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明知前方龍潭虎穴,可還是義無反顧的奔向愛的那個人,撞破南墻也不肯回頭。
秦鶯此時的心理微妙至極,她并不能確定自己對柴訾真的是出于愛,更可能是因為她明白自己是一個隨時可能赴死的人,只想嘗一嘗女人應該嘗的滋味,比如愛情,比如男女之歡。
此時,柴訾一臉滿足,獲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歡快感覺。
秦鶯的滿足卻僅僅是看見柴訾嘴角的微笑,她的心里卻甜了。
夜色迷人,柴訾已經酣睡。
秦鶯睡意全無,她已經收拾好了背囊,目光灼灼的望著前方一艘東南亞籍的大型漁船,悄悄藏身在游艇的陰影處。
漁船途經游艇的時候,拋起巨大的海浪,秦鶯雙足一躍,有如一只夜鶯落在了漁船上面,迅速鉆進了船艙之中。
這是漁船儲存冰塊的貨艙,里面寒意襲人,零下十幾度的低溫,對于一只僅穿著T恤牛仔褲的秦鶯而言,本應冰冷刺骨,她卻并無寒意。
幸運的是,秦鶯天生純陽之體,出生當天就能夠在冰天雪地里遺棄數小時而毫發無損,這些年勤修苦練之后,尤其柴訾剛才暗暗輸入了一成真氣給她,體內的真氣更加的充盈,她藏身冰磚后面,安靜的坐了下來,并沒有覺得不適。
漁船朝著東南亞方向返航,滿艙都是海魚,這一次遠洋捕勞滿載而歸,漁民興奮異常,沒有絲毫睡意,坐在甲板上打撲克,喧嘩聲陣陣傳來。
柴訾一覺睡到上午九點左右這才被海洋巡邏的警察敲門喚醒,他翻身躍起,這才驚覺秦鶯已經消失無蹤。
“把身份證拿來?”巡邏警察說的一口HK普通話,檢查了柴訾的證件,搜查了游艇之后,并沒有發現異樣,這才離開。
柴訾心里大驚,秦鶯這是去了哪里?
他收拾自己的行李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秦鶯留下的紙條,原來她半夜已經悄悄離開,只身前往了東南亞。
看著便箋上面娟秀的字體,柴訾氣得將紙揉成一團扔進了海里。
真是一個傻得離譜的丫頭,為什么會如此的偏執!
人海茫茫,公海之上一天之內往返的漁船更是數以百計,現在她到底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遙望著遠處的大海,柴訾心里將她暗罵了一萬遍,這才調頭返航回到了深城。
柴訾突然回到朗月閣,楊梓桐嚇了一大跳,她已經將朗月閣當成了自己的家,客房成為了她的臨時辦公室,搗鼓了不少的設計稿樣,弄得滿屋亂七八糟。
“你……你怎么不提前打個電話回來?”楊梓桐吱吱唔唔的應了一句,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她的東西。
“回我自己的家,還需要向你請示嗎?”柴訾滿腹郁結的火氣正好沒處發泄,皺著眉頭掃了一眼被楊梓桐造得亂七八糟的家,沒好氣的詰問道。
“不,我的意思是,我好提前收拾一下。”楊梓桐被他一句話嗆得差點背過氣去,虛應了一聲,顯得有些理虧。
“進來!幫我按摩。”
柴訾沒好氣的瞪了楊梓桐一眼,他曾經最迷戀的就是這些性格倔強的丫頭,現在正好相反,看見她們桀驁不馴的目光就想狠狠收拾她們。
此言一出,楊梓桐果然輕顫了一下,眼睛里的野心消失殆盡,剩下的是一抹驚惶和害怕。
她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只不過是賣給柴訾的高仿真娃娃,沒有什么值得嬌傲的地方,臣服是她唯一的使命。
放下手里的樣版,楊梓桐輕咬了一下嘴唇,默默掩上了客房的門,乖乖跟著柴訾回到他的臥室。
柴訾翹起了二朗腿,點了一根煙,示意楊梓桐去放好一缸水,他要痛痛快快泡個熱水澡,自從去了大西北,還沒有享受過泡泡浴。
“是,您稍后。”楊梓桐秒變小綿羊,乖巧的調試水溫,在水里灑了一點玫瑰精油,打開排氣扇,調開按摩浴缸的強度,這才走到柴訾的跟前:“已經好了,您先進去享用,我幫您備好浴袍。”
“過來!哪里也不許去!”柴訾略顯霸道的捏緊了楊梓桐的胳膊,將她直接拽到了浴室,除掉了她身上那條白色的棉質長裙,將她扔在了浴缸里。
“呀……你……”楊梓桐的后背磕痛了,她緊蹙了一下柳眉,輕呼了兩聲,剩下的話全部咽了下去,她明白說多了反而會惹惱這個魔頭。
柴訾趴在浴缸邊上,捏著楊梓桐的下巴,逼視著她的眼睛問道:“是不是很后悔,分分鐘想不辭而別?”
楊梓桐搖了搖頭,她是一個非常有契約精神的人,不會拿了錢違約潛逃。
“虛偽的女人,你們這種倔強又野心勃勃的女人是天下最虛偽的人,說一套,做一套。”柴訾冷哼一聲,一臉嫌棄的望了一眼驚惶失措的楊梓桐,走到花灑下面,沖了一個淋浴,并沒有興趣陪著楊梓桐一起泡澡。
楊梓桐不知道這家伙受了什么刺激,進門就開始抽風,看起來受的刺激還不輕,否則不會找她的茬。
這時,楊梓琳的座駕停在了別墅外面,她直接按了密碼,走進了別墅。
小紅看見楊梓琳,嚇了一大跳,扭頭偷偷瞟了一眼樓上:“楊小姐,柴董知道您來了嗎?”
“不知道,今天是520,我聽說她已經回了深城,特地過來給他一個驚喜。”楊梓琳嫣然一笑,將手里的鮮花遞給小紅,示意她插好。
“先生他可能睡了,要不我上樓通傳一聲?”小紅略顯慌亂,她明白樓上正在發生什么,想要阻止楊梓琳上樓。
“不用!我自己上去即可,中午在家吃飯,幫我煲個靚湯吧,謝啦。”楊梓琳嫣然一笑,徑直朝樓上走去。
推開臥室,楊梓桐正裹著睡袍在吹頭發,她扭頭迎著楊梓琳望了過來,呆怔了一秒之后,略顯挑釁的迎著楊梓琳的目光,淺笑了一下。
柴訾正倚在床上打電話,他在聯系岳律師想辦法,看看有沒有辦法牽線搭橋東南亞某些得要的大佬,猛然發現臥室門被推開,抬頭一看迎接著的是楊梓琳震驚的目光。
“梓琳?”
“梓桐……你……柴訾……”楊梓琳一時語塞,腦子里亂哄哄的,不知道這條腳是該退還是該趕緊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