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被嶽滄聞晃晃悠悠的抱著,一聽見門合上的聲音,桐疏便再也耐不住的撲騰兩下,想從嶽滄聞身上下來,這會子嶽滄聞倒是沒在拒絕,穩穩當當的將桐疏放在牀上坐好,緊跟著也在桐疏邊上坐下來,順手脫下了外套。
桐疏個子本來就不高,這一坐,腦袋恰恰好就在嶽滄聞胸口上面一點兒的位置.不需多仔細,就這麼不經意的一眼,便能叫桐疏瞧見嶽滄聞左胸濡溼的一塊,還有那個小小的……突起。就在那一刻,桐疏深深的又一次體會到了晴天霹靂的感覺。真恨不能有個地縫兒將自個兒給活埋了!
嶽滄聞也不知瞧沒瞧見桐疏那滿臉尷尬的樣子,長臂一伸,桐疏又穩穩的坐在了他腿上,紅腫未消的嘴脣正好死不死的對著她咬過的地方,也不知某人是什麼企圖!
桐疏擡手搓搓自個兒燙的有些過分的臉頰,輕咳一聲,道:“那個……我的琴呢?”這話倒是桐疏真想問的,只不排除找話題的成分。不過顯然嶽滄聞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一雙眼睛灼灼的定在桐疏嘴脣上,黑沉的就似最陰霾的夜空。但又有暗波涌動在其間“有人會送過來。”那不鹹不淡的調調,分明是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
桐疏磨牙霍霍,對這冷冰冰瞧不出點點情緒的人心頭還真窩火的很,伸手將緊貼著臉頰的胸膛推開一些,又扭擺著身子,好容易才叫腳丫子夠著地面“那快些將琴送過來吧,我想去找行端爺爺。上次的課還沒上完呢,這次說什麼都不能欠下了。”
瞧瞧那鎮定的調調,若不是那輕捏著裙襬的手還真以爲她現在多想去學琴呢。嶽滄聞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只叫手臂一攏,放佔著地面的某人此刻又好好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這次連鞋子都沒留下,白生生的兩隻小腳丫就被一隻大手擒的牢牢的。好像從上次見面開始,嶽滄聞就對桐疏的腳丫子分外的感興趣。
桐疏臉上的紅暈還未退下,腳上的一陣陣溫熱又叫她雙頰染上一層霞色,有些惱羞成怒的喝道:“嶽滄聞,我說正經的呢。你別鬧行不行!”
嶽滄聞依舊不爲所動,捏緊手心不安分跳動的雙腳,道:“他說今日不學琴,且我有事找你。”
就那一字一字往外蹦的死人樣兒,叫桐疏氣的肝兒疼,想咬他幾口還顧及方纔的尷尬如何也下不去口,偏這人又是個皮厚的,你又能奈他如何?只得沒好氣的瞪著他道:“你能有什麼事情找我,快放開,攬那麼緊做什麼,我還能跑了不成?”
嶽滄聞倒是聽話的將手上的力道鬆開一些,別叫桐疏的腳丫子擠的難受,但又伸手搭上桐疏的腰肢,擔心這不安分的晃悠幾下摔下來“我把冷香丸的資金給你。”
這還真是個事兒,桐疏已經查看好要怎麼註冊網店了,隻手上的資金還準備用來買碧螺山的茶園,如何都動不得的,這冷香丸的錢來的還真及時。
見桐疏老實了,嶽滄聞這纔不緊不慢的將光腦掏出來,手指隨意的點了幾下,又遞到桐疏跟前
“這是做什麼”瞧著跟前的光腦還有些不明所以,難道轉賬不是用她的光腦麼?
嶽滄聞神色不變,只淡淡一句“給你辦張安眠星際卡。”
嶽滄聞的光腦比她的不知先進幾多,黑色的,這有兩根手指大小,還輕薄的跟紙片一樣,桐疏看的好奇還在手中把玩了幾下“我有一個星際聯邦銀行的卡號,一定要《安眠》的麼?”不是說可以綁定銀行卡的麼?
嶽滄聞沒有接話,兩手就從桐疏的腰兩側伸出,腦袋擱在桐疏脖子上,又就著桐疏的手,隨意在光腦上點幾下,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輸入指紋。”
桐疏瞧著嶽滄聞的樣子也是稀裡糊塗的,原想和紀執通話一次好問個明白,但轉念想到人嶽滄聞缺什麼,哪裡還會圖她這個平民身上的東西。且上面分明些的就是申請說明什麼的,便也沒多在意乖乖的輸入了指紋。
只桐疏哪裡知道,這《安眠》星際卡可是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有了它不僅兌換貨幣沒有差價,所有《安眠》的周邊產品都享受優先購買權和八折優惠,當然最叫人垂涎的,還是在遊戲中也可以享受到npc店鋪的優惠,並能在所有服務器的所有拍賣行中,可以預先兩個月訂豪華包間。
不過,這些對桐疏來說還真可有可無,論那幫子npc就是白送桐疏東西,也能叫他們笑嘻嘻的,高興的不成個樣子。更不用說一間勞什子豪華包間了。倒是這全星際限定200張,這一點上倒是能叫人虛榮一把。只可惜……某人壓根就不知熬怎麼回事!!
這張卡能享受這麼多的優惠,自然辦理起來也是相當的麻煩,連續不斷的指紋輸入和點擊確認可是將桐疏也磨得耐性全無,到後來乾脆看也不看那些訊息提示,直接將指紋輸上,狠狠的按下確認。就在她窮極無聊的確認和輸入指紋的時候,全沒發現,在一條訊息彈出來後,嶽滄聞黑沉的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
“好了……”見光腦中再也沒有訊息彈出,桐疏可算是狠狠的送了一口氣,再來那麼幾條,她的小手非成雞爪子了。只嶽滄聞似見不得她高興一般,順手將光腦收好,又攬著她的腰道:“你的光腦!”
桐疏一聽,這整張臉就差沒拉下來了“還要輸入指紋麼?我的手都要成雞爪子了”桐疏委委屈屈的癟著小嘴,還特意將自己白白胖胖的小手在嶽滄聞跟前晃晃,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還真真是可人疼的。黝黑的目的微閃了閃,擡手抓住兩隻小小手,薄脣輕輕噌了噌“你不用,我幫你弄。”
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桐疏歡歡喜喜的將自己的光腦開開遞到嶽滄聞手邊:“給~”那樣子傻乎乎的,分明就是一隻被賣了還歡歡喜喜的小豬。冷沉的眼底不禁劃過一絲笑意,便就著桐疏的手,啪啪啪點上幾下,待一切都弄完了,便見光腦上藍光一閃,一張銀藍色上面蜿蜒著藤蔓的卡片便一點點的自光腦的小孔中探出頭兒來。
桐疏好奇的將卡片抽出來一看,也不過二十一世紀銀行卡的樣式,不過還是要小巧輕薄一些,奇怪的是……上面那個圖騰爲什麼那麼眼熟?就好像……
“看什麼?”桐疏看的入神,全沒發現那冰涼的薄脣已經湊到了她耳邊“蕭遲,你的卡也是這個樣子的嗎?你覺的這上面的圖騰好像有點眼熟啊。”
嶽滄聞隨意的伸手接過桐疏手上的銀行卡,神色意味深長“每個人的都不同。”因爲只有兩百個名額,所以聯邦做的分外精心,就是卡片的樣式,也是配合該玩家的遊戲身份,經由主神虛妄評斷才得出的,只沒張卡片的左上角會有《安眠》特有的標誌,而家族的族長又在那標識上多了一雙金色的羽翼,這代表的是超級家族的家主所特有的權利!而桐疏這張卡,除開樣式和圖騰較尋常別緻些外,那羽翼也未曾少過,只是……她是銀藍色的!就算她是以……的身份辦的卡,不可能能會將羽翼標誌保留!
桐疏一聽每個人都不同便也沒再糾結,只卡上那圖騰實在是叫桐疏納悶了“你真沒覺得這卡上的圖騰眼熟麼?”
嶽滄聞不甚在意的接過卡片,一併插進桐疏的光腦中,確認鎖定“是你額頭上的紋路!”桐疏恍然,這還真又她額際上那紋路的影子,不過這圖騰更簡單一些,也沒有那份驚心動魄的絢麗,這才叫桐疏一時沒想起來。只這個疑惑索然解開了,但新的問題又來了,她的卡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還好死不死就是她額頭上的紋飾?而且聽嶽滄聞說還每個人的樣式都不同,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怎樣?
桐疏原就不是聰明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是更想不明白了,何況,身後那人又如何能接受某人在他懷中神遊的?張嘴輕輕一咬,又重重一吮,一道粉紅的印記便在桐疏的脖子上安家落戶。
待桐疏回過神來一看,可是氣的滿臉通紅“蕭遲!你……,你……可惡,這樣子叫我怎麼出去學琴啊!”那道印記好死不死就烙在桐疏耳下幾分,就是桐疏想拿衣裳蓋住都沒法蓋!難道還要她現在去弄一直遮瑕膏不成?!心裡那個恨啊,一把將嶽滄聞推到在牀上,膝蓋就那麼跪在他小腹上,拳頭就咚咚咚毫不留情的砸在嶽滄聞胸口。要將這一早上受的氣撒出來“我叫你囂張,我叫你混蛋,我叫你卑鄙,……”
嶽滄聞就那般將雙手枕在腦後,任桐疏在那兒死命的砸。這丫頭顯然是氣的狠了,手上可沒少下力氣,雖然敲在身上有些痛,但相比起小時候受到的毒打和強刺激藥物的傷害,這還真算不得什麼。尤其……那胸前上下翻飛的,還真真賞心悅目!
桐疏費神在嶽滄聞身上敲了半天,見人不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子,反是好整以暇的躺在那兒任她爲所欲爲,可真是一拳打在了棉滑上。再順著他的視線一望,那一張小臉兒跟著便紅的跟霞彩似的。兩手捂住還算可觀的地方,一把從嶽滄聞身上跳下來。原想罵他幾句,但瞧著他那冷冰冰的死人樣兒,哪像是佔人便宜的樣子?可是氣桐疏連話多說不出來了。偏這時候,嶽行端又出來湊熱鬧,就聽她在門外高喊道:“桐桐,滄聞,你們先開門,爺爺給你門準備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