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是個令人向往的字眼,雖然僅僅是兩個字,但是卻代表了很多,也許是萬貫家財,也許是百年的功名,也許僅僅就是村中老婦剪出的美麗窗花。
不管是怎樣的成功,收獲喜悅前都有一個奮斗的過程。
手段雖然不盡相同,但都有一些共通的信念。
執著,進取,不斷的積累經驗。。。。。
已經過了不算短的一段時間,從進入沙漠狩獵區的那一刻到現在,其間的周折還是歷歷在目,每一次的拼殺都還活靈活現的留存在記憶中。
雖然林墨和巖石都沒有哲人論說成功的思想,但是兩個人卻在通向成功的道路上一直跌跌撞撞的奮勇前行。
終于,現在,就在眼前!堅硬潮濕的巖石地面讓飛身騰躍出地下湖的水龍象出膛的**一樣在開闊的地面上急速的滑行后,轉瞬之間停留在平臺前十多米的地方。
尾鰭抽打地面的聲音象戰鼓一樣鏗鏘有力的震響,幾個鼓點過后,踩著堅實的巖石地面,水龍噌的躥起身體,因為用力過猛,雙腳虛滑的向前噌動了一小步后,穩住身形的水龍隨即狂亂的開始轉動身體,碩大尾鰭上堅硬粗長的骨刺切割著洞里潮寒的空氣,帶出絲絲的鳴響。
林墨望了望身邊巖石猶如磐石一樣矗立在那的壯碩身體無聲的笑了笑后,轉頭看了看瘋狂,迷亂的水龍,又瞄了瞄水龍身后平臺上龍女微屈雙腿的纖秀身影,心里不知為何陡然升起一些豪邁的感慨。
今天的狩獵如果是一場蕩氣回腸的歌劇,謝幕前最后一段**已經開始唱響。
林墨和巖石在水龍躥越出地下湖的那一刻就回轉了身體看向平臺的方向,極為默契的,兩個人都選擇了靜立原地,沒有試圖去追擊水龍,而是決定要暫時避開水龍的鋒芒。
暫時的忍讓是為了積攢力量發動更好的攻擊,況且保護好自己才是狩獵怪物時真正的明理。
從血的教訓中逐漸明白的道理已經完全磨礪掉林墨和巖石身上不時迸發的年輕的熱血沖動,看著已經轉了兩圈的水龍還沒有停歇的意思,林墨扭頭看向了身邊的巖石,
“石頭”
沉穩有力的呼喊清晰的傳進巖石的耳中。
眼神無言的有力碰撞了一下后悠然散開,林墨和巖石從身處的位置邁開雙腿,向著水龍的身側沖了過去。
從湖邊的并肩而行到幾步后左右散開時,平臺上獵弓發射時的爆響猛的綻開在水龍尾鰭劃破空氣的絲絲鳴響中。
還是兩片飄飄蕩蕩落向地面的空心果碎殼。
從中激射而出的卻既不是一撮而就淺埋進鱗片下肌肉層,僅僅能造成輕微傷害的普通滅龍彈,也不是閃著青森森光澤,需要射中同一片很小的區域,需要積攢好幾顆毒牙的效力才能對水龍造成腐蝕傷害的毒性滅龍彈。
纖瘦的身體明顯的向后仰了仰,甚至交叉站立在前面的左腳在發射的那一刻都已經抬離了地面。
這么強勁的后坐力來自于比普通滅龍彈要長一倍的鳳凰石的蓄能時間。
只有身處現在這種絕佳的地形才能安然的發射出這種更加獨特的滅龍彈。
林墨和巖石被獵弓的爆響聲吸引,腳步不停繼續向著水龍身側的方向移動,目光同時投向了水龍高高聳起的背脊處。
見識過獵弓發射后水龍背脊處蒸騰起霉綠色煙霧的奇異景象,就算不知道那是劇毒滅龍彈的效力,但是也能確定獵弓中射出的不是什么善類。
要不然怎么能將水龍生生的從狂化的狀態打回原形。
爆響過后,水龍沒有什么異常的反應,還在繼續圓轉著身體,林墨和巖石都還沒收回視線,一陣連貫的聽起來象一聲的爆響在水龍的背脊處猛然間炸開。
前至脖頸,后至尾根,水龍整個背脊處十數點星星點點的火花散落在其中綻放,一團一團淺淡的煙霧隨即蒸騰而起極快的消散在空氣中。
水龍猛的頓住了身體,雙腿軟弱的彎曲了一下,背脊象是一瞬間被抽去了脊梁,深深的塌陷了下去。
一擊遏制住了水龍瘋狂轉動的身體,不僅如此,爆炸過后,從水龍的背脊處還冒出了幾道涓涓流淌的血色小溪。
滿眼的驚愕,一臉的不可置信,平臺上的龍女看起來只有水龍的頭顱大小。為了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林墨扭頭看向身側的巖石。
正好碰上巖石懷著同樣眼神投過來的目光,林墨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卻發現找不到什么恰當的詞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帶給林墨和巖石無言震撼的龍女在獵弓發射后沒有顧及手臂微微的酸麻,穩住了身體后,將獵弓斜在身前,撥開一個勾狀的骨塊,轉瞬間將獵弓后部的激發裝置彎折。
耳邊傳來第二聲爆響,因為所處的平臺和水龍的身高相當,一股微弱的氣浪拂過額前散落的幾根紫發。
沒有抬頭看一眼水龍,龍女知道剛才那枚擴散彈會有什么樣的效果。
快速的從腰帶里掏出另一枚異于尋常顏色的火紅色空心果,小心的裝填進獵弓,輕巧的彎折激發裝置,輕輕的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響后,龍女抬頭看向水龍,緊跟著雙手已經端平了獵弓。
這么小的平臺上,前后左右都容不下一個翻滾,水龍就在眼前不到十米的地方。
從容的發射,從容的裝填,抬起頭的龍女看到了水龍高揚的頭顱上,怒視著自己的血紅,狂亂的雙眼。
低腰沉背,生滿密齒的上下顎最大程度的開合,一團一團濃重的白色霧氣在鼻尖噴涌。
瞄了瞄石臺下兩個急速奔跑的身影,轉回視線,龍女看著水龍,滿臉的狡諧,嘴角輕輕的瞥了瞥,滿是風情的撩了撩額前剛才被氣浪吹脫的散發,在水龍猛的低垂下脖頸,狹長的頭顱正對著平臺時,龍女輕巧的兩步后撤,身形悠然沒進身后的通道中。
被磨礪掉了年輕的熱血沖動,并不代表著林墨和巖石會瞻前顧后,唯唯諾諾。最好的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也不意味著失去了冒險的精神。
出于經驗和自信的冒險和熱血的沖動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林墨和巖石都還沒來的急仔細品味龍女和她的獵弓帶來的震撼,水龍粗長的雙腿軟綿了一下后再次舒展,塌陷的背部從新隆起,刺鰭雖然有些灰敗,狼狽。但是最長,最尖利的那根骨刺依然直直的矗立,帶著刺破蒼穹的凌然。
扭轉身體,被獵弓炸沒的迷亂化成又一股瘋狂匯聚到眼中。
看到了傷害自己的龍女,水龍沉腰蹋背,炸開翼翅,準備發動直線的噴射攻擊。
處于第二次狂化狀態的水龍,身體扭轉的速度快似疾風,噴射前的準備動作也是急如閃電,一切身體的準備動作眨眼間就完成了。
在這種情況下攻擊水龍,任何一點疏忽都有可能葬送獵人的性命。
但是,隨著水龍對正平臺做出了噴射前的準備動作,林墨和巖石帶著稍有緊張的心情看到龍女的身影一閃就消失在洞窟外的通道中,兩個人毫不遲疑的象兩陣勁風一樣沖向了水龍。
高壓水柱絲絲山響的沖擊著平臺后的巖壁,聲音在幽閉的洞窟中被成倍的放大,不僅刺激著耳膜,而且還讓林墨和巖石牙根泛酸。
忍著刺耳的聲響,林墨躥越而起,大蛇啃咬上水龍的右腿,一瞬間破開右腿皮開肉綻的傷口,重重的撞上森森的白骨。
擊打不到水龍狹長的頭顱,巖石在和林墨相距不到一米的距離上平行著奔向水龍的左腿。
猛的頓住身體后,垂在身側的水錘橫挺至胸前,翻腕扭轉,水錘上鈍圓似錨尖的棱狀突起隨著巖石重重蹋向地面的右腳,快若奔雷的連續兩次敲擊在水龍粗長左腿的彎折處。
大蛇撕裂開又一片韌皮,水錘留下一片晶晶亮亮的冰霜。
一擊得手,縱然耳邊還轟響著絲絲的山響,林墨和巖石毫不遲疑的翻身而走。
絲絲的山響嘎然而止,水龍半轉了一下身體,收攏了一下翼翅后,橫跨左腿,身體象移動的高大山壁,自右向左的橫身撞擊。
林墨和巖石已經撤到十米開外,安然的看著水龍可笑的展現著王者的強悍。
雷霆一樣的撞擊后是緩慢的收回左腿,水龍剛剛擺正了身形,平臺上就現出龍女纖瘦的身影。
看看身邊巖石雙眼中熾熱的光芒,瞄瞄平臺上龍女手中獵弓冷冽的光芒,林墨用力握緊手里的大蛇,從指尖傳來讓人振奮的輕微疼痛。
從石井投下來的光柱不知道被什么阻擋了一下,洞窟中奇異的暗淡了幾秒鐘,似乎是上天在那一刻無聲的感嘆,
揭開隱忍的面紗,“屠戮”已經露出嗜血的崢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