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的事情理想的有些讓我難以置信,先是確定了風鈴端正無異,昨天晚上青河還給我打電話,說之前挪了工作室?guī)兹f塊錢,已經(jīng)補回來了。
“呃…………,你拿錢干啥了……”
“咳咳……,家里給看好了一處房,還差幾萬,我就給暫時挪用付了首付,畢竟這么大人了,能早點安頓個住處才能穩(wěn)定些。”
對于他的解釋我并不是完全相信,如果當真是如此,那他就沒必要走那么多流程。
“那……,王哥說你之前……”
“哦,之前清風煉制【束靈丹】時藥劑師等級提升到了7級,后來這家伙也算是運氣好,混加了一些其他秘方后居然練成了強化版的【束靈丹】,我當時也是沒考慮太多,就想著大批購入一些草藥批量煉制,…………結(jié)果后來才發(fā)現(xiàn),強化版的丹藥成功率很低,只有不到30%……,對比風險實在有些大,我就把草藥都給退了……不過別擔心,中間損失的差價我個人填補了。“
what??
敢情從開始就是我一個人在幻想名偵探情節(jié)而已……,那些我自以為是的線索,都只是不合時宜的巧合罷了……
“行吧,這也是好事,男人有了房子就有了談婚論嫁的資本,既然房都有了,那你也該動動心思,想辦法找個合適的另一半咯。”
“我……,我盡力吧……,等再成熟一些……”
青河倒是沒有否認我的話,他對風鈴的意思基本上算是公開的事情,只不過風鈴還有些心中門檻,所以需要慢慢感化。
而且,聽云哥那邊的消息說,天下會好像把那個叫晗哥的驃騎給踢掉了,據(jù)說這家伙是從游戲初期就一直跟著弒鬼神的人,性格很惡劣,只不過弒鬼神一直念在舊情,低調(diào)平淡時還顯不出來,在他得了隱藏職業(yè)并且儲備充分開始著手建立天下會之后,這個晗哥就開始愈演愈烈,甚至變本加厲起來。
直到連歌訣也看不下去,怒斥他無理取鬧,二人在天下會駐地大打出手,但這個晗哥卻依靠自己的權(quán)勢逼著幾個弟兄一同對付歌訣,過激的行徑激起了眾怒,人們連名把他做的那些卑劣事情都報給了弒鬼神,這家伙忍無可忍后總算是狠下心把這個老鼠屎給清出了門戶。
這下子天下會安穩(wěn)點了,說起來那個絞錘甚至應該謝謝我的以德報怨。
天氣變冷,W市比我們校區(qū)所在的城市更偏北一些,下了車便是猝不及防的冷風,昨天這邊剛下了毛毛雨,涼意讓人痛徹心扉。
“宇!這邊這邊!!”
因為這次過來是坐的大學城公交車,學子巨多,下了車呼呼啦啦的亂成一鍋,人生地不熟的我被擠的天旋地轉(zhuǎn),還是過來接站的月靈老遠就伸手招呼著我,這才稍稍安穩(wěn)一些。
這丫頭帶了個圍巾,因為擔心長發(fā)被吹亂,所以就圍在圍巾中,這算是我第一次獨自來看望她,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像個蘋果,拽著我就要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我看了看表,已經(jīng)快要十一點,苦著臉央求道:“別了,咱先吃飯吧,我都餓了……”
“哎呀!一會兒再吃嘛!我先帶你見見我的舍友,她們早就聽說你了,非讓我?guī)е懵堵睹妗!?
啊???
“不去不去不去!!!哪能這么堂而皇之出售你男朋友啊?萬一我真讓誰看上了,你倆以后還能做朋友么?”
丫頭興奮的表情愕然在那里,撓了撓腦袋自言自語著,“哦……,有道理啊……”
我這是談女朋友還是在養(yǎng)閨女?為什么總感覺智商不在一個水平面上?
“那咱們就去吃飯吧。”
“太好了…………,地方隨便找,我請客,挑好地方找!”
避免了直接會晤她舍友的尷尬局面,終于可以直接跳到我最喜歡的美食環(huán)節(jié)。
我預想中的那紅酒牛排,燭光浪漫,在月靈帶我來到她極力推薦的地方之后,統(tǒng)統(tǒng)破碎成玻璃渣。
“這里是附近最好的自助餐廳,里面應有盡有,還有好多好多冰淇淋!!那邊還有…………”
看著那人滿為患的餐廳內(nèi)部,我感覺自己和月靈不光是智商存在差距,對事物的理解也存在代溝。
我抽抽著嘴角指向里面,再三確定著月靈是不是在開玩笑:“月啊,這就是…………,你推薦的……,奢侈地方?”
“對啊,要不是你請客,我都不敢過來呢!一個人要99塊呢!”
看著月靈嚴肅的臉蛋,我明白自己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認證下去的意義。
倒不是說我膨脹到攢點錢后就想著山珍海味,只是情況不同,如果是和胡子阿六他們吃飯,我肯定吃的很隨意不講究;但這次好不容易來一趟,當然想帶著月靈吃點好的,既促進感情,也能幫她從繁忙的學業(yè)中放松放松。
或許,月靈也知道我的用意,但她不想我太過奢侈,所以才如此。
“行,既然是你推薦的,別說這么好的自助餐了,就是在街頭吃小吃我都開心。”
“真的?那咱們就去小吃街吧!我早就想去了!”
……
嘴賤!嘴賤!!嘴賤!!我特么是真的嘴賤!!
大冷天的我是真不愿意到處溜達,只想安安心心找個溫暖的地方坐下吃一頓熱乎乎的飯,現(xiàn)在好了,自己作的連這點要求都達不到了。
小吃攤位的商販們對生意的嗅覺敏感不比誰差,大學期間的大部分學子都不用擔心工作壓力,還能遠離父母嘮叨有錢花,都是貪玩貪吃的時候,所以大學城這邊的小吃街反而比我預計中的更繁華和熱鬧,各式各樣的小吃看的人應接不暇。
貪嘴的月靈從進了這條街就一直眼睛放光,活像個倉鼠鉆進了瓜子鋪,看見這個也香,看見那個也饞;我對街頭小吃并不太熱愛,因為吃起來實在虛浮,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又餓,所以走一路只是隨便挑著嘗嘗;反觀月靈,左手右手抓滿了各種燒烤,嘴上吃的油膩膩,甚至占不下地方還要借用我的手給她當活體移動儲物架。
“那個那個!那個冰淇淋超好吃!”
“不行不行,這么冷的天你要吃冰淇淋!?瘋了?”
“不,我就要吃!我早就想吃了!今天不吃我會后悔死的!”
實錘了,我肯定是來養(yǎng)閨女的。
女生的肚子是不是有另一個異次元空間啊?為什么平時吃飯看著不多不少的量,一到小吃這里就成了無限大!月靈走一路吃一路,光我扔掉的串簽就足夠五六十根,還不說她扔掉的,其余還有用紙碗盛著的小吃,還有塑料袋裝著的。
此刻,她吃完冰淇淋后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然后坐在了河粉桌前。
“老板,一碗河粉,雞蛋豆腐干啥的全都加。”
“好嘞!!”
月靈坐在那里乖乖看著老板的手藝,而我坐在一旁死盯著月靈的肚子,想試著找出和來這里之前的區(qū)別。
但是我失敗了,平坦的肚子比我這個沒咋吃的都瘦,我摸了摸自己在大海那里養(yǎng)出來的一些贅肉,又伸手摸了摸月靈的肚子,確被她打了一把。
“干嘛!這么多人看著呢!”
“沒有,我就是想看看你肚子里是不是有哆啦A夢的口袋,吃了這么多居然沒有一點變化。”
“哼,”月靈搖晃著驕傲的腦袋得意洋洋:“沒辦法呀,就是吃不胖,我能怎么辦?”
同樣屬性的瘦子每次這樣做的時候我都恨不得當場把他埋了,但月靈如此我卻總覺得是看不夠的可愛。
果然,這個世界對于顏值的肯定已經(jīng)病入膏肓,深入骨髓,長得好看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唉?那不是楚小月么?”
正在我等著月靈吃完的時候,忽然從身后傳來驚訝的呼喊,轉(zhuǎn)頭看去,三四個男生正揣著兜在那里轉(zhuǎn)悠,見到月靈后便湊了過來。
月靈回頭便認出了這些人,當即沒了表情,拉著我就要離開。
“唉唉,別走啊!”領(lǐng)頭那個長相倒是挺養(yǎng)眼,只不過留著有些浮夸的劉海讓人看的心煩:“小月,這就是……你男朋友?”
那輕蔑的手指都快戳到了我的鼻子上,滿臉的不可思議。
“是又怎么樣?”
月靈沒有回答他,但我卻將他的手撥到了一邊,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他和月靈中間:“同學,不管你有什么事情,用手指指別人鼻子可不應該啊,這樣顯得很沒家教。”
年輕氣盛說的就是這類人,當著我面撩撥我對象,我還能保持平淡表情和他心平氣和的說話;結(jié)果他卻嘴咧的一臉怒像,對我愛答不理,自顧自的繼續(xù)問著月靈:”小月,你看不上我就算了,為什么要找個這種挫逼?我哪點沒他好?”
哦哦哦~~~~,原來是情敵啊。
和商場精英相處習慣了,回過頭看著這些同齡的年輕人,總覺得他們滿身都是幼稚的戾氣。
似乎是不想我為難,月靈走到我旁邊攬著我的胳膊,“你哪點都比不上他!別纏著我了行么!?”
說罷,月靈繼續(xù)拽著我的胳膊就要離開,我還剛想逗逗這個年輕人,無奈不愿意讓月靈太生氣,所以只能悻悻的跟著走,但卻不忘回頭給他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一種蔑視的笑。
月靈漂亮而且聰明,有追求者這種情況我自然會進行假想,好讓自己真正在面對那一刻的時候不至于手足無措,但那讓我嚴陣以待的對手卻沒有出現(xiàn),出來的只是一個沒大腦的跳梁小丑。
有些對比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被對方一眼看穿的人,注定是個狼狽的敗者。
只不過,我看著那個面孔總覺得有那么一些眼熟,似曾相似,感覺那個名字就在我嘴邊上,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拐過兩條街后,幾人的阻攔讓我有些始料未及,剛才糾纏月靈那個男生還叫了六七個同伴在這個人少的拐角等著我倆,自己人數(shù)眾多,所以狗仗人勢的耀武揚威著,抖著那松垮的手指威脅我,樣子很是滑稽可笑:“剛才人多,我給小月面子不跟你計較,以后離小月遠點,不然勞資弄死你!”
月靈站到我面前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著那個男生:“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跟你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與對待我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這個男生和月靈說話時嬉皮笑臉,一副討好模樣:“小月,我這是為了你好啊!你不接受我沒關(guān)系,可你也不看看他是個什么貨色?我不能允許你跟這種人在一起。”
“關(guān)你什么!……”
月靈剛想繼續(xù)反駁,卻被我慢慢拽到身旁,剛才那個嬉皮笑臉的模樣讓我茅塞頓開,我忽然間想起了這個簡直讓我銘記到骨子里的容貌。
其實對于這個人我并不想多理會,哪怕今天他們當真要亦多欺少,我那個從事特殊行業(yè)的老姐和準姐夫也能給我找回場子,但畢竟關(guān)系到月靈的學業(yè)和校內(nèi)生活,所以我不愿意鬧得誰都不好看。
“同學,你也在玩《稱王》對吧?”
聽聞我忽然的斷言,這個男生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而是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同伴,隨后將信將疑的肯定著:“對……對啊,怎么了?”
“哦……,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叫,飛燕難尋?”
忽然睜開三度的眼睛讓我確定了我的猜測。
“臥槽?你怎么知道?你是誰?”
“呵呵,”我慢慢伸出手去和他做握手狀:“認識一下,在下……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