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很多遍,你不喜歡我!”鳳云輕生氣了,一轉身就想走。
簫亦陌嘆息,“鳳云輕,你懂什么是喜歡嗎?”
鳳云輕抿唇不說話,清澈的大眼睛,盈滿水波。她倔強的站著,將頭別在一邊,不去看走過來的簫亦陌洽。
簫亦陌站在她的身邊,跟她比肩而立,他的身高比她足足高了二十公分,她整個人頓時籠罩在了他的陰影里面鈐。
“還有,你總是問我喜不喜歡你,在你問這句話的時候,你對被你問的那個人,究竟有幾分真心呢?”簫亦陌注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清晰凌厲的說道。
鳳云輕被問的啞口無言,站在那里一言不發,簫亦陌低聲說道,“若是有一天,你懂得什么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了,我再來告訴你,我究竟喜不喜歡你……”
鳳云輕愣住了,什么意思嘛,說的這么曖昧,好像他真的喜歡她一樣。
歪著腦袋,她咬著下唇,瞇起眼睛打量簫亦陌,“你以前說喜歡我是假的,其實是在騙我對不對?”
簫亦陌輕笑,“真的……”
鳳云輕疑惑,掰著手指頭斷句,喜歡我是真的?喜歡我是假的這句話是真的?
究竟哪一句是真的哇?
她被男神攪糊涂了……
沮喪的從簫亦陌那里離開,鳳云輕一個人來到郊外,躺在樹上睡覺。
從這里可以看見到達京城的官道,若是蕭臨楚回來,就一定要從這里走。
她躺了一個下午,除了覺得腰肢酸軟外,再也沒有別的收獲。
晚上的時候,她意興闌珊的回到別院。
鳳蛋蛋練字背書,她覺得無聊,就一個人躲在草垛子里聽著鳥叫。
京城,皇宮。
皇帝蕭飛闌背負雙手,他一身明黃的龍袍,氣勢迫人,盡管已經年過六十滿頭華發,但是威嚴依舊。
坐在下方輪椅上的,是當今太子蕭晉央,他手中拿著奏折,儒雅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
看完了奏折,他將折子放在一邊的案幾上,無奈的笑著,“城城太胡鬧了……”
皇帝滿臉怒容,“城城哪里是胡鬧?他可比蕭臨楚懂事多了,私調守城軍隊,這是多大的罪名,他蕭臨楚真以為朕死了不成?”
眼看著皇帝生氣的樣子,蕭晉央搖頭,“父皇,若是三弟真的有造反心思,就不會私調軍隊,還只是為了找一個女人!”
皇帝嘆息,“朕哪里是怕他造反,他這么做,太過張狂放肆,他將我們赤月國的律法置于何處?”
太子沉默,他雖然將近不惑之年,可是實在不怎么看好這赤月國嚴苛的律法。
所以每當皇帝說起律法的時候,他只能保持沉默。
遠遠的,殿外響起了太監阻攔的聲音,“楚王殿下,四皇子殿下,你們不能進去,皇上正在召見太子殿下……”
可是皇帝和太子都知道,光憑外面的太監,哪里攔得住蕭臨楚,更何況還有一個簫連城。
兄弟兩人齊齊走進,一見老皇帝冷沉著臉,雙雙迎上前,“父皇——”
兩人見了老皇帝也不行叩拜之禮,簫連城笑著跟太子打招呼,“太子大哥,好久不見……”
他蹲下身子,跟太子微笑,蕭晉央伸手,用奏折打了簫連城的腦袋一下,“最近又闖禍了?”
簫連城搖頭,“沒有,小爺我最近閑的蛋都要飛了,哪里有禍可以闖?”
老皇帝一聽,頓時大怒,抄起一邊的龍頭拐就朝著簫連城打來,“小爺?你跟誰稱爺呢?朕打死你,你這個沒大沒小的東西!”
簫連城沒有料到,老皇帝的火氣這么大,哀嚎一聲趕緊躲。
他被老皇帝攆的雞飛狗跳,不滿的慘叫,“明明是三禽、獸惹你不高興,你卻拿我出氣,哪有你這樣做老子的?我告訴你,下次再叫我回來,我堅決不回!”
他躲在太子的輪椅后面,老皇帝這才消停,氣的喘息著看著簫連城。
蕭晉央無奈,“父皇,老四就是這樣口沒遮掩,你別氣壞了身體!”
老皇帝搖頭,疲憊的拄著拐杖站著,蕭臨楚卻不理會簫連城挨打,只是不停的翻著奏折。
將所有折子翻完,也不見彈劾他的,奇了怪了,既然沒有,老頭子發這么大的火干嗎?
正在想著,老皇帝就走到太子身邊,撿起矮幾上的一疊奏折,“啪”一聲砸在蕭臨楚的身上,“你給朕仔細看看,看看你做了多少混賬事情……”
蕭臨楚從身上拿過一本,面無表情的看了起來。
是刑部侍郎,彈劾他以權謀私,將大牢里的死刑犯調了出來。兩人比武,他若是輸了就放那個死刑犯走,結果他贏了,一樣放走了死刑犯。
第二本,是戶部侍郎,彈劾他私自改掉了張家一家五口的賤籍。
第三本,是大理寺卿,彈劾他將新上任的少卿,打的口吐鮮血,并且理由不詳。
第四本,是安城郡守鐘富貴?他竟然連同鳳朝海一起彈劾自己,私調蔡將軍的守城軍隊,密謀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