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氣息非常的混亂,連呼吸都變得雜亂不堪,喊出的話音似乎除了我自己沒能能聽見。
但是于靈聽見了,霍然轉(zhuǎn)身,爽眼噙著晶瑩的淚水,欣喜地說:“老公,你怎么了,怎么流了這么多血啊……”
“靈兒……你先別動我……”我艱難地坐了起來,壓抑的胸口讓我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雖然是在游戲里,但是野人王那頻率固定的猛力攻擊,讓我的心脈因為受到了共振而受損,甚至有多處筋脈被淤血阻塞掉了。
于靈焦慮地幫我把身子扶正來,顫抖著雙手給我擦拭著頸項上的鮮血:“老公,你先別亂動,我找?guī)煾溉ィ妹矗俊?
我閉上了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努力嘗試著將那蜷縮在丹田的真氣誘導(dǎo)出來,天衍心法的口訣一遍一遍地在我腦海里涌現(xiàn)……
過了很久,我都不得其門而入,心口那股壓抑感越來越強,長久的氣血不通,恐怕過不聊多久我就會因為心力枯竭而死。
可是我心里越急,那團渾厚的真氣就是喪失了平時的活力,仿佛打定了主意要在丹田處冬眠,我心里暗暗叫苦,現(xiàn)在可還沒到冬天,兄弟,麻煩你出來透透氣好么?
心里一直念叨著這句話,因為我已經(jīng)對自己能驅(qū)使真氣打通淤塞的筋脈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只希望看身體能自動恢復(fù)過來。
仿佛是被我唐僧式的念叨給弄煩了,就在我都快要喪失那最后一絲理智時,那團真氣從丹田兩側(cè)都探出了個小頭,這讓快要絕望的我心中雀躍不已,連忙振作一絲疲累的精神,牽引著那兩個真氣頭兵分兩路慢慢地朝胸口膻中穴進軍。
剛開始氣息出來得很慢,應(yīng)該說那兩道氣息很頑強,不管我怎么心急……就在一道清亮的氣勁從天門穴涌入靈臺時,我心中一愣,知道有人在幫我,便慢慢瓶頸了下來。
隨著我的心靜,胸口的壓抑感為之一送,丹田處的兩道真氣在水分穴集合后過期門,轉(zhuǎn)巨闕穴勝利地涌向膻中穴,一路上只覺得障礙統(tǒng)統(tǒng)被掃清,筋脈的暢通感讓我忍不住呻吟出聲來。
“呼……許先生已經(jīng)安然無恙了,不過貧道費解的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為何在睡夢中他會受如此重的內(nèi)傷呢?即便的貧道,在許先生完全不抵抗之際,竭盡全力之下也難以造成如此嚴重的內(nèi)傷啊……”
我慢慢得睜開了眼睛,在我身前是十多張熟悉的臉孔,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如釋重負的表情,我感動地輕笑了下張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張仇鴻提醒道:“凡兒先別說話,調(diào)理好氣息先!”
“恩……許先生莫急,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自己能控制住真氣了,運行四十九周天后還切忌動武,貧道觀中有事,就先行告辭了!”貼著我后背的手掌這才離開了我的身體,不用說肯定是銀瓶道長了。
默默地看著銀瓶道長那離去的身影,我連一句謝謝的話都說不出來,如果不是這么一位世外高人在,估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多少入的氣了。
再次從真氣流動的暢通感中醒轉(zhuǎn)時,除了龍霸世爺倆和金不換之外,大家都還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我,而且從他們的眼神中似乎感覺到一絲……
難道我身上發(fā)現(xiàn)了很怪異的事情?
“怎么了你們這是?”
于靈雙眼放光,一臉崇拜地趴在我旁邊搶了這個問題的沙發(fā):“老公,你好厲害哦,身上會冒煙耶!”
身上會冒煙?那不是一人都燒著了?我疑惑地看了下自己的身子,沒有什么不一樣啊!
王臣在一旁揶揄道:“老三,要是你這個情況被哪個導(dǎo)演看中了,估計馬上就有N個武俠大劇讓你拍了,估計買香的成本能節(jié)省不少!”
以前我們幾兄弟看武俠類的影片時,經(jīng)常能看到一些人練功頭上會冒煙,就曾經(jīng)研究過那煙是怎么弄的,后來幾人研究了很酒,最后認為是在身后近距離的放一把點燃了的香。
我現(xiàn)在后面可沒有人有閑工夫插一把香,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練功已經(jīng)到了所謂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汗,難道是我的功力又有了長進,還是飛躍?
“買香的成本夠雇老三去拍電影?”楊強一臉鄙夷地笑道:“咱家老三現(xiàn)在的身價幣哪個什么世界級明星不高?也不想想現(xiàn)在有多少人想找老三拍廣告?”
楊強說得一點都沒錯,金幣為了這事跟我談過很多事,說他做我的經(jīng)紀人,給我去拉一些上億的廣告,反正我只要去扭扭屁股,走走過場就可以,但是我沒答應(yīng),我就在想,我現(xiàn)在的錢都多得不知道該怎么花了,我去弄那個東西干什么,要是做了哪個產(chǎn)品出了什么質(zhì)量問題,還不本人詛咒生兒子沒屁眼啊?我記得我有個姑父的兄弟的同學的侄子的女朋友,經(jīng)常用著不爽的名牌就大罵那拍廣告的家伙缺心眼,生了兒子缺屁眼……
我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說實在話,沒有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這時張仇鴻問道:“凡兒,發(fā)生了什么事?剛銀瓶道長交代,讓我問清楚你的傷是怎么來的,等下我還要給人回話呢!”
將游戲里的事情說了下,張仇鴻恍然道:“難怪你傷得這么種,這種折騰就是鐵造的心臟也受不了啊,以后你們幾個碰上這樣的事一定要注意,就讓角色掛了就是,反正那只是游戲,別把命搭進去了!”
師父教訓(xùn),我們除了點頭還能怎么樣呢?
問了問時間,現(xiàn)在竟然是晚上十點多了,我在外面呆了五個多小時?不過想想也對,銀瓶道長從遠在千里之外的武當山跑到BJ來,再快也得到一個多小時,還要幫我療傷。
游戲時間十個多小時,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所以我沒有楊強他們扯太久的淡,再次進入了游戲。
野人王掛了后,成功的出了城市基石,而且在我上線后,汪斌第一時間將一件亞神器、兩件暗金裝備和一本技能書拿給了我,雖然那件亞神器和暗金裝備中的一件都是他能用的。
獸王的咆哮(頭盔):物理防御233,魔法防御170,體力恢復(fù)速度+60%,元力恢復(fù)速度+30%,電系抗性+18%,抵消防負面效果攻擊狀態(tài),附帶技能“怒靈擊”,亞神器,需求:單一屬性達到80點。
怒靈反擊:被動技能,受到光、火、金三系遠程攻擊時,反彈一個自動尋找目標的眩暈閃電球,傷害1,眩暈幾率100%,冷卻時間10秒,裝備附帶技能,不可升級。
這頭盔的屬性可是直追毀滅套裝的頭盔了,當我看到這個拉風的頭盔時,我第一想法就是想起了野人王的那場戰(zhàn)斗,難怪我毀滅鎧甲上那個“100%的幾率躲避負面效果攻擊”的屬性發(fā)揮不出來呢,敢情那野人王有專門克制那屬性的屬性啊!
看來在任何一個世界都一樣有矛盾存在啊,就和很多游戲里有絕對防御的存在的同時,也有破除絕對防御的技能在。
而對于暗金裝備我實在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就扔手鐲里去了。我知道,這是我該得的,所以我沒有多廢話,只是問了下雄風幫目前的情況怎么樣了。
汪斌興奮地笑了下,那淺淺的酒窩又躍然臉上說:“在你下線后,我就去官府領(lǐng)取到了3000個系統(tǒng)士兵,成功地擋住了怪物們的一次反撲,而且一個傷亡都沒有,現(xiàn)在好了,工匠已經(jīng)重新開始修筑防御工事了,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們雄風幫自己有能力重新奪回另外一個城市雄霸城了!”
我由衷得為他們感到高興,笑道:“如果需要幫助,隨時聯(lián)系我,這是我的名帖。”
“不會再麻煩你的!”雖然口中如此說,汪斌還是和我交換了名帖。
回到天狼城時,就見陽陽一臉悠閑地躺在議事廳大門口的石階上,一見到我來了這才懶洋洋地站了起來:“老大,你弄回來的那個飛鷹騎士團太牛了,四個職業(yè)的配合簡直太完美了,而且連法師和牧師都有漂亮的白馬,你看我們什么時候也弄幾個騎兵團出來玩玩?”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正有一排身穿銀色鎧甲……后面還有穿火紅色皮裝,紫黑色法師袍還有白色牧師袍的騎兵。
定睛看去,戰(zhàn)士和弓箭手騎乘的是黑色高頭大馬,法師和牧師騎乘的是白色的體型稍小,但是鬃毛比較長的白色駿馬。那一組共有十二人,四個戰(zhàn)騎兵,四個弓騎兵,兩個法師騎兵,兩個牧師騎兵,當行到我旁邊時,仿佛很早前就認識我一樣,一同下馬同我行了個禮然后再次翻身上馬繼續(xù)巡邏去。
汗,帝國軍隊就是牛逼,連法師和牧師都能訓(xùn)練成騎兵,這樣的軍隊戰(zhàn)斗力能弱么?
“哇靠,老大就是老大,那些騎兵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壓根沒有正眼看過我,你知不知道那個什么團長一來這就說要找你,絲毫不賣我的面子,要不是因為正好怪物攻城來了,他才沒有和我繼續(xù)吵下去,不過他們的戰(zhàn)斗實在是太強了,好家伙,城里突然出現(xiàn)的一些七十多級的怪物,在那些騎兵以二十人為單位的沖鋒下,沒到五分鐘,數(shù)千的怪物就被清理干凈了,而且谷內(nèi)上萬的怪物也幾乎是在五分鐘內(nèi)清理干凈的,當我趕到谷口通道時,關(guān)卡外除了一批雙頭豹鷹之外,地面上竟然沒有一個怪物,你猜那些怪物去哪去了?”
我應(yīng)道:“被那飛鷹騎士團攔在山谷中?”
“沒錯,那些騎兵在谷外估計只有兩千人,硬生生將數(shù)萬的魔獸大軍蠶食掉了,好像還損失并不大!”
雖然我猜到了一點,但是飛鷹騎士團的戰(zhàn)斗力如此之強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那個團長現(xiàn)在在哪?”
“我在這,武神大人!”一個比我起碼高兩個頭,肩膀上抗了一把兩米長的闊劍的大叔級戰(zhàn)士一臉怪異地看著我。
當他緩緩地將劍放下,斜握在手中時,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大的劍,這是我看到他的第一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