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尋找能力,也敢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當真是好笑至極!”陳同揶揄道。
亨利臉色一變,道:“那看來陳先生是有著什么高見了,這里倒要請教。”
“請教談不上,只是人嘛,不能蠻干,得動動腦袋!”陳同自顧自說著,但是這一句話分明指指亨利絕不動腦子。
“你動腦子,說說這人抓了霍小姐的用意是什么?”
“你這是故意難為人,我如何知道?”“嘿嘿,你如何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就不要在這里裝的很偉大的樣子!”
“我自以為是,哈哈,我自以為是!我看你啊,更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
二人越說越不像話,而且亨利氣咻咻地瞪著陳同,陳同只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摸樣,亨利擺動著手中的畫道:“我倒要同你理論理論!”
“好啊好啊,來啊!”陳同像是要接受挑戰(zhàn)一般。
我再也難忍,若是這樣爭論下去,不知道要何時才能了!我剛要喝斥陳同,讓他不要再胡說了,但是藍靈止住了我,用媚眼瞟了一瞟孟嫣,哦,我才恍然大悟,若是這兩人過節(jié),怕是只有孟嫣才能制止的了,于是我會意一般的點了點頭。
“哎呀,你們兩個人不要再吵了,我是讓你們來辦事的!”孟嫣這一句話當真是極有作用的,二人登時閉上了口,再也不多說一句話,像是兩個啞巴,兩人俱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看來他們兩個人是怕孟嫣!二人俱都向著孟嫣賠笑著,陳同道:“嫣妹,放心吧,我定然為了尋找云姑妹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亨利也是一個單純的人,拍著胸脯道:“孟小姐,我也會盡自己十二分力量的。”孟嫣向著二人一笑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對了……”他轉過頭來立時看著藍靈道:“藍姐姐,你怎么看?”
接著她向我做著一個滑稽的表情,我故意瞪了她一眼,這一下好了,過去她一又是什么問題,就會問我,而現在居然跳過了我,直接問藍靈了,這叫我情何以堪,但也有著一般好,那就是省卻了她的糾纏,我只是轉過了身子看著藍靈,看她如何應付。
藍靈看著我們兄妹,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自信的表情:“我有十二分的把握,云姑現在很安全,而且這人也不會對她怎么樣。”我剛要問何以見得,孟嫣卻早已問道:“何以見得?”這種口氣,正是學足了我,我只得撫摸了一下額頭,表示我的汗。
“請亨利警官把那副畫拿過來一下。”
亨利警官十分配合拿過去了,我總想美女的力量總是十分強大,孟嫣指著這幅人形畫像道:“嫣妹,你說說這是怎么樣的人?”我也不由得再看一眼這個人,而且仔細打量了一番,這無疑是一個神秘的人,而且從那雙眼睛里也正表明他的莫測高深。
這幅畫無疑是根據孟嫣的描述所畫,而且能夠畫得如此惟妙惟肖,可見孟嫣對其是如此
的印象深刻。
孟嫣道:“這一幅畫是根據我的描述來畫的,我的印象十分模糊,而且……”說著孟嫣仔細地打量了這一幅畫幾眼,忽然大叫了一聲:“天哪!”
陳同和亨利立時問:“怎么了?”
我也立時向著孟嫣看去,何以他會發(fā)出這么一聲可怖的叫聲,我一見孟嫣,但見她花容失色,臉上布滿了困惑,眼睛里也盡是無限的驚懼,我真的暈了,孟嫣何以突然間變成了這般?看到她這種表現我自然也十分困惑,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藍靈顯得很是淡然,問:“嫣妹,你想到了什么?”
“我……”
陳同和亨利屏住了呼吸,就像是孟嫣會說出一個驚天的秘密一般。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我想出了什么,只是這種想法,我覺得十分荒誕,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抓不到什么頭緒。”
“我?guī)湍阏f。”藍靈道。
我一怔,孟嫣也是一怔,立時道:“我想什么,你怎么會知道?”是的,這也是我想到的,而且亨利和陳同更是睜大了眼睛,不知所云。
藍靈微微一笑,道:“這幅畫根本就是根據你的描述所繪,而你自己都說了,自己印象是模糊的,但這幅畫畫出來的這個人,卻惟妙惟肖,而且神態(tài)間卻也表現的淋漓盡致……”
“是的,我雖沒怎么看清那個男人,但是我知道這幅畫男人和那個男人簡直一模一樣,便連神態(tài)都是一樣的……”
當孟嫣說到這里,我卻才有些明白,原來是這么回事,我也一切分明了,但是我不知和藍靈是否想的一樣,于是我就坐等藍靈說出她的想法。
藍靈道:“所以……”
孟嫣也想到了:“所以,那個警官并不是按照我的描述畫的,而根本就是他曾見過這個人!”孟嫣說出的,也正是我想到的,藍靈贊同一般的點點頭,原來我們三個人所想是一樣的,陳同和亨利也隨之想到了什么。
我立時看向了亨利,亨利臉上也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色,我問:“你說這幅畫是誰畫的?”亨利道:“是警局的一個老警官,他叫尼克斯(希臘人的名字若是翻譯成漢語,是一個極長的音節(jié),而這里只截取中間一部分),我們都叫他老尼克斯,他在警局至少超過了二十年,有著豐富的偵察經驗。藍小姐莫非是……懷疑他……”亨利顯得很是沮喪,立時抱住了自己的頭:“不,這不可能,他是一個極其正直的人。”陳同笑了,“哈哈”而笑:“這有兩點我要說的,這第一,我們沒人懷疑是他做的,這第二,你不知中國有句古話叫‘人心隔肚皮’,他是什么人,不是你說看出來就看出來的!”
亨利悶哼一聲:“我希望陳先生說話客氣一點!”
“可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若不喜歡聽實話,那我實在沒辦法!”
“你這根本就是胡說,哪里有半分真話?”陳同笑嘻嘻的,孟嫣道:“二位先生莫非是要在這里打一
架么?”“不不!”
“只是探討。”
二人說著。
藍靈接著道:“我想見一見這個尼克斯老警官。”
亨利顯現出了為難之色,陳同揶揄道:“一個大人物,自然是難以和我們這種普通人見面的。”
亨利悶哼了一聲,根本連睬都不睬陳同一眼,陳同卻也當著無所謂的模樣,亨利向著藍靈道:“藍小姐,尼克斯警官現在并不在警局,他走了?”
“走了?”我立時問。
而藍靈問的卻是:“什么時候走的?”
亨利答:“嗯,就是在畫完了這幅畫離開了警局。”
我只見藍靈秀眉微微一鎖,隨即展開,看了我一眼,我也是眉頭一皺,問:“他是不是退休了?”“不,他還差三個月就退休了。”
“詳細情形請你說一下。”藍靈客客氣氣的道。
“好的。當時霍小姐一失蹤,我們就詳細了解了孟小姐說是看到了一個可疑的人,而我們也立時想到了要請尼克斯警官把這個人繪出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很容易的找到這個人了。可是但他聽完了孟小姐的簡單的描述之后,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然后我就問他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他神色恍惚間擺了擺手,就說沒什么。于是他他根本沒怎么聽從孟小姐的描述,就畫出了這幅畫……”
亨利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孟嫣“呀”的一聲叫著:“我也想到了什么。”于是藍靈立時看向了孟嫣,我也看向了孟嫣。
“當時繪畫的時候,這個老警官的臉色都是陰晴不定的,手還莫名其妙的的抖著,而且在作畫的時候,嘴唇不停地抖動著,像是再說著什么,他作畫顯得很是流暢,根本不需要問我,等到他一完成畫,我便看到了一雙可怕而又空洞的眼睛。”
我不禁駭然而驚,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立時和藍靈互望了一眼,彼此點了一下頭,像是達成了一個默契,彼此也像是有著什么想法了。
陳同卻立時叫了出來:“這個尼克斯警官定然有著問題!而且問題大大的!”
“何以見得?”孟嫣和我同時問出了這個問題,藍靈在那暗暗的笑,意思是我們不愧為兄妹。
“這不是禿子頭上爬虱子——明擺著的么?尼克斯一定是認識這個古怪的人,而且像是有什么過節(jié),而且他在畫這個怪人之時,心情顯得很是激動!”我和藍靈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像是在贊嘆陳同,陳同是微微一笑,顯得很是自得,像是再說:“看著吧,我很是了得吧?”
“老尼克斯他第二天就沒來到警局上班,而我們打電話到他家,他家也沒人接電話,我們只知道他是一個單身光棍。”亨利接著說。
“你們也沒去看看?”我問。
亨利攤了攤手:“過了三天,我們就去了,但是他家沒一個人,而且我們破門而入希望能夠發(fā)現一些只言片語,但是他的房間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