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一劍橫掃,堪堪擋住公孫止的鐵掌,但是這劍上傳來的內(nèi)勁著實不小,只把白衣人震退三步。
白衣人心中暗暗叫苦:這絕情谷主也沒這般厲害,這本就有絕世高手的實力,加上絕情谷主的加成,著實難對付。
但是心中想歸想,現(xiàn)在可不是平常的比武斗狠,看那公孫止的眼神簡直就要把自己吃了一般,白衣人也不得不打起所有的精力戰(zhàn)斗。
只見這白衣人劍法詭秘,劍是劍,人是人,頗有幾分玉女劍法的神韻,但劍法飄忽,詭異莫測,往往奇招迭出,挽危機于一瞬。
公孫止見他劍勢愈加詭秘,心中也是暗暗心驚:這小子怎么這么強,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出全力了,這小子居然還可以支撐,而且這劍法我可是見所未見,所有招數(shù)都是無中生有,這種角度根本不可以出招,這小子怎么……
這白衣人也著實了得,劍奇而不出正道,身法更是神鬼莫測,點踏之間,身形倏變,一時間也和這位公孫谷主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金輪看著白衣人的身手武功,心中不禁微微心驚:這小子越打越厲害,難不成他的目的就是這個?當(dāng)初和我作對,幫助楊小子和龍丫頭和我一戰(zhàn),難道說只是為了武功上的進步?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金輪想到此處,心中漸漸對這白衣人產(chǎn)生了殺意,本來他就對這位莫名而來的少年頗多忌諱,甚至對他也產(chǎn)生了奇異之感,現(xiàn)在白衣人的武功越來越精微,金輪乃是蒙古西域不世出的奇才,對般若神功也是領(lǐng)悟頗多,自負除了四絕以及郭靖之外,在無人能與他比肩,哪知道白衣人這個異類,短短時間進步竟然是如此之大,本來只要數(shù)招便可解決的對手,現(xiàn)在竟然可以和自己斗上一段時間了。
金輪目測自己和公孫止的武功相若,白衣人能在他手下這般打斗,自己想必也是如此。
“姑姑,你沒事罷。”楊過也不看戰(zhàn)場,對小龍女道。
小龍女微微一笑,撫上楊過俊美的面龐:“我沒事,倒是過兒……”
楊過歡喜無限,熱淚奪眶而出,哽咽道:“姑姑,適才我激得你嘔了血,我……我真是不好。”
小龍女微微一笑,道:“那不關(guān)你的事。你知道我早有這個病根子。沒見你幾日,你功夫進步得好快。你剛才也嘔了血,可沒事嗎?”
楊過笑道:“那不打緊,我肚子里的血多得很。”小龍女微笑道:“你就愛這么胡說八道。”
兩人一問一答,說的話雖然平淡無奇,但人人都聽得出來,他二人相互間情深愛切,以往又有極深的淵源。法王等面面相覷。
楊過道:“這幾天中我遇到了好幾個有趣之人。姑姑,你倒猜猜我這把大剪刀是哪里得來的?”
小龍女道:“我也在奇怪啊,倒似是你早料到這里有個大胡子,定打了這剪刀來剪他胡子。唉,你真是頑皮,人家的長胡子辛辛苦苦留了幾十年,卻給你一下子剪斷了,不可惜么?”說著抿嘴一笑,明眸流轉(zhuǎn),風(fēng)致嫣然。
公孫止聽到這般話語,雖然在戰(zhàn)斗當(dāng)中,但是還是分了神,白衣人一招“彩筆畫眉”逼他來勢。
公孫止馬上緩過神來,但是畢竟因為分神已失先手,而且白衣人這一招旨在退敵,所以所有角度都是逼人后退的,攝于白衣人那無中生有的劍法,公孫止也不得不后退了去。
趁這個時候,白衣人微微一笑,昂首負背道:“公孫谷主的武功果然厲害,但是似乎我們在這樣打下去,也沒什么結(jié)果,不要讓人家撿了便宜,不是么?”說罷,有意無意的看了金輪法王一眼。
公孫止不出絕情谷,對這絕情谷的基業(yè)可是看得很重,切不可有任何閃失,白衣人這一句話無疑敲中他的禁忌,他也就罷手了。但是恨恨的看了白衣人一眼。
白衣人只是微笑。
看到公孫谷主投來懷疑的目光,金輪暗道:好狡猾的小子。但是口上卻是笑道:“谷主,你未必太小看我們了,我們只是來觀禮的。”
公孫止也沒多說,看向楊過那邊,不看還好一看還是怒冒三丈。
只見小龍女在為楊過補衣服,竟然完全無視了別人。
公孫谷主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往楊過當(dāng)胸抓來,喝道:“小雜種,你也未免太過目中無人。”楊過竟不招架,說道:“不用忙,等姑姑給我補好了衣衫,再跟你打。”
公孫谷主手指距他胸口數(shù)寸,他究是武學(xué)大宗匠的身份,雖然惱得胸口不住起伏,這一招總是不便就此送到楊過身上。忽聽公孫綠萼在背后說道:“爹爹,兵刃取來啦。”他并不轉(zhuǎn)身,肩頭一晃,退后數(shù)尺,將兵刃接在手里。
白衣人微微一愣,隨后心道:看來還是沒有瞅準(zhǔn)時機,沒想到這絕情谷主這么難對付,那只好等之后領(lǐng)教他的陰陽倒亂刃法了。
白衣人這般想法,看樣子劇情是沒有介入成功,NPC的重心還是在楊過與小龍女身上,這次介入,是完全失敗了,而且引起了金輪的戒心,就怕之后金輪欲除之而后快,只要在他和公孫止打斗的時候,以金輪之能稍作手腳,便可除去這白衣人了。這次介入可謂是得不償失。
然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公孫止身上,許多玩家,尤其是大刀甚至冒出了狂熱的眼神。
眾人看時,只見他左手拿著一柄背厚刃寬的鋸齒刀,金光閃閃,似是黃金打造,右手執(zhí)的卻是一柄又細又長的黑劍,在他手中輕輕顫動,顯得刃身極是柔軟,兩邊刃口發(fā)出藍光,自是鋒銳異常。兩件兵器全然相反,一件至剛至重,一件卻極盡輕柔。
楊過向他一對怪異兵刃望了一眼,說道:“姑姑,前幾日
我遇見一個女人,他跟我說了我殺父仇人是誰。”小龍女心中一凜,問道:“你的仇人是誰?”楊過咬著牙齒,恨恨的道:“你真猜一輩子也猜不著,我一直還當(dāng)他們待我極好呢。”
小龍女道:“他們?他們待你極好?”
楊過道:“是啊,那就是……”只聽嗡嗡一響,聲音清越,良久不絕,卻是公孫谷主的黑劍與金刀相碰。他手腕抖動,嗡嗡嗡連刺三劍,一劍刺向楊過頭頂,一劍刺他左頸,一劍刺他右頸,都是貼肉而過,相差不到半寸。那谷主自重身份,敵人既不出手抵御,也就不去傷他,只是這三劍擊刺之準(zhǔn),的是神技。
小龍女道:“補好啦!”輕輕在楊過背上一拍。楊過回頭一笑,提著金鈴索走到廳心。
衣人輕輕道:“楊兄,小弟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我有我的苦衷。”
楊過微微一笑道:“兄弟只為我和姑姑的片刻溫存,以性命相拼,我楊過死而無憾啦!”
白衣人道:“你不會死的。”
楊過沒有說話,只是提起金玲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