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對于現(xiàn)在的我們并不算是個壞消息,因為從到冥日區(qū)以來我們就一直處在迷路的狀態(tài),只不過是現(xiàn)在的迷失感比較強而已,因為除了黑壓壓看起來都差不多的大樹外,看不到什么別的東西。
“噢,天啊,那是什么?”光明臉色發(fā)青地看著不遠處一蒙朧的巨大黑影。
我定睛一看,終于明白光明為什么會失卻他之前的鎮(zhèn)定了,瞧那慢慢靠近的巨影竟然是無數(shù)的綠色螞蟻組成的一個巨人,所過之處都能帶來一線光明,因為周圍的樹全部被無聲的吞噬掉了。
腦海里閃現(xiàn)了一個畫面:一個黑球從草原滾過,幾頭猛犸象毫無抗拒之力地變成幾堆白骨……
“你在等什么?跑啊!”我厲喝一聲,迅速朝反方向跑去。
相信光明在看到那恐怖的家伙時,腦海里也有這樣一副畫面吧,所以速度不比我慢地瘋狂地奔馳在森林中。
或許是我們兩的鎧甲發(fā)射地寒光刺激了那恐怖的家伙,一陣陣的悉索聲頻率越來越快地傳入我們的耳邊,應(yīng)該是那恐怖的家伙正在加速吧?
好在森林的濃密度的確很高,對于那些遇鬼吃鬼、遇佛噬佛的螞蟻來說,要遇樹啃樹雖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速度就不得不慢下許多。
和光明狼狽地奔竄在森林里,有幾次竄出幾個奇形怪狀的“攔路虎”,還沒開始第一波攻擊就尖叫著跑開了,看來對數(shù)量龐大的螞蟻有恐懼心理的絕對不止我和光明兩人。
當我們眼前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河流后就是比較平坦的平地時,我們不知道是要感謝那些螞蟻幫我們找到了方向,還是要詛咒老天這么玩我們了。
“光明,你的飛龍現(xiàn)在還不弄出來?”
光明苦笑了聲道:“我這頭飛龍叫青毒龍,是飛龍族唯一一種不能騎乘的飛龍,而且這種飛龍的力量非常的小,看起來塊頭很大,如果抓著你我這樣體型的人,絕對還沒飛過河去,就集體沉到河底去了。”
“那請問你的地龍會游泳不?”
“如果你有個那么龐大的身體,你認為你能學會游泳?”
望著湍急的河水,和那已經(jīng)冒出一個黑色的頭顱的螞蟻巨人,我翻了翻白眼說:“那請問你會游泳么?”
光明拍了下額頭說:“噢,天啊,為什么在學校的時候偏偏不開游泳課呢?”
暈死,我雖然是個南方人,但是遺憾的是我是個旱鴨子,因為小時候有幾次差點淹死,所以對水也有一定的恐懼感,而且老媽也明令禁止我再與這些會威脅我生命的東西有太過親密的接觸,因此到現(xiàn)在為止我也只會狗爬幾下,我不認為我靠這幾下狗爬能爬過一一條起碼有二十丈寬并且湍流不息的河。
光明突然定定地看著我說:“你那兩個高大的家伙會游泳么?”
“一輩子都沒見過水的家伙我可不指望他們會游泳!”嗜血魔羆那種一直生活在山上的家伙,我還真想不到它們可能會游泳。
但是當大魔和小魔順利地將我和光明帶到了對岸時,我不得不再次感嘆有時候還真得換個思路思考問題,我沒有料錯,嗜血魔羆的確不會游泳,但是身高七八米的大家伙走到最深的地方也還能露出肩膀來,所以大魔和小魔就深一腳淺一角地將我和光明運過了河流。
而那個無數(shù)螞蟻組成的巨人看來也是個旱鴨子,在河岸上化做了流水一樣的螞蟻后發(fā)現(xiàn)實在找不到路了又變回了巨人形狀,慢慢地朝原路向森林深處走去。
長時間的奔跑加上戲劇性地逃生,雖然只是游戲,但是也讓我覺得身心都有點疲憊,一屁股坐在河岸邊我笑道:“光明,你說要是我們真打,能打贏那家伙么?”
光明搖了搖頭道:“絕對不行,除了我的飛龍,估計你那兩大家伙和我的地龍一出來,絕對不用半分鐘就什么都留不下來了,那種家伙除了魔法攻擊外,我并不認為靠你的弓箭和我的長槍能殺死多少?!?
光明說的的確是實在話,雖然這種螞蟻單個的等級可能不高,但是“蟻多咬死象”絕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在我們沿著河流走了一百多里地之后,我們終于看到玩家了,而且這些玩家似乎是特意來迎接我們的,迅速地朝我奔來。
等人奔跑近身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那神色倉促的是一男一女,女的明顯也是個歐美玩家,而男的則是地道的黃種人。在十多個服裝各異的玩家正叫嚷著緊跟著這兩人身后。
“我們是僑鄉(xiāng)會的成員,幫忙!”
僑鄉(xiāng)會?我和光明對視了一眼,我看到了光明眸子里的光彩,我這才想起,其實在哪個區(qū)都有一部分不是該國家的人,就如同楊強如果沒有回到自己的國家,那么他在歐美那邊購買頭盔進游戲的話,他就登陸在歐美區(qū),看來光明是想到了一個掩飾身份的方法了!
光明沒有猶豫,丈二長槍泛起四五道黑色的利芒迎向沖在最前面的幾個身穿忍者服的玩家。
而我一記“射日驚魂擊”直接轟在了隊伍最多人的地方,在一片火光過后,泛起了兩道白光,看來HP少的玩家在這一擊之下就掛掉了。
“幽冥風火輪”在那些玩家被打得措手不及之時,光明沒有客氣,黑色的長槍旋轉(zhuǎn)間冒起青紅雙色光彩,在光明俯仰之間一道扭曲的梯形光芒攔腰切向那十多個玩家。
這一招威力夠猛的,在數(shù)道白光騰起之際,除了幾個手腳很快用遁術(shù)閃過一旁的忍者外,其他的玩家一個也沒有留下來。
而之前驚慌逃竄的一男一女見局勢倒轉(zhuǎn)了,立即興奮地朝剩下的三個忍者反攻回去,男的明顯是個戰(zhàn)士,而且是個盾戰(zhàn)士,左手持著一散閃著銀光的金邊大圓盾,右手一把很厚實的單手水晶劍,看他步伐矯健的樣子應(yīng)該是個練家子;而那個咖啡色的長發(fā)柔順地系在身后的歐美女子,則開始吟唱著千篇一律的咒語,雙手捧著的長杖上泛起一陣陣的電光,看來是個電系魔法師。
可是那三個忍者明顯熟諳三十六計之上上之計,迅速地分散逃竄了開去。
那一男一女也沒有追趕,一臉感激地走到我和光明面前,男的開口道:“謝謝你們,我叫華英雄,是大中華人,僑鄉(xiāng)會中華社的副堂主;她叫瑪利亞,是僑鄉(xiāng)會菲利亞社的成員,也是我的女朋友?!?
接過兩人遞過來的名帖,仔細打量了下華英雄,發(fā)現(xiàn)確實是相貌堂堂,英姿勃勃,最起碼從相貌上來看還是沒有辱沒我心中偶像的名字的,不過瞧他被人追得攜妻逃竄,這還真有點對不起他這個名字啊。不過竟然取這樣一個名字,證明他這個還是沒忘自己的國家,實力差點沒什么關(guān)系嘛,我心中一個想法頓時成型。
而原本我以為是歐美人的瑪利亞,古銅色的皮膚和窈窕的身材倒和煙草味兒有七分相似,不過沒有煙草味兒那種妖媚的氣息,但是眉宇間深邃的眼神卻多了一股神秘的味道。
華英雄欽佩地看著我們說:“你們好厲害啊,怎么沒有加入僑鄉(xiāng)會???”
光明對著我莫測高深地笑了下后說:“我叫天空之虎,他叫天空之狼,還請諒解我們不給別人發(fā)名帖。因為我們不習慣有約束,所以沒有加入僑鄉(xiāng)會,不過看到冥日玩家欺負我們僑民,我們自然不會放著不管??!”
汗死,這個光明也真會扯,不但剽竊了我的名字,還剽竊了我的作風,不過竟然現(xiàn)在算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咱也不能拖他后腿對吧!
我笑道:“剛才是怎么一會事啊,看你們這個樣子,他們追了你們不少時間啊?!?
華英雄說:“這種事情在冥日區(qū)見怪不怪了,剛才那些玩家是流風家族的成員,見到我和瑪利亞只有兩個人,仗著人多打算掛我們爆裝備?!?
瑪利亞氣呼呼地應(yīng)道:“他們冥日人,太欺負人了,每次見我們僑鄉(xiāng)會的成員都要追殺,搞得現(xiàn)在會里的成員人少了都不敢出去了,練級什么的都會被人圍堵,搞得我們僑鄉(xiāng)會的實力越弱,真是氣死人了?!?
“我們也曾經(jīng)被冥日玩家堵過,不過都被我們殺跑了!”光明似乎很享受現(xiàn)在這個身份說:“冥日人真不是東西,本來只以為是個子小,原來心眼也這么小,下次我見一次冥日玩家我就追殺一次,哈哈!”
華英雄目光炯炯地看著我們說:“要不你們也加入僑鄉(xiāng)會吧,我想經(jīng)過我推薦,憑你們的實力一定會被重用的。”
我應(yīng)道:“華英雄,謝謝你的好意,只不過我們不喜歡受束縛,還是這樣自由自在的比較好!”
鑒于我們的堅決,華英雄只好做罷,但是做為出生在禮儀之邦的中華的中華兒女,當然不會忘了請新朋友去喝點小酒了。
而我和光明兩人又是出門冒險沒有帶回城的家伙,所以華英雄和瑪利亞兩人很熱情地陪同我們步行去僑民城。
僑民城似乎離這很遠,但是到另外一個叫“谷川”的行會的駐地城市—谷川城卻不太遠。
因此我們在谷川城借道傳送到了僑民城,不過當我們出現(xiàn)在僑民城傳送點時,數(shù)十道攻擊就罩向了我們。
(有花的投花啊,別等我餓死了再把花插在我的墳?zāi)股?,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