題他本身根本就是一個死胡同:它本該是有答案的,因為每個人都會在二者之中挑選一個,要不就當民族英雄,要不就當民族罪人。但是當這個問題放到我現在要面臨的事情時,他就沒有一個答案我能夠做到,因為不管我想做什么,不管我怎么做,我永遠都成為不了民族英雄。”我懊喪地拍了下腦袋說:“可是我不想成為民族罪人,我不想……”
一個粗糙但是溫暖的手放在了我后頸上,摩挲著,張仇鴻說道:“你錯了,只要你做了決定,只要你的決定是秉著你心種血的意志去做的,不管成為什么你都不會后悔的。我記得那天我曾經問過你,如果你真有一天成為了世人唾罵的民族罪人或者世界罪人,你會怎么辦?”
我迷惘地抬起頭,師父繼續說道:“那時候你很輕松,你笑著對我說:‘不知道,這不還沒成么?’,那你現在呢?為什么沒有了那一絲淡定?”
我不敢正式師父那一雙炯炯的眼神,將目光投向正面的那個水池,那蕩漾是水波下面永遠都是那么看不透徹,我喃喃地說道:“師父,你說這沉淀已久的仇恨要重新喚醒么?”
“凡兒,不是要不要的問題,而是……它已經在慢慢蘇醒了!”
我心里一驚,突然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我并不是一個能扭轉世界命運的人,我沒必要把這么大的壓力交給自己,因為知道這份仇恨的并不只有我一個人。
仇恨,真正的仇恨,燎原的仇恨,可以燃燒一切的仇恨,即使沒有這個自以為是的我,不管沉淀多久,封印多久,總有一天,她會浮起來,沖開封印,讓全世界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熱。
這份仇恨如果真要到該浮現的一天,不管她帶來的是災難還是什么,我都沒必要自以為是的認為是我做錯了亦或是做對了什么,真要把罪人或者英雄的名號加到我頭上,那我就安心地去做一做這個罪人,去好好體會這個英雄的滋味吧!
我輕松地抬起頭,看著張仇鴻說:“謝謝你,師父!”
張仇鴻問道:“知道怎么做了?”
我堅定地說:“知道怎么做了!”
“說說看!”
我站起身來,突然騰躍而起,一頭鉆到五米開外的水池中,貼著水底冰涼的瓷板,我滑行了十數米后從水里鉆了出來,整個室內游泳池充滿了我輕松歡快的聲音……
“順其自然!”
對,就是順其自然,我不再自以為是,我不再強迫自己去做什么民族英雄,因為……英雄不是那么好做的!
吃中飯時,在跟龍戰聊起菲利亞區形勢的同時,我沒有忘了提醒龍戰讓他聯系風龍他們也該著手進行中華區港口的開發建設了。
連攫稟族都能完成的任務有龍戰在絕對沒問題,所以我也可以安心地把剛接的任務做掉了。
再次上線后,我從怒魔城的游魔工會領到了二十個魔族美女,不過說實在話,我并不認為這二十個魔族女子很美,反正這些美女也不是送給我的,只要人家欲魔喜歡就可以了。
欲魔,從名字就可以看出是一個縱欲之徒,估計就是那種很多限制級動畫片里的反面角色。
想到我竟然有為這種角色打工的一天,真是有愧于作者大大把我安排成為主角……
也許是為防止這些美女逃跑,每一個美女都被下了一道精神枷鎖,而解除這些精神枷鎖的二十張卷軸都在我手里,我只要把這些行尸走肉般地美女和這些卷軸帶到欲魔那就可以了。
多么簡單的一個問題啊,望著那些眼神癡呆的美女,我嘆了口氣,隨即帶著她們朝去菲利亞的傳送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