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關塔摩那監獄”救出來,依靠武力奪了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利用小宛國的各種形勢,智取的必須的;在這之前,赤坦旦要安排的事情還很多,除了需要動員西域商團準備退路,他還安排刺猬軍團出關接頭,以避免十二位辛辛苦苦救出來的大儒,半路被北漢國截走,那就虧大發了。// .//
信鴿起起落落,事情在井井有條的進行著,赤坦旦窩在宛若坦真富麗堂皇的府第內,指揮著一切,他一點也沒有隱瞞宛若坦真的意思;倒不是說赤坦旦相信宛若坦真,而是赤坦旦相信宛若坦真早就知道他在做什么,這個相信也是有依據的,那就是赤坦旦當初搶走齊橙時,參加毽勇比賽的玩家都是看得很清楚的。
而宛若坦真也是參加了最后一個環節的比賽,赤坦旦入了“小宛都城”,宛若坦真明明知道他在謀劃著什么,還仍然幫助他,這讓赤坦旦覺得宛若坦真也不象其表現出來的那種無所謂,肯定也有什么需求,赤坦旦最怕別人沒需求,只要有需求,赤坦旦有足夠強大的自信,達到別人的需求。
在一切后路都準備妥當后,赤坦旦知道,需要跟自己這位奇葩舊隊友談上一談,仆役告訴赤坦旦,他的主人宛若坦真正在書房內等他;赤坦旦隨仆役走進書房,宛若坦真正斜躺在一張搖椅上,臉上蓋著一卷竹簡,赤坦旦上前掀開竹簡,踢了一腳,宛若坦真睜開眼睛,懶懶的說,你來啦!
“丟,演什么演,你這種演技在中原一抓一大把,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演。”赤坦旦笑嘻嘻的說道。
宛若坦真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嘆息一聲說:“西域這地方雖然亂得很,胡人總得來說還是比較直爽的,高層人物肯定狡猾大大滴,但我打交道的都是直爽之輩,演技沒進步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吧,陛下。”
赤坦旦毫不意外宛若坦真知道自己的底細,若這小子真不知道,那赤坦旦也不會前來跟他談;因此,赤坦旦仍然表情淡定的說:“條件開出來,只要能把十一個漢儒救出關塔摩那監獄。”
宛若坦真精神很明顯振奮起來,坐直身體,一臉正容的說:“陛下,小宛國的處境,你是知道的,別看我現在活的滋潤,這種滋潤是建在沙灘上的,西域混亂連連,我必須替自己找一條出路,聽說你是烏吉爾孫國的異姓王,我想請你引薦一下烏孫王。”
宛若坦真一開口就說條件,這讓赤坦旦同樣感到振奮,為什么振奮?原因很簡單,宛若坦真敢開條件,說明他有很大的把握,幫助赤坦旦把十一個漢儒救出監獄,而赤坦旦其實是很沒有把握的,所以,赤坦旦自然感到振奮。
宛若坦真獲得了赤坦旦的承諾,天下數千萬玩家很少有人會懷疑赤坦理的承諾,這是赤坦旦玩游戲近九個月建立起來的口碑;口碑這種東西很虛無,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實在很難有什么憑證,好在這是游戲,系統會記錄下赤坦旦的承諾,若是他違反承諾,系統會將公布出去,赤坦旦的名聲也就臭了。
掃除自己的擔憂,宛若坦真“啪啪啪”拍三下手,書房的門開啟,走進一個人,赤坦旦見到此人后,趕緊起身喊道:“見過國主”,話音未落定,宛若坦真就哈哈大笑起來;赤坦旦頓時醒悟,這個人不是真的國主,而是宛若坦真找來的替身。
“你找如此相似的npc來,是謀劃著有天取而代之?”
“嘿嘿,總得為自己后路打算一下不是?不想當將軍的不是好兵,不想當國主的不是好貴族。”
赤坦旦沉默不語,天下牛人無數啊!敢在西域這地方混下去,果然沒一個是好鳥,個個都在下一盤好大的棋。不需要宛若坦真說出計劃,也明白計劃是如何定的,而這個計劃的實施,赤坦旦在里面占的比重很少,最主要的就是宛若坦真跟那個假國主。
宛若坦真會進王宮跟真國主喝酒,以避免國主突然去關塔摩那監獄,同時,宛若坦真還需要偷到國主的一份文書;國主去監獄都是會先打招呼的,所以,假國主要去的話,也需要跟監獄打個招呼,招呼就是國主的那份手書,駐守監獄的薩姆奴隸只認手書跟國主的。
晚七點,小宛王都內燈光輝煌,小宛國有點象現實中的沙特,國弱錢多,國民的福利那是極好的,胡族也沒有宵禁的規定;因此,一到晚上,錢多燒得慌的小宛百姓們,就會出來消費,小宛王都內娛樂場所并不多,無非就是賭馬、摔跤、妓/院之類的,能玩的就這些,小宛百姓們也不嫌少,天天都玩得不亦樂乎。
喧鬧的王都街道,處處張燈結彩,這只是普通的日子,不是什么節日,但人家錢多不是?總要把街道打扮的漂亮,以安慰一下自己弱國小民的自卑;在擁擠的人潮中,一行數人以緩慢的速度,慢慢的朝城外行去,待出了城門后,隱藏在暗處的馬車就駛了出來,將這一行人接上馬車,然后朝關塔摩那監獄方面駛去。
薩姆奴隸軍團己經先一步接到國主手書,一眾高層都在外面等候,假國主從馬車上走下,那些奴隸官員也沒有認出是真是假;宛若坦真即是有心思,以假換真,那肯定是對這個假國主npc下過一番工夫的,假國主也被調教的很好,再加上宛若坦真這小子經常跟真國主接觸,所以,假國主表現的那跟真的沒有什么區別。
薩姆奴隸官員沒有詢問國主為什么夜晚要提審十一個漢儒,派人將十一個漢儒稍稍沖刷一番后,關進窄小了的囚車中,由宛若坦真的奴隸扮演王宮護衛,上前接客了囚車;囚車不緊不慢的離開監獄范圍,一直駛到小宛國邊境處,小宛國實在太小,邊境其實離都城并不遠,所以,囚車也沒有引起注意。
牛下花己經與赤坦旦匯合,將十一個漢儒加上齊橙,一起接上后,牛下花護著漢儒們離去,赤坦旦卻不能馬上離去,返回中原是需要時間的,他要以防萬一;受宛若坦真魚目混珠的影響,赤坦旦讓宛若坦真找了十一個漢人npc奴隸,讓這十一個漢人奴隸扮演漢儒,再讓他們上了馬車,然后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赤坦旦的以防萬一還是蠻有先見的,漢儒被救走的消息在半個小時后,就傳進了王宮,小宛國主震怒,宛若坦真叫囂著要把漢人殺個精光;小宛國主嚇了一跳,漢人在西域雖然沒地位,但也不能任意宰殺,雖說中原分裂成四國,但北漢國對漢人在西域受到屠殺,還是非常在意的。
而小西域是與北漢接壤的,北漢國若是震怒,關閉通往西域的商貿通道,小西域的損失是巨大的;小西域幾十個國家都很需要中原的茶、鹽、絲綢等等貨物,而這些國家在收了中原貨物后,又會運往更遠的大西域販賣,利潤都是百分一百以上的,如此賺錢的生意,不能因為亂殺人而弄垮掉。
小宛國主趕緊安慰一下自己的基友,讓宛若坦真不要生氣,宛若坦真仍然很生氣,跳著腳怒吼道:“我王,若是周邊強國知道我們的監獄不安全,他們會擔心自己關押在關塔摩那里的敵人也會逃走,這是關系到我們小宛國生死的事情;我王,請允許我帶兵把漢儒抓回來。”
在游戲里久了,玩家們個個都成了影帝,宛若坦真表演的確實無懈可擊,把小宛國主感動的不行,當即拿出金令,調五千薩姆奴隸給宛若坦真,加上宛若坦真的自己三百奴隸,浩浩蕩蕩的殺出王城。
讓宛若坦真帶隊追人,那根本就是追不到的,這小子演戲演全套,又是抓人盤問,又是派兵追剿的,看似忙得很,也做得滴水不漏,其實都是無用功;不過,宛若坦真是真不知道赤坦旦走哪條路線,而他要想不引起注意,肯定是要選擇東邊方向,中原就在東邊,他若是指揮奴隸兵前往西邊,尼瑪,這不是自暴嫌疑嗎?
宛若坦真的運氣真不錯,剛剛率兵追出半個小時,就聽到斥候說,發現漢儒的蹤跡,這消息差點沒讓宛若坦真吐血,尼瑪,老子隨便指個方向,都能追得到,下線后得去買彩票,搞不好就中了五百萬。
這個時候,宛若坦真也要假戲真做的,立即指揮兵馬朝斥候報出去的方向沖去,他不知道赤坦旦到底有什么計劃,反正要真把漢儒抓回來,赤坦旦也只能怨自己人品不行,跟宛若坦真是一毛錢關系也沒有的,誰叫赤坦旦這小子不把計劃告訴自己。
很快又有消息傳來,漢儒全部被抓住,宛若坦真哭笑不得,拍馬急趕,趕到漢儒關押之處時,頓時松了一口氣,假的,全是假的;假的好,宛若坦真心中又冒了出一個計劃,他讓奴隸們把漢儒全部押回關塔摩那監獄,自己風風火火的沖進王宮內。
“我王,那些漢儒是假的。”
小宛國主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漢儒全部被抓回來,正開心的抓一個妃子的奶/子玩,聽到宛若坦真進宮,就準備與他一起來個無/遮大會,沒想到,宛若坦真卻告訴他這個壞消息;國主堅挺小弟頓時軟趴下來,著急在的宮殿內走來走去,宛若坦真揮了揮手,內侍與妃子們,趕緊全部走了一干二凈。
宛若坦真湊到小宛國主的耳邊,嘀咕道:“國主,假歸假,但也只有你我知道,強國們不知道,若是我們花些時間,讓漢儒們一個個死去,想來那些強國也不會在意,反正他們每次毽勇大賽,都會重新抓個漢儒回來。”
“而我們及時抓回漢儒,消息傳到強國耳中,也能知道我們小宛國是盡心辦事的,另外,漢儒逃出監獄之事,也是需要派使者解釋的,所以,要找幾只替罪羊,監獄的薩姆奴隸軍團長肯定要處死,但處死一個奴隸份量不夠重,還需要幾顆貴族的腦袋。”
“貴族的腦袋,誰?”
“宛斯也先、宛谷物、宛然幽世。”
“這……”。
“我王,當斷不斷,禍亂不斷,若是各強國不滿意,反而降怒我國,我國就從小西域消失了。”
“好吧,此事就交由你來辦。”
“我王圣明。”
宛若坦真興高采烈的沖出王宮,將還沒有解散的薩姆奴隸將領喊過來,“你愿意當軍團長嗎?愿意的話,我給你一百人,你把原來的軍團長腦袋取過來。”雖然同是一族人,但薩姆人并不團結,因此,那個得到承諾的奴隸將領,高興的去宰人。
“嘿嘿,換上一個我任命的奴隸軍團長,這一萬名薩姆奴隸就差不多是我的了,再把那三個宛國貴族抄家滅族,老子的牧場終于可以連成一片,又可以壟斷三條商路,赤坦旦這小子真是福星啊!”
這次“拯救大儒”任務,最大的贏家就是宛若坦真,不過,赤坦旦自然不知道宛若坦真這魂淡,利用他搞出來的事件,大賺行賺;他之前帶著假漢儒跑出一段距離后,就直接一個個劈暈他們,然后扔到路邊,反正去中原的路就那么幾條,小宛國若是真追來,肯定會找到。
一找到漢儒,辨識真假也是需要時間的,等知道是假漢儒后,再去追真漢儒,牛下花肯定早就到達了傳送岔口,只要到達傳送岔口,想要再追到,那就如大海撈針;只需要幾個傳送岔口,漢儒們就能到達北漢邊境,在那里,近三千的刺猬成員正等著接應,不管是北漢國要耍花樣,還是牛下花要耍花樣,三千刺猬成員都足夠應付。
赤坦旦暫時還不能回中原,他還有好多國家的印沒蓋,好在偷蓋了小宛國的印,再加上烏孫式營這個npc兄弟,烏吉爾孫國的附屬國們,肯定會很暢快的蓋印;騎著戰馬一路奔馳,一個個國家的跑,一個個國家的刻錄地圖,赤坦旦忙活了近一天的時間,才收到拯救大儒任務完成的系統提示。
比預定時間晚了兩個小時左右,赤坦旦有些納悶,只是牛下花與刺猬成員都沒有信鴿飛來,說明事情還是很順利的;己經把十八個小西域的國家某地地圖刻錄好,國書上也蓋了直八個印章,接下來要去別的國主,赤坦旦思量著從哪個國家開始比較好。
小西域的國家是東一堆西一茬的,有的隔著大片的草原,有的隔著大片的沙漠,有的則隔著高山峻嶺;因此,赤坦旦得找一條順圈的路線,避免老是跑回頭路,他的烏吉爾孫附屬國蓋印,就跑了好多回頭路,這太耽擱時間。
在研究路線的時候,信鴿飛來,刺猬成員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告訴赤坦旦,一切順利,大儒們己經進入南唐境內;隨后,牛下花的飛鴿傳來,詢問赤坦旦在哪里,做為赤坦旦護衛,牛下花是要緊緊跟著赤坦理的,否則,赤坦旦遇到危險時,在即將喪命前一秒,牛下花會先掛掉的。
赤坦旦回答了一下自己的方位,又問牛下花,如何才能制定出一條是近的路線,牛下花回信告訴赤坦旦,他己經想到一個辦法,不需要四處奔波,也能把印蓋好,把地圖刻錄好;赤坦旦也知道信鴿通訊不是很方便,就不再回信問,即是要等待,那就等著吧,但也不能傻傻的等,難得來到西域,總是要觀光一番的。
赤坦旦此時在小西域的東南方位,此處屬于西域小國“皮山國”境內,與烏吉爾孫、小宛國等都是城池國家不同,皮山國是沙漠國家,綠洲就是它的城池;其實從皮山國開始,就不可能再遇到城池制的國家,大都是綠州、部落形式的國家,這些國家王庭也是經常遷移的,赤坦旦的煩惱就在此處。
官道在此處就己經消失,滾滾沙塵淹蓋著蒼穹,朦朧之間又可看到點點綠意,駝鈴清脆回蕩,粗獷的牧歌嘹亮;蒙著黑紗巾的赤坦旦,騎在戰馬上,望著沙丘下的駝隊,駝隊也看到孤零零的騎士,呼喊之間,就有十數匹駱駝載著人朝赤坦旦奔馳而來。
“你是何人?”
“過路人。”
“過路你妹。”
牛下花笑罵道,揮了揮手,其余的駱客紛紛行禮后,與牛下花揮手道別,牛下花翻身而下,拍了一下駱駝,駱駝就跟著返回駝隊;牛下花隨即又召出自己的戰馬,與赤坦旦平駕齊驅,兩人慢慢的朝另一面行去。
“你說有方法,可不用長途跋涉,即可完成任務,是什么方法?”
“我打聽到西域有個地方叫佛窟,是一處綠洲,此地有點象中原的無主之地,無數大西域諸國還是小西域諸國,地下世界的組織,在佛窟都有辦事處;我們可以頒布任務,要求拿到我們名單中國家的國璽,再要求此國的隨便某地地圖,只要代價足夠,就會有人把東西送來。”
“我丟,你這是要把數十個國家的國璽全都偷來啊!”
“嘿嘿,我們是大人物,做的事情自然是大手筆。”
“一路沙塵一路風,風沙淹沒豪情士,且歌且戰胡兒郎,且歌且舞胡姬泣。”歌聲中,赤坦旦與牛下花調準方向,策馬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