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海面升騰著厚重的霧氣,弄得化不開,讓人總感覺眼前擋了一層什么壁障。
一艘民船慢悠悠得走著,靜悄悄,馬達的聲音放的很低。
“三爺,到了。”
船艙內,一個手下玩著腰走進那間還算整潔的屋子,里面的三爺正坐在床旁看著外面的風景,手下人輕聲的呼喚未能讓他從遙遠的思緒中回過神。
手下人只得走近幾步,輕輕在三爺旁邊重復著:“三爺……”
三爺冷不丁的轉過頭,眉目間居然沒有了平日的嚴厲,松松垮垮一副疲倦樣子,有了一些他這個年齡該有的老態。
因為太過麻利和雷厲風行,但從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三爺居然已經是一個年近70的長者,高高大大的身材讓人看起來很精神。
他點點頭,示意手下人去做自己的事情,咳嗽幾聲然后從床上拾起大衣披在身上,季節入涼,海上的溫度更是薄暮的蕭瑟。
三爺走出船艙到了船頭的甲板,手下人正在來來往往的搬運著箱子和各種物件,遠遠的霧后已經有了隱約的碼頭輪廓,一盞用來引路的燈上下搖擺,在給他們指引。
船靠了岸,迎面的幾個人里走過來一個胡子稠密的小胖子,他將手里的一個檔案袋遞給了三爺手中,說道:“從越南那邊已經找齊了人手,最近邊境查得嚴,家伙什過幾天就到,這是名單。”
“不看了,你安排就行。”三爺點頭贊許著,然后將檔案袋遞回給了小胖子。
雖然對方信任,但小胖子還是有些疑惑:“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說。”
“最近風聲緊,到處都在嚴查,很多雇傭兵組織都不敢有什么動作,所以以前的價位根本請不到像樣的;但您在這種時期花這么大價錢冒這么大風險,到底是為了什么?”
問題似乎問到了三爺的心坎,他回頭看著那大霧彌漫的海,眼神卻已是破釜沉舟的堅定,這一趟回來,他已經做好了不再走的準備。
“為了……情義。”
“情義”二字是他們這幫亡命的越南仔不懂的深奧詞匯,對他們來說,錢給到位連自己的戰友都能捅刀子;而且三爺之所以如此決絕的想要了結這場恩怨,也正是因為現在大趨勢的動靜格外激烈。
葉寒落的手段絕不可能只在黑道蔓延,沒有白道的人暗中支持,他不可能如此一帆風順就推翻了勢力底蘊長達幾十年的葉氏組織。
三爺也明白,如果葉寒落某天真的栽到了白道手中,那早已鋪好的關系網可以讓他全身而退。
所以,如果想要取了葉寒落的性命,那就只有一個方法。
親自動手。
英國方面風聲更甚,組織勢力開始有些敗亡的跡象,三爺也想過將這些手底下人遣散了,讓輝煌過的葉氏組織就此安靜銷聲匿跡也好;可他始終放不下那份不甘心的痛恨,多少次在睡夢中還夢到了曾經的兄弟們聚在一起,把酒言歡有說有笑。
或許,自己從開始就不應該分割勢力去英國發展。
或許,組織也不應該扶持老六上位來掌管經濟大頭。
或許,大哥也不該將勢力延伸到日本和南美。
如今看來,當初唯一一個反對組織分向發展的九哥才是對的,那個被他們譏弄說是已經跟不上時代的老九哥才是真正看的透徹的人,他明白葉氏組織合攏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堅硬無比的拳頭,無堅不摧,攻無不克。
唯一的破綻,就是手指頭伸開。
而葉寒落,就是藏匿在手心的那根針,當拳頭松開之后再想攥起來,那根針就會浮出水面,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給與他們鉆心地刺痛。
日本和南美地勢力接連破碎,國內老六和九哥一死,葉寒落更是猖獗到無人可管的地步。
英國方面苗頭已經很清晰,如果自己再不有所作為,到時候恐怕連吭一聲的資本都沒有。
與其說三爺為什么要這樣做,倒不如說三爺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他不利用現在還尚存一口氣的勢力反撲一次,到時候只會死的靜悄悄,連朵浪花都翻不起來。
“葉寒落的勢力已經轉移到了N市,那邊最近有不少買賣和動靜,恐怕就是他造成的。”
三爺瞥著眼看了看手底下人的情報,冷笑一聲徑直往前而去:“既然如此,那咱就上門拜訪拜訪,祝賀一下他的喬遷之喜。”
“是。”
……
“噗嗤!”
肌肉撕裂的聲音伴隨著纖維般的擴張感層層斷裂,那扭曲著詭異動作的類人形怪物被我一戟洞穿,鋒利的戟刃直接割開了那彈性十足的腹部,那怪物在嗚咽聲中咽了氣仰面倒去。
稍加松了一口氣后,我點燃了一支新的火把,剛才那支插在墻上的火把被打斗誤傷,漆黑的環境我格外劣勢,如果不是因為屬性過于強橫的話,這個血厚攻高的鬼東西還真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采集……”
使用采集對這堆爛肉泥進行著收集,結果靈力只有一點點,而且材料也都是不值錢的低級材料;爆的錢少就算了,結果連二次回收的價值都沒有。
真垃圾,呸!
繼續沿著洞穴往下,越發寬敞的地方也讓這個下沿的坡洞有了盤旋的跡象,減少了垂直角度,我就可以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怪物身上,而不用擔心會因為腳底打滑一路滾落。
走到此處已經對付了三只這種如同骨骼炸裂的變種人,而且他們的名字開頭無一例外都是【被吃盡的】然后后面帶個陌生的名稱,而且有一只怪物身上還掛著幾片殘破的盔甲碎片,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被那個將軍口中的“怪物”拖入洞中吃的只剩下白骨和爛肉的士兵。
繼續往下依舊是時不時出現這么一個怪物,屬性很強力,以現在的玩家平均水平單挑一只并不容易;最要命的是這里地方狹隘,左右寬上下高都只有兩米不到,想要稍微舉高點武器都費勁,更別說能有多大閃躲的余地。所以我和它們的每一次交鋒都是硬漢類型的硬碰硬,完全沒有技巧可言,更談不上什么偷奸耍滑。
洞口下降了幾十米,面前原本寬闊的洞口突然變得無比狹窄,而且還有一具徹底白骨化的士兵殘骸用脊背將洞口遮住,我過去伸手一扒拉骸骨便直接變成了一堆殘渣,而他身后靠著的那個洞口便重新顯現出來。
我張開胳膊比劃了比劃,這個圓洞口最多一米寬,而且這個寬度一直持續了十多米長,到了那頭才沒有了巖壁反射的火光。
我將手中的火把直接甩向那頭,火把左右磕磕碰碰穿過通道,然后帶著光亮在盡頭處直接向下甩去,直至越來越遠。
對面一出去居然就是個蠻深的斷崖,要不是我警惕,直接爬過去怕不是會被摔個七零八落。
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確定了那頭沒有怪物埋伏,我可不想剛一露頭就被某個陰暗角落潛藏的惡心技能糊一臉。
“嘿咻!”
重新捏起一支火把,我一個助跑直接沖入了洞口之中,利用慣性迅速滑過細短的通道。
但在即將沖出出口的剎那我卻突然猛地叉開雙腿,讓自己急剎車堪堪停在那洞口的前方。
因為我的視線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長的血條,以至于我的整個視線上方都被這個血條頂滿。
我小心翼翼地從洞口探頭往下望去,那支未燃盡地火把還在茍延殘喘地燃燒,而那火光旁邊一個巨大的軀體正在緩緩蠕動,而且它似乎發現了頭頂上方的不速之客,一雙泛著幽瑩光芒的巨大雙目正緩緩抬起頭直直的望向了我。
【血漿蛭王·惡奇拉斯】(天地級BOSS):
等級:100
HP:152300000
物理攻擊:0
魔法攻擊:0
物理防御:120000
魔法防御:120000
速度:50
技能
【王力趨暗】:被動技能,在黑暗環境中獲得30%所有傷害減免效果。
【爆涌血漿】:被動技能,收到傷害時會對周圍進行間歇性擴散血爆范圍攻擊,每2秒一次,波及范圍為自身周圍50碼;被血漿觸及的目標會受到持續五秒鐘的蠶食傷害,每秒造成最大生命值2%的魔法傷害。
【無痛妖軀】:被動技能,免疫所有異常狀態。
【骯臟血肉】:被動技能,所有對自身造成傷害的任意攻擊或技能被用作恢復HP或者吸血的效果降低80%。
【弒殺拖拽】:主動技能,炸裂自身血肉綻開數量不等的血之尖刺,該技能可追蹤到自身周圍300碼附著了【血漿】的任意單位,對其造成高額傷害并附帶【眩暈】效果,然后將其拖拽至自己周圍100碼范圍內。
【萬子侍奉之威嚴】:主動技能,呼喚自身周圍300碼范圍內的所有【吞光毒塘蛭】涌動過來獻祭給自己,可自由控制獻祭進程;每一條可以為自己恢復20000的固定HP,獻祭的【吞光毒塘蛭】被視為攻擊殺死,可以觸發其自身被動技能。
【沖天貫地】:主動技能,進入暴怒狀態,以極快的速度飛速沖上棲息洞穴的頂端,然后再迅速沖下,對沿途所有觸及的敵對單位造成巨大傷害,同時造成持續5秒的眩暈效果。
【大噴發】:主動技能,當有超過30個目標被附著【血漿】效果時,便可犧牲5%的最大生命值發動對周圍500米范圍造成炸裂傷害,同時對所有范圍內的敵對單位造成巨大傷害,本次攻擊總傷害的20%將被用作恢復自身HP。
簡介:【仙鶴塘】是一片很久以前就存在古老的地帶,雖然風景宜人,但因為該地特有的巨大生物使得外來探險者無法深入循跡;而【血漿蛭王·惡奇拉斯】就是其中的一個霸主,但因為和【水塘之王·狷羅斯爾】的爭斗落敗,被迫從自己棲身的地盤逃出,只能占據著一片狹隘的島嶼;雖然勢力無存,但其族民巨大的繁殖力依然讓它保持著肆無忌憚的掠奪和殘殺,島嶼周邊的生物都避免不了其族民的侵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