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塊金色的壁壘浮現在礦衛胸前,由此也能明白,五只刺猬為什么會如此小心翼翼,隨著一聲金屬聲音的沉喝,礦衛朝前大步一踏,手中的長槍毫無花巧的一掃;頂在前面的夏日與汗牛,就感到一股巨力轟擊到盾牌上,又蕩回到自己的身體,武器與俠客是一體的,除非脫手而出,而一旦脫手,則代表武器己經破損,撿回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花朵浮圖托著赤坦旦增加速度,一個閃身己是逼近到礦衛身邊,只是不待他的雙劍割向礦衛,浮停在礦衛胸前的甲字號九級壁壘,如同一座重山般,朝赤坦旦奔襲而去;赤坦旦的“貪花九步”瞬息之間全部施展而出,整個人如炮彈般朝后彈射而去,沙金壁壘卻并沒有因為落空,而回到礦衛身邊,僅是停頓一下后,繼續朝后退的赤坦旦轟去。
主人與壁壘是不可以離得太遠,否則一旦被人隔離開,那壁壘與主人就只能各自為戰;沒有主力的內力支撐,壁壘的獨自戰斗時間很短,并且威力也會大減;因此,壁壘繼續沖向赤坦旦,礦衛也緊隨壁壘之后,手中長槍攻下赤坦旦的下路。
道碑幻殿、夏日柚子茶、汗牛充棟將各自所執有的三面巨盾,一共九面巨盾一起砸向赤坦旦;九面巨盾轟轟轟落地豎立,赤坦旦如同泥鰍般鉆進盾陣中,不等他站穩松口氣,沙金壁壘如摧枯拉朽般,將九面巨盾全部轟成渣,一支長槍己是逼近赤坦旦的咽喉。
蛟龍壁壘咆哮著從赤坦旦的胸中浮現,生死關頭,赤坦旦也只能喚出自己的五級蛟龍壁壘;金沙壁壘轟碎巨盾后,己是出現停頓,礦衛的長槍被赤坦旦的蛟龍壁壘,硬生生的抵擋信。壁壘不是什么內丹,不能受到重擊或撞擊什么的,壁壘是最強大的攻擊武器,也是最厲害的防御武器,它的作用之一就是充當盾牌,也可以當板磚一樣拍向敵人。
礦衛的長槍與赤坦旦的蛟龍壁壘撞擊在一起,赤坦旦只感到胸口悶得幾乎讓他窒息,借助個這緩沖時間,赤坦旦強忍著雙眼發黑的情緒,施展輕松再退;此處戰斗的地方是特殊場景,遇到礦衛后,就會被拉入這個戰斗場景,所以不會出現被搶怪的情況,而這個特殊戰斗場景,地方約有一百平方,除了人外,就沒有別的什么景物。
“哇”,終于脫離礦衛的死命追殺,赤坦旦噴出一口鮮血,服下一粒內傷藥后,出聲招呼道:“我們退。”四名炮灰圍攻礦衛也是吃力的很,內力如泄洪般消耗,聽到赤進旦的招呼后,趕緊退出戰斗圈,朝出口奔去,礦衛一路追擊到出口才停止。
戰斗發生的時間非常短,前后不會超過三分鐘時間,五個甲字號壁壘高手對戰甲字號九級壁壘巔峰礦衛,以完敗的狀態逃出生天;出了出口,就重新出現在礦道內,前方百米外站著一個兩米高的金色石雕,那就是礦衛。
任何人接近它,都會被強制拉入特殊戰斗場景,而一旦戰斗場景形成,后面的人就被阻隔在外,要想再前進,除非礦衛死亡又或是進入的俠客戰敗,反正是無法繞過礦衛朝前繼續挖礦的。
五個人退出礦洞,望著高懸的日頭,輕吁出一口氣,之前戰斗時間雖短,五個人卻是盡了全力;戰斗并不精彩,但精彩的戰斗是實力相等情況下,實力懸殊的戰斗,只能用慘烈來進行,又有何精彩可言。
道碑幻殿四人雖然沒有跟礦衛硬碰硬,但他們組成的防御線,是非常消耗內力的;若非他們拼命的防御抵抗,赤坦旦想要逃離礦衛的追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內力消耗是依戰斗雙方實力決定的,比如礦衛,修為高過眾人,那么,眾人要抵擋他的攻擊,就必須花更多的內力加強招式的威力。
武學招式都有自己的最低威力值,比赤坦旦的魔心連環武學,最低傷害值是+10%攻擊,消耗2500點內力;若是他想加強攻擊,提升5%就需要消耗2500,而他的內力總量也只有兩萬多,又豈能如此的消耗。
同理,道碑幻殿等人施展的盾類武學會增加防御力,若想抵擋住礦衛的超強攻擊,就需要消耗更多的內力,提升防御力;他們四人的內力值不如赤坦旦,僅在一萬五千左右,真按那種打法,自然是扛不住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礦衛的攻擊是一層接一層,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讓他們可以吃藥恢復內力;內力藥不是吃下去就可以自行恢復,而是需要俠客運轉內功心法,消化內力藥,藥力才可以化開,從而恢復內力點的。
如果有中醫職業的俠客在,就可以少去運轉內功心法那一個步驟;中醫的補血加內不是象仙俠游戲里那樣,只需要施展武學就可以恢復;它有個前提就是藥,沒有藥的情況下,中醫就算擁有充沛的內力,也沒辦法恢復同伴的數值。
赤坦旦不認為找個中醫俠客就能夠打敗礦衛,礦衛的攻擊太快,一層接一層,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要想打敗礦衛,必須有人頂在前面與礦衛糾纏,其余的人則擁有足夠的時間進行攻擊,吃藥恢復。
“我先去找個人。”赤坦旦覺得重點還是要落到他得到手的寶石上,只要擁有高幾率出現的閃避,就可以與礦衛周旋;由自己吸引礦衛,道碑幻殿四人攻擊,那么勝算總歸是有一點的。
赤坦旦要去找的人自然是煉治寶,他就隱居在桀燕郡國的邪橫三千峰中,只是赤坦旦注定是要失望的;北漢的國運任務重點就在桀燕郡國,整個桀燕郡國己是戰亂四起,煉治寶又豈會呆在那里讓戰火燒到身上,再說象他這樣天級手藝人,不可能長時間隱居在某地。
益蜀郡國離桀燕郡國太遠,赤坦旦并沒有親自前往,而是先發了信鴿給居住在邪橫三千峰附近的俠客,讓他去看一看煉治寶還在不在,那俠客很快就回信說己經沒有人;找不到這個天級手藝匠人,赤坦旦并不失望,做為一個拉轟的俠客,他還有很多別的俠客所不知道的手段,比如拿出一個特殊的煙花筒,放出信號,就能夠與著名的商人二道販見面。
“師兄,你看天上出現一個很大的‘二’字啊”。
“臥槽,真的好大的二啊!”
滴涎峰上空出現一個“二”字,雖然停留在空中的時間較短,但仍然被一些俠客注意到,對此,俠客們猜測紛紛;只要不是菜鳥,都會清楚天空出現煙花,那肯定就是某種信號,象刺猬軍的求救、求援、危急等等信號,都會出現一頭刺猬,而根據急緩,又以顏色來區分,紅色就是很危急的。
二道販只是一個商人,他給的信號煙花只是便于聯絡,而不是去救人,所以,赤坦旦在放出信號煙花后,也不知道二道販會在多長時間后出現;反正礦衛就在那里,就連赤坦旦都沒辦法對付,別的人就算知道,估計也是去送死。
再說整個滴涎峰都被京鼎嘯買下來,誰若是不經允許亂闖而入,京鼎嘯能殺就殺,不會牽扯上什么正義與邪惡,不能殺的話,還可以去官府告狀,官府肯定會把擅入私人領地者,視為盜賊,扣俠客點,通緝之類的,那是必須的。
讓赤坦旦沒有想到的是,二道販來得比他想象中要快,他還在考慮是否先去探查一下滴涎峰別的地方時,二道販這個npc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他身邊;對于自己無法察覺二道販的接近,赤坦旦己經不再糾結,這些特殊npc總是有自己獨到的一面。
“如此低劣裝備,鑲嵌此等寶石,實在是太過浪廢”,二道販知道赤坦旦喚他的來意后,就讓赤坦旦把裝備拿出來,查看一番后,二道販很是不屑的說道。
赤坦旦也知道自己的裝備確實不入得眼,但也不僅僅是他拿不出好裝備,這游戲就是如此古怪;裝備、寶石之類屬于輔助物品的東西就是很難出,這也使得窮擼絲們,可以苦練操作技巧,從而打敗修為比他們厲害的俠客以及怪物,而這一點,也是很多窮擼絲喜歡此游戲的最大主因。
不靠裝備,不靠寶石,不靠什么計謀,單憑自己對游戲人物的操作技巧,行走天下,混跡武林,就算輸,也只能是技不如人,而不能鄙視的說,你丫敢脫了那身裝備跟俺打嗎?因此,這也造成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正常單挑情況下被人宰掉的俠客,基本上不會罵人也不會去報仇,他們承認自己操作不如人,也就是技不如人,死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可窮擼絲高興,那些沒有操作技巧天分的高富遇就不爽,他們有大把的錢,錢砸進去還要受虐,這尼瑪也太不爽了吧?
因此,才有用軟民幣購買寶石的情況出現,只是與手機更新換代一樣快的裝備,穿上一段時間就可換,而寶石鑲嵌上去再取下來,同樣需要找與寶石相品階的匠人,這來來去去花遇時間,又花金錢。
游戲公司己經出面承諾不會出現售賣裝備的事情,只會出現售賣寶石之類的鋪助用品,這讓群情激憤的窮擼絲們才算是放過此件事情;赤坦旦的裝備其實算是很高端的,整個天下只有他是俠客刺史,穿得起只有刺史才有資格穿的武將套裝,屬性方面都非常的好。
但這樣的套裝對二道販來說是看不入眼的,對于赤坦旦利用他給出的信號,僅僅是給一套刺史套裝鑲嵌寶石,二道販對此表示很鄙視;只是即是來了,自然要幫赤坦旦解決此件事情,給裝備打寶石孔,自然也需要手藝匠人,二道販認識很多手藝匠人,他拿著寶石與裝備離開。
跟二道販做生意,銀子是不起作用,并且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有資格跟二道販做生意,赤坦旦是擁有戰爭販子這個隱藏職業,才有資格跟二道販來往;而二道販此次要收的價格,卻是讓赤坦旦接受一個任務,任務暫時也沒有頒布,只說等他搞定赤坦旦的寶石鑲嵌后,再與赤坦旦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