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看了看少年少女,搖了搖頭,說道:“我說一下,這全真劍法以及玉女劍法都需要各自的心法催動,但是現在你們根基不穩,妄練兩種不同的心法,對你們以后的修煉有害無益,所以我是不會教你們的。”
駱冰回頭就看向清苑,看到駱冰懇求的眼神,清苑說道:“那你把玉女心經傳給他們吧。”
莫凡苦笑一聲,說道:“我也想啊,但是傳授權在掌門那邊啊,我無法傳授的。況且他們本身就有了基礎內功,聯系玉女心經,恐怕效果也不好,依我看,還是此間的太極神功最適合這兩人,太極神功圓通柔和,包含陰陽,習得后,內勁之強,內息之純,恐怕只在九陽之下了。”
此時此刻,幾人正走在武當派的山腳下,而駱冰一直纏著莫凡教玉女心經和全真派心法,但是兩人已有武學根基,如果這個時候忽然改弦易張,對他們以后的武道有害無益,當初他是沒有一絲的內功根基,繼而修煉玉女心經,修得一定程度后,接觸到易筋鍛骨篇,直到秦皇陵任務之后,玉女心經已有所成,才開始修煉九陰真氣,而他現在一身精純的真氣,與這些是息息相關的,他以純玉女真氣為根基,九陰真氣為輔,后來以九陰真氣為根基,慢慢煉化玉女真氣,體內就兩種真氣,而且這兩股真氣自修煉起就互有關聯,相輔相成,這才融匯為一,而現在他們根基未穩,玉女真氣和全真真氣,至少要比基礎真氣要醇厚,但是玉女真氣不到一定火候,是無法煉化全真真氣的,而和基礎真氣又不怎么相容,最后,體內三種真氣駁雜,雖無沖突,但是要想在內功一途有所成就,那就十分難了。至于自己,一開始也學過去全真心法,但是那個時候,玉女真氣已有所成,加之還有九陰真氣,很快就被煉化成玉女真氣了,而他二哥,身上就一身陽剛的九陽真氣,真氣還要來的精純,是以,比他早先一步進入返璞歸真之境。
莫凡說道:“不是我不愿教你,小冰你本身就有著基礎真氣和清苑所授絕學的真氣,真氣已經不純了,再加個玉女心經和全真心法,四股真氣雖不至于像令狐沖那般互相攻訐打斗,但是已經駁雜不堪,毀了根基,恐怕你這個號的內功,甚至爐火純青都到不了,至于朝暮,我看你在劍法一途前途無量,潛力之大,我也望猶不及,但是你在內功一途,卻資質平平,妄加修煉別的內功,恐怕你的內功修煉到某個境界之后就永遠停滯不前了,所以我推薦你練習此間的太極神功,以我的顏面,多少可以為你求得。”
朝暮點點頭,對于那套玉女劍法他已經很滿足了,況且他還教了自己易筋鍛骨篇,但他言辭中沒有提及,恐怕是要自己保密了,而且聽這位前輩的話,他也大致明白了,這易筋鍛骨篇其實不能算作一篇內功,只能說是一種輔助加速內功修煉的方法,比如拓寬自己的經脈,讓自己的經脈更柔韌。
莫凡點點頭,清苑忽然笑道:“公子此番傳授內功之道,清苑感激不盡,公子,那要奴家怎生犒勞呀?”
莫凡轉頭看去,只見清苑眼波似水,柔媚傾城,不覺笑了笑,說道:“許久沒聽到你的戲語,此番聽來,倒十分親切。”
清苑微微一愣,卻只是一笑,沒再說下去,粉頰染上些微的紅暈。
“公子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莫凡只一笑,轉回頭去一看,只見解劍池三字磅礴而來,令人頓生敬畏之意。
莫凡徑自過去,取出袖中的松風劍,扔入解劍池中,朝暮也上前將那半柄生銹的鐵劍扔了進去,而駱冰猶疑了下,把師父贈送的流光劍扔了下去。
莫凡忽然朗聲說道:“古墓派莫凡求見張三豐張老前輩!”
頓時,整個武當山都回蕩著莫凡的聲音,竟是一浪接著一浪,聲音非但沒有變輕,反而越來越響亮。
這一手,足見莫凡的內功修為,已經達到了震古爍今的地步了。
清苑驚訝的看向莫凡,她絕計沒有想到這十年間,莫凡的內功竟然進步如此只迅猛,雖然知道他已經進入返璞歸真之境,但絕沒有想到威力居然如此之大,自己離返璞歸真只差一步而已,但是差距卻是這么大。
想起當年那個與自己比試內功,輕易輸給自己的男孩,此刻已經是如此驚世駭俗的人了,一時之間,芳心之上百味雜陳,有失落,有欣慰,還有各種莫名其妙的情愫滋生著,擴大著。
這一聲下去,武當派真的是舉派震驚。甚至俞蓮舟親自帶人下山,宋遠橋等幾俠赫然在列,朝暮和駱冰怎見得如此陣勢,這武當派掌門和武當幾俠都親自下來,平日里武當派的一個小守衛都不高興搭理自己,如今武當派有分量的人全來了,除了張大嘴巴之外,他們已經沒有其他的反應了。
只見俞蓮舟一臉嚴肅,深深一禮說道:“不知古墓派高人駕到,有失遠迎,萬望見諒。”
這回清苑也驚訝了,一派掌門居然如此禮遇,再怎么說他也是前輩,對一個后輩晚生如此行禮說話,幾乎不可能。
莫凡也有點適應不過來,連忙回禮,這回可真是一揖到地,說道:“俞掌門,在下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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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蓮舟生性嚴肅,但是外剛內熱,俠義敦厚,莫凡施的這一禮,他卻是受得起。
“前輩,你多禮了。”
這回不止駱冰和朝暮當機了,清苑和莫凡也有點暈呼呼了,堂堂武當派掌門居然叫莫凡這個后生晚輩前輩,簡直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不可思議之事。
莫凡轉念一想,自己師承林朝英,比楊過和小龍女還要高一輩,而張三豐和郭襄是同一輩,郭襄乃郭靖次女,那也就是和楊過同輩,也就是說俞蓮舟的師父是和楊過同輩,也就是說自己比他的師父還高一輩,這關系亂的,自己居然是這幫人的前輩。
莫凡苦笑一聲,說道:“后生晚輩,如何擔得起這一聲前輩啊。”
旁邊宋遠橋微微一笑,一禮說道:“前輩你過謙了。”
莫凡頓時感覺到了清苑詭異的目光。
只能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