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鷹的出現,自然爲周冠青帶來了他掛念無比的二女的消息。
原來那一日之後,蕭晚晴想辦法將她師傅賜予她的求救信號發了出去,之後她與楚夢婉便被她師傅所救走。
知道周冠青掛念自己二人的她自然想方設法給周冠青傳信,就連瓊霄派的靈物雪鷹都被他派出了五隻之多,經過一個月的搜尋,帶有靈性的雪鷹終於找到了周冠青。
至於雪鷹爲何能尋找到周冠青所在之地,自然是因爲蕭晚晴將她偷偷弄到的周冠青的髮絲使雪鷹感受到周冠青的氣息,而最爲神奇的則是雪鷹能憑著這一絲氣息找到所要尋找的人。
然而這個尋找的範圍卻是要求所尋找之人在雪鷹附近十丈之內,所以五隻雪鷹纔會找了一個月之久。
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周冠青書寫了一封回信讓雪鷹捎了回去。
他很清楚如今只要他能修煉到從百丈冰壁出去的地步就可以了。
然而想要修煉到如此境界,卻不是短時間之內所能達到的。
此後的每一天周冠青的生活變得越發有規律起來,每日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偶爾找一個水窟窿弄一桶鮮魚,之後便是無止境的修煉。
令周冠青有些詫異的是無論自己一天之內能弄到多少條魚,第二天水窟窿之中的游魚都不見減少。
將一切歸於暖水的原因後,更是在有時間之下與老者學起了醫術。
不得不說學習醫術真的需要天賦,一個月的時間周冠青竟然連一點皮毛都沒能學會,最後只能放棄學醫的他不由仰天長嘆。
千里冰原之內有大大小小幾十個部落,周冠青所居住的地方被稱之爲風之部落,而臨近的部落則叫做火之部落。
兩個部落之間時有摩擦,每次都是以各種競技解決兩個部落的問題。
從老者口中得知這千里冰原之中生存這許多白毛的巨熊與其他生物後,周冠青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總想要看看那些生物的樣子。
從冰屋之中走出,卻發現外面的人吵吵鬧鬧,一些部族中的男子竟拿起了武器。
隨身揹著“淵嵐”劍的周冠青見狀不由想要湊湊熱鬧。
每天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已讓他感覺自己的生活很是平淡無趣,當激情過後,剩下的便是慣性。
雖然已將修煉當成生活中的慣性,卻依然感覺生活無趣,如今有熱鬧可湊,又怎會少了他這個有著少年心性的江湖小蝦米。
風之部落的人口不過數百人而已,而火之部落的人口一直都是數千,是以兩個部落之間的爭鬥往往以火之部落的勝利而告終。
周冠青每每聽到部落中人談起火之部落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如今有機會見到火之部落的人,他自然大感有趣。
一隻只白毛巨犬拉著一個個冰橇從遠處過來。
周冠青很是興奮地看著那一個個紅髮棕瞳的俊男靚女。
他沒想到火之部落的族人竟然會是如此酷似其他王朝之人的樣貌,聽到衆多師兄說過烈火王朝之人就是紅髮棕瞳。
然而問過老者的周冠青自然知道這千里冰原依然位於大羽王朝的疆域之中。
眼見兩個部落因爲摩擦又有引發競技爭鬥,周冠青不由向前走去。
一個個冰球與障礙物被擺好,兩個部落的人紛紛派出十幾人。
周冠青有些興奮的看著自己從沒見過的冰上運動。
一聲聲助威呼喊從兩個部落的族人口中傳出。
有些心癢難耐的他不由磨起了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老者,雖然沒能在老者的教導之下學會醫術,二人的關係卻是愈來愈好。
老者經受不住周冠青魔怔一般的嘮嘮叨叨,只好向風之部落的族長討要了一個人員替補,卻也讓周冠青樂的合不攏嘴。
在千丈冰原這裡,除了打獵,叉魚,族人剩下的時間便是各種競技。
記得有一種說法叫做全民運動,無論是風之部落還是火之部落都帶起了這種風氣。
好不容易有部落之人下場,周冠青十分興奮的帶起特製的手套,走上場中。
二十幾人在一個狹小的冰域之中大展拳腳,你爭我奪,互相爭搶,撥動著木質的球桿。
千里冰原之中只有一處小森林的存在,由於這裡人口衆多,是以樹木極爲珍貴,就是這十多支球桿亦是全族的所有了,若是再讓部落拿出一支球桿,都有些不現實。
周冠青自然知道球桿的珍貴,是以才小心翼翼的撥弄著球桿,不想他這一小心翼翼,完全沒有沒有了部落球員的兇猛氣勢。
火之部族的球員一見他如此示弱,卻是通通向他進攻而來。
冰球往往一到周冠青腳下,便被人搶斷。
“你倒是傳球??!”一個個焦急的喊叫之聲傳來,讓周冠青頭上大汗淋漓。
他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冰球競技,竟然比與人爭鬥還累。
眼見周冠青屢次犯錯誤,風之部落的族長不由將他這個臨時替補換了下來。
不想比賽還沒有開始,周冠青便遭到了風之部落族人的圍毆。
“至於嗎,不就是一場冰球競技嗎!”
“你還說,讓你再說,我踹,我踹,我再踹!”
一道道身影對著周冠青二話不說就是拳打腳踢,就是與周冠青同住一個冰屋的老者都被他這太爛的球技氣的對著周冠青便是一陣胖揍。
只不過片刻周冠青便被衆人打成了熊貓眼,之後衆人便如同沒有發生這件事一樣瞬間散開。
前後反差太大,使得周冠青很不適應。
比賽繼續進行,雖然沒有周冠青這個拖油瓶的存在使得風之部落的球員很少犯一些低級錯誤,卻終究因爲和火之部落有著差距而大敗虧輸。
輸了比賽的風之部落族人一個個垂頭喪氣,而贏了比賽的火之部落族人則是個個趾高氣昂。
“切,將我換了下來,比賽不還是輸了嗎!”
周冠青這一句話不要緊,卻是讓衆多族人找到了出氣筒一般,對著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讓他真切的體會了何爲痛並快樂著,只不過痛的是他,而快樂的是族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