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莫凡的耳力自然聽得出他輕微的鼾聲,睡得倒是香甜。
對此莫凡只搖搖頭,就下樓了,莫凡下樓多了,許多人也就認識了,知道這位就是被絕世大美女獻吻的幸運兒。
“哎喲,莫凡,你下來吃飯啦。”說話的而是坐在門口的一位三十余歲的男子,性格開朗,雖然在江湖中名聲不彰,但是在這個酒館,倒是十分的有名,是一個情報販子,蹲點在這里。
“齊哥,今天又有什么好事兒啊。”莫凡微微一笑,完全沒有平日里的淡漠。
那男子差點跳了起來,說道:“你丫忒不厚道,上次你騙了我三個好事兒,這次我打死也不說了?!?
這話一出,惹得酒館里哄堂大笑。
莫凡微笑坐下,叫了些酒菜,便自飲自酌起來,忽然邊上的桌子傳來一聲嘆息,他轉(zhuǎn)頭說道:“文先生,你嘆什么氣啊?”
文先生遙遙作禮,望著一扇房門,說道:“莫先生,文某是在盼一個人?!?
“女子?”莫凡問了一句。
文先生一旁的猴子聽了,不由就說到:“是阿是啊,莫凡,我跟你說,文先生迷上了一個才女,我們兄弟幾個在這里都蹲點蹲了五天了?!?
莫凡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先生何必靦腆,去敲門吧?!?
文先生此刻被臊的臉通紅,在聽莫凡一言,連忙作禮,說道:“先生就別幫襯著猴子欺負我這個老實人了,文某絕沒有非分之想,只是那姑娘畫術(shù)絕艷,文某想求教一二?!?
莫凡說道:“哦?那人畫術(shù)真有那么好?”
文先生一聽,連忙將畫兒取出來,交給莫凡觀看,莫凡攤開畫卷,不由腦后一滴冷汗。
這畫中人,怎么那么像月凝?
這情景,不是驪山嗎?
這小湖……畫中人不就是我嗎?
莫凡輕咳一聲,說道:“果然絕妙?!?
文先生收起畫卷,說道:“先生你看,這位女子的畫術(shù),在江湖中,能排第幾?”
莫凡沉吟一聲,文先生幾個都斂聲等待,莫凡的才華,他們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記得是暴風(fēng)雪的第二日,他忽生靈感,作畫一幅,乃是這冰城風(fēng)雪,卻少一首詩做題,他雖有幾分筆墨,但是這幅杰作,自己的詩,卻是配不大上。
最后,這位莫先生下來喝茶的時候,看到這幅畫,便稱極好,提筆題詩一首,意境卓然,登時將這幅畫的風(fēng)韻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堪稱名畫。
也正因為如此,文先生以先生稱之。
“我看這幅畫,只有幾處筆墨是新的,如此寥寥幾筆,卻切中整幅畫的點睛之處,此女子的畫功,恐怕江湖上能列三甲,據(jù)我所知,只有江湖第一才女,才有如此畫功。”莫凡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
文先生愕然,江湖第一才女,或許在一些武人眼中,并不如何出名,但是在這些舞文弄墨的人之間,卻是一個傳奇般的存在,文先生在畫道一途,苦苦鉆研,也只有這般成就,北國屈指可數(shù),卻也稱不得第一,而這位才女,則是琴棋書畫,均有不俗的造詣,畫功詩意可屬全江湖第一,琴棋卻要堪稱一絕了。如此驚采絕艷的女子,無疑是這些文人墨客的偶像了。
正如白衣龍王與玉女素心劍在江湖人心中的地位一般。
“莫先生見過江湖第一才女?”文先生顯然有些激動了,直接就做到了莫凡桌子上,其他三人面面相覷,就端了酒菜做一塊來了,拼了個桌子。
莫凡輕咳一聲,回憶起慕容紫依,他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這個女子對他癡心不已,他也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他與蕭月凝特殊的關(guān)系,注定這個女子要傷心斷腸,還不如現(xiàn)在就慢慢淡了,免得日后痛苦。
“見是見過,只是遠遠瞧過一眼,隨后便看到過她作的畫。”莫凡說道。
雖然莫凡說的這么含糊,但是文先生還是十分熱情,問這問那,莫凡只要借口一些沒看清楚搪塞過去。
就這樣,一個中午就在文先生的這個那個問題中結(jié)束。
倒是絡(luò)腮胡幾人,酒喝了好幾盅,菜都換了好幾盤了。
最后,文先生文化結(jié)束了,這三人才插上嘴,再整杯盤,和莫凡喝了起來,現(xiàn)在暴風(fēng)雪不止,基本上都是喝一天酒,好在酒館的酒不貴,菜也不貴,一頓就十兩銀子左右,北國物產(chǎn)豐富,即便進山打個獵,打出什么山雞野鹿也可以賣個七八兩銀子,挖出人參那就要百兩以上,有的甚至是千兩黃金的玩意兒,雖算不得富裕,這邊的人喝個五六天的酒,倒是不會缺錢。
在絡(luò)腮胡幾人看來,莫凡是一個極有見識的人,而且人也聰明,這里最狡猾的那個肖齊,就是剛才那個情報販子,也被他用語言陷阱騙出三個情報,要想知道情報就是情報販子的命@根子,除非用錢,否則即便是性命要挾,情義相逼都是沒有用的。
可是這個莫凡輕輕松松就套出了他的情報,讓這只平日里只套別人話的老狐貍吃了一次大虧。
而且人又和善,雖然有時候會板著個臉不說話,那是他的性格使然,人卻是很好相處的。
這不,沒幾日就混熟了。
“莫凡啊,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你看吧你,長的帥,這是無疑的,人又聰明,又有才學(xué),這種人,可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人,你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吧?!敝械饶凶用嫔⒓t,顯然已經(jīng)有些醺醺了。
莫凡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客而已?!?
猴子一臉狐疑的說道:“你不會就是那個君子劍吧?”
“啪!”絡(luò)腮胡睜著個醉眼,一巴掌打在猴子的后腦勺上:“這種人物才是我們接觸不到的!”
頓時其他幾人笑了出來,莫凡說道:“其實這個君子劍,我倒會過一面。”
笑聲頓止,整個酒館頓時落針可聞。
“只可惜當時離得太遠,沒看清楚。”莫凡接下來一句。
“切……”
眾人一片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