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警察局。
夏凌志黑著臉坐在椅子上,旁邊的錢小年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走來走去。
“夏先生,那個黃局長怎么還不出來見我們,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放小姐出來?”錢小年沖著夏凌志急道。
夏微被魔都警方帶走之后,一直暗中關注著她的夏凌志和錢小年都立刻收到了消息。夏微在魔都的這段時間因為住在風家,所以他們二人并沒有隨身跟著。夏凌志和魔都軍方的一個中隊是朋友,就會朋友去玩了。而錢小年則處理著夏微在翡翠公盤上拍下和贏下的那些翡翠,也是事務繁忙。
他們收到消息之后,都是大驚,不約而同地趕到了魔都警察局,夏凌志更是直接擺出了夏家人的身份,要求見黃騰,要保釋夏微。
錢小年不敢跟石老說因為自己疏忽,讓夏微進了魔都警察局。只好試圖自己解決這件事,好在還有一個同樣著急,而且背景雄厚的夏凌志也在這里。
夏凌志確實很靠譜,第一時間就擺明了身份,直接要求見黃騰。可是黃騰帶著夏微和尤娜回到警察局里之后,他就一直沒有露面,而且也沒人知道他將夏微和尤娜帶去了哪里。
不知道為什么,錢小年不禁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
夏凌志看著錢小年焦急的樣子有些不耐煩,“應該不會,你別急,坐下等等,問話不會那么快的。”
錢小年嘆了口氣后坐下,可是不到兩分鐘,又再次忍不住地站起來踱步。
他們正等得焦急的時候,警察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只見風奕和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后面跟著好幾個人,都是秘書,助手之類的樣子。
錢小年和夏凌志頓時坐不住了,紛紛起身迎了上去。
“風先生。”夏凌志看著這位“準妹夫”心中五味陳雜,有些僵硬地打招呼。
風奕點點頭,“叫我風奕就好。”
“風奕,夏微還在里面,他們也不肯放人。”夏凌志道。
風奕表情冷了兩分,還是道,“別急,我先介紹個人給你認識。這位是魔都市的市委書記,曹永杰。”又沖向身邊的中年人,“曹書記,這位是京都夏家的夏凌志。”
夏凌志這才知道,風奕在夏微被帶走之后沒有露面,原來是去請這位大佛去了。
那位曹書記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京都夏家的人。
“夏先生,幸會。”
“曹書記客氣了,家父曾經跟我提起過您,說您是造福一方的好官,魔都這些年經濟的飛速發展有您很大的功勞。哦,家父是夏蒼峰。”夏凌志輕車熟路地攀關系,這些東西可都是從小耳濡目染出來的。
魔都是直轄市,魔都的市長和別的省的省長也不逞多讓了,甚至因為魔都是華夏重點經濟區,這位曹書記比起別的省委書記更加被中央重視。
曹永杰很是客氣點點頭,“原來是夏團長的公子,真是過獎了。”
雙方客氣了幾句,曹永杰也吃驚地了解了情況,這回風奕找自己來的目的竟然是為了一個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竟然還是夏家的小公主,那個黃騰真是會給他惹事,竟然沒有證據就敢抓人抓到夏家人頭上。
叫苦不迭的曹永杰臉上還保持著客氣的微笑,警察局方面發現市委書記親臨,趕緊請了分量還比較重的一個隊長出來。
“你們黃局長呢?讓他趕緊出來。”曹永杰吩咐道。
那位被退出來的隊長見到神色不悅的市委書記,暗暗叫苦,“曹書記,是什么風把您吹來了?有什么事,您一通電話不就行了。”
曹永杰瞥了他一眼,皺眉道,“哪那么多廢話,趕緊讓你們黃局長出來,我有事找他。”
那位隊長看著曹永杰身邊的風奕等人,心中已經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為難道:“曹書記,是這樣的,黃局正忙著審訊呢,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哼!我竟然不知道,你們都把我妹妹當成犯人在‘審訊’了?”夏凌志頓時火起。
那位隊長瞬間額頭冒出了冷汗,磕磕巴巴地開口,“不,不是的,黃局審問的是另一位姓尤的小姐,并不是令妹。”
夏凌志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一點,曹永杰則直接道:“那夏小姐呢?趕緊把人放出來,難道還要我親自去找黃騰嗎?”
“是,是,曹書記您稍等,我這就去請夏小姐出來。”那位隊長抹了一下額頭的汗。
“不用,我們跟你進去。”風奕已經很不耐煩了,夏微被帶來這里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雖然他們盡力在趕時間找說得上話的人,但想著夏微被一個人孤零零地帶到這種地方,還要被問話,他就難受地想發火。
“這……”隊長有些猶豫。
曹書記抬手直至了他的話,“廢話少說,我親自來帶人,出了事我擔著。”
在風奕這里,賣個人情太難,曹書記平時跟風奕打交道的次數不少,商政本就相互輔助,風奕在這方面很識趣,能力更是出眾,給他幫了不少忙。這次風奕親自上門,不過是保一個根本沒有任何證據的“相關人員”出來,他要是不幫忙可就是傻了。
而且讓他驚喜的是,那位夏小姐還是京都夏家的人,這要是幫了忙,那就是賣了風奕和夏家兩方的好,是一舉兩得的事。所以此時,他盡量表現的很是痛快,甚至不惜擔上責任。
那位隊長這次不再開口了,連市委書記都出面了,他還能說什么?只好乖乖地帶著一行人往里面走,一邊走一邊還要給己方澄清:我們詢問的警官是有經驗的女警官,絕對不會有事的,雖然時間久了一點,但我們是很民主的,公民的權利是能得到保障的……
一行人沒有人打理他,他們的心思現在都放在夏微的身上,恨不得再快走幾步,早些接夏微出來。
可是就在審訊室的外面的走廊里,遠遠地看到審訊室,那位隊長突然“咦”了一聲,之間他指著那間審訊室,“門怎么開著?”
然后好似自言自語般,“難道是戚警官忘記關了?”
可是后面的一行人哪個不是人精,就在看到那扇開著的門時,一陣不詳的預感就涌上了心頭。
錢小年的心猛地一條,風奕和夏凌志已經沖了過去。
當沖到門外往里一看,兩個人瞬間怔在了原地。
空空如也的房間里,只有門口處仰倒著一個穿警服的女人,她的雙目凸起,脖子上一道細細的劃痕,鮮紅的血液從那里慢慢地流淌著,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地。
夏凌志蹲下,手指放在女人的頸動脈上,蒼白的臉色一瞬間變成了慘白,“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