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真的存在著上界嗎」
一群人聚集在一座充滿了班駁歲月的高聳石碑前,看著那上方懸掛的血日,透過外面的血色,隱約可以看到其內有密密麻麻的可怕規則流轉,秩序赤紅,如同被一位無上生靈的鮮血浸染過,至今都彌漫著令人顫栗的浩瀚威壓。
「上蒼之上,時光不侵,輪回不覆,至高無上之地」也有人在觀察著面前的黑色碑體,上面留有一段大道文字,應該為那位帝者所留。
除此之外,碑體下方還有一幅又一幅古畫,以道紋刻畫而成,有的是刀槍劍戟,有的是神秘兇獸,以及山川草木,這是一座古戰碑,不知用什么方法制作,縱然是王的元神,都可被拉入其中,進行殘酷的磨練。
或許,當年那位帝者為自己的追隨者制作了這件碑,在此地練兵,可惜后面有黑暗來襲,覆滅了這里的所有人。
「上蒼之上啊那是什么地方憑我們的力量,竟然都上不去!」血日中,帝杖很不甘心,準確的說,是心癢難耐,新大陸就在眼前,可那上方的秩序通道,卻成了天塹,阻斷了前行的路。
「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通知那幾位大人前來攻打?!沟酃谕低祩鞒隽艘庾R波動,換來的卻是帝杖的沉默。
那幾位大人若被喚醒,祂的所有后裔都會滅亡,包括祂與小逆子,帝者從不允許背叛。
「上蒼之上,應該是真正的仙帝所在地。」白夜瞥了帝冠一眼,于洞口邊緣盤坐了下來。
上蒼通道極多,連接著諸天萬界,按圣墟時期的標記,通道少說有上千,想登上上蒼之上并不容易,仙王根本沒資格,且那里要的是幫手,而不是雜兵。
按照時間來算,石昊進入上蒼后,上蒼的生靈還很多,是個繁盛的大世,這說明目前的上蒼是有人的,至少這個時期還有活著的仙帝,像洛天仙。
「仙帝所在地?」帝冠瞬間老實了下來,這若是帶幾人大人來攻打,那不叫幫,而叫害,按照那金發準仙帝的說法,上蒼似乎站在了黑暗的對立面,可就算如此,那樣超然的上界也有敵手,這說明了黑暗同樣不簡單。
秘密太多,一點點的揭開后,讓一冠一杖始終難以平靜,許久后,它們才從上方飄落下來。
「怎么樣?夜兒沒事吧?」見帝器下來,老魔快步上前詢問。
「他能有什么事?!沟酃诶浜?,姿態十足,面對那小逆子,它唯唯諾諾,可面對這群王,它仍舊是超然的帝器。
「打下上蒼通道,以此為據,可以做等黑暗來投,派人回去,召喚孩子們,傳道兩界?!沟壅蕊@然要親切一些,主動與老魔說了一些事。
上蒼通道極多,連接著諸天萬界,按圣墟時期的標記,通道少說有上干,想登上上蒼之上并不容易,仙王根本沒資格,且那里要的是幫手,而不是雜兵。
按照時間來算,石昊進入上蒼后,上蒼的生靈還很多,是個繁盛的大世,這說明目前的上蒼是有人的,至少這個時期還有活著的仙帝,像洛天仙。
「仙帝所在地?」帝冠瞬間老實了下來,這若是帶幾人大人來攻打,那不叫幫,而叫害,按照那金發準仙帝的說法,上蒼似乎站在了黑暗的對立面,可就算如此,那樣超然的上界也有敵手,這說明了黑暗同樣不簡單。
秘密太多,一點點的揭開后,讓一冠一杖始終難以平靜,許久后,它們才從上方飄落下來。
「怎么樣?夜兒沒事吧?」見帝器下來,老魔快步上前詢問。
「他能有什么事?!沟酃诶浜?,姿態十足,面對那小逆子,它唯唯諾諾,可面對這群王,它仍舊是超然的帝器。
「打下上蒼通道,以此為據,
可以做等黑暗來投,派人回去,召喚孩子們,傳道兩界?!沟壅蕊@然要親切一些,主動與老魔說了一些事。
身為黑暗族群,手上怎么能沒幾個大界,以后面對其他勢力,豈不是說話都沒底氣,而蟲界與神界,就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我們這是在引導他們修更強的路,走更寬闊的大道,他們理應感激涕零?!?
老魔:「」
自古以來,都是勸人向明,哪有勸人向黑的道理,但他認為帝杖說的對,我們是為了你們好,若敢拒絕我們的一番好意,那未免太不識好歹。
「我回去?」昆諦聽了解釋后,心中雖然激動,可他卻死死的盯著老魔,不就偷吸了兩口氣嗎,這是赤裸裸的報復。
「道兄啊,你德高望重,一直以來,大事小事都處理的井井有條,一旦夜兒出關,我們可能就要去和輪回等勢力交涉,一言不合就開戰的可能性極大,這關乎著我們未來能否在黑暗勢力中立足,以及是否被認可,一般人我和夜兒都信不過?!?
老魔語重心長,說出來的話讓昆諦極為受用,那是自然的,誰不知道他曾為大界內的第一人,這老匹夫都要稱他為一聲道兄。
「其實,紫龍也適合,但它沒你跑的快?!估夏㈨死ブB一眼,又補充了一句。
這一刻,昆諦表情一僵,整個人都差點沒忍住跳起來捶死這個混賬,合著把他當跑腿的使喚!
這能忍?不忍又能怎么辦,誰讓對方有個好徒弟。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雙兒,你繼續守門吧。
虛空黑無,充滿了混沌與死寂,生靈凈土相比這茫茫沒有盡頭的虛空,顯得太過稀少,如滄海中的銀針,幾乎難尋。
但,這對一個有準備的生靈而言,距離并不是問題,反而隨著越來越近,他那顆冰冷了很多年的心都開始了激動。
「十年啊,我終于接近了」
一頭六翼生靈帶著滄桑,從一口黑洞中走出,立在殘破的廢墟之地隔空看著遠方五彩斑斕的大界。
這里是它前身被擊殺的地方,當年的蟲界第一祖聯合那神界的神祖,偷襲了它。
但它并沒有徹底隕落,于百萬年前再生,實力更進一步,由準王成為了真正的王,這個層次,哪怕是回到祖地,其實也受不到重用,再加上它屬于后裔,就算成了王,也遠遠不如排名前十的厄蟲可怕。
原本它打算獻上兩界,用來當敲門磚,現在看來不用了就是不知道,那位大人是不是從魂河走出來的。
「來了,是夜兒口中的那頭厄蟲?!?
此時,在神界古地邊緣,一眾人都在盯著面前的一片法陣,看著那內部難以掩飾激動的生靈,紛紛目露興奮。
數96%倒不是說那頭厄蟲有多強,而是對方的身份十分特殊,在如今黑暗隱匿的時期,這些流落在外的黑暗后裔就成了很好的接觸對象,若是連這種后裔都能認為他們不正統,那么,那些古老勢力不認他們的可能性更大。
越是古老的勢力,越注重出身,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黑暗族群,諸天萬界大黑手,覆滅了古往今來不知多少次,而他們有些人被界海中的黑暗物質污染,有些則是被起源古器污染,雖然都是黑暗生靈,可他們至今都不知道黑暗的來歷,與正統的相比,仿佛他們是野路子出身,先天的底氣就不足。
「把自己的黑暗都放一下,別被人小瞧了!」老魔板著臉,揮散了面前的法陣,伸手一揮,一條黑霧彌漫的神圣大道自這片古地中而出,直達宇宙之外,散發著森冷與不祥。
這種氣機很好辨認,讓身在廢墟之地的厄蟲輕易就感知到了,它抬頭看向虛空中快速蔓延而
來的黑色大道,身體一震。
「這種氣息」
黑暗而神圣,像是兩種極端的組合體,不但不沖突,反而異常的自然,同時也很純粹,雖不如以前見到的那尊白衣男子更讓它敬畏,可依舊有一種讓它顫栗的威嚴。
它并沒有猶豫,抬足踏了上去,任由自己被大道接走快速穿過虛無,來到了一處充滿了黑暗的大界。
「這是神界?怎么成了這個樣子?」厄蟲心驚,它開沒有來過神界,這里的土者很小氣,十分排外,大天像是防賊一樣防著蟲界的人,但它也遠遠的觀察過,當年的神界充滿了神性物質,隔著大界都能看到。
反觀現在,好像是發生了一場大戰,整個界內大***分五裂,至今都只有少數地區有兇獸尸體高掛,充當太陽。
不等它恍惚,它就被帶到了一處充滿了黑霧的古地前,在那深處,白發老人不怒自威,大馬金刀的坐在石椅上,背靠一口幽黑古洞,左側屹立著一尊持刀的灰發男子,右側則是一尊握著黃澄澄葫蘆的男子,如同兩大侍衛,臉上掛著千古不變的冷冽,明明一言不發,卻讓它的頭皮一麻!
這三人很強大,遠超于它,但這并不是關鍵,關鍵在于,那在黑霧中若隱若現的白發老人身上的黑暗物質太濃郁了,仿佛要喚醒它血脈最深處的記憶,讓它都不由自主的在產生著敬畏。
「哼!」有人突然冷哼,從側面的黑霧中而來,讓厄蟲身體一震,看到了一個瘦高的生靈,這也是一個黑暗生靈,但對方不同于那正前方的三人,反而有著一張死人臉般的衰象。
「來者何人!」刀王陰惻惻開口,冰冷的眸光像是兩柄雪亮的天刀,鋒利的簡直要劈開大宇宙,讓厄蟲又是一顫。
「我我來見那位大人,請諸位道大人通報一聲?!苟蛳x低著頭,連忙開口,姿態擺的很低,現在它已經確認了,這些人絕對出自那些地方,世間也只有那些地方才有如此純正的黑暗生靈。
雖然那兩個侍衛不算是黑暗生靈,但這并不算什么,投身黑暗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在過去的年代里,這種人多了去了。
老魔不語,身姿高坐于石椅上,一雙眸子萬古不變,居高臨下看著厄蟲,盯的厄蟲直發毛,頭低的更低了。
片刻后,老魔才緩緩開口,「跟我進來吧!」厄蟲一喜,快步跟了過去。
黑洞充滿了迷霧,并不算深,盡頭處是一片血色古地,大地千瘡百孔,一座座血墳東倒西歪,仿佛不久前這里發生過一場大戰,至今都有一種讓它元神顫栗的可怕氣機。
「殿下在閉關,莫要驚憂!」刀王持刀而立,指著天穹上的血色大日,臉龐刻板而冷冽,將侍衛二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但,當看清那大日中盤坐的朦朧人影時,厄蟲的舉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真的是那位大人
撲通一聲,在四人的注視下,厄蟲直接跪下了,自然無比,讓四人心中一片錯愕。
身為王,哪個生靈不是高高在上,尊嚴比天高,但這個好像不一樣。
其實他們不知的是,在真正的黑暗大人物面前,仙王從來都是兵卒,縱然是一些嫡系后裔,身邊都有王級守護者。
厄蟲屬于魂河的走卒,是被圈養的生靈,地位并不算高,更不用說一個后裔了,如同仆人中的仆人。
原本還矜持的厄蟲,現在卻直接匍匐在了地上,那激動的氣機更是透過身體直接散發著了出來。
「真狗,此蟲乃本大爺一生之敵!」
遠方原本在靜修行的紫龍也看到了這一幕,尤其是對方的身軀,八足六翼,密布著黑色鱗片,像是怪異版的麒麟身,上身直立
,形似人軀,擁有雙臂,再加上頭頂的一對龍角,這哪里是蟲,分明就是個人馬,很適合騎。
「那種氣息不會錯的大人肯定是五大古地中走出來的最純正嫡系!」厄蟲激動的喃喃自語。
「五大?這么多?」老魔等人齊齊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直接掀起了滔天大浪,要知道,在他們那一塊,黑暗源地才一個,也就是界海對面。
現在看來,這蟲子知道的不少。
「諸位大人來自于哪一地?四極浮土?天帝葬坑?古地府?輪回路?」厄蟲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后,滿懷期待道,「難道是魂河?」
」老魔等人:「
這都什么鬼地名,連地府都有,還有那天帝葬坑,一聽名字就有種陰森的不祥,天帝是何等生靈,世間敢以帝稱的又有幾人,而那個地方,竟然疑似專葬帝者。
「輪回!」老魔臉色不變,隱瞞了過去,「一睡千古,醒來又到了收割的季節?!?
「果然,這一天終于要來了嗎!」厄蟲大震,原本就不懷疑的它,現在更加確信了。
這頭蟲知道的不少,老魔原本想多了解一下五大勢力,以及黑暗的行為準則,順便套出來一些屬于黑暗人應該做的事,不曾想,對方這么配合,只希望昆諦那老小子腦子沒糊涂,別選錯人。
昆諦確實不糊涂,他此時已經回到了大界,正立在一群人面前,背負著雙手,像是一位點將者,看了一眼黑霧彌漫的吞天王,又掃了掃對方旁邊金光如雨的安瀾,直接劃過,最后看向了紅霧遮天的血蓮王。
這也是九蛀蟲中的一員,本體為植物,其后人小紅毛祖孫倆和白王的關系一直很好。
點兵,不在于人多,而是越不祥越好,下一步他們將接觸黑暗勢力,按照白王的意思,愿意談,那就談,不愿意就開打,把黑暗干翻了我們就是正統。
「咳咳?!估ブB輕咳了兩聲,目光嚴肅,看著下方的二十多位王,「白王已經打下了一處上蒼通道,斬掉了一位帝者,下一步向上可攻打上蒼,向東可征伐諸天,此次歸來,只選一小部分人,我們是先驅者,也是征戰者!」
至于昆諦后面說什么,一眾王都已經不在意了,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信息在回蕩,「白王斬帝了?!」
「前輩,我的兵器已經修好了?!拱矠戨[晦的提醒,他不想留守大界,想去見那世外的天地。
「師尊,我??!」鶴無雙呼吸急促,他一位新王不去征戰,去守界門,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可他一向敬畏的師尊,目光卻劃過了他。
不是昆諦真的不想帶,而是自家徒弟比很多仙王都神圣,雖然有些黑暗物質本來就是神圣狀態的,并不是以黑霧來體現,但這一場征戰,是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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