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風涼夕的身體像是被火烤一般似的,大腦一片迷迷糊糊,只憑借著僅剩的知覺和力氣,身體搖搖晃晃的,推開了一道離她最近的門。
室內燈光明亮,低調奢華,最吸引她的還是床上裹著浴巾半躺著看雜志的男人。
白皙如玉的卻又深邃的鎖骨和微微凸起的喉結,讓她吞了吞口水。
床上的人注意力從雜志上移開,一抬鳳眸就看到一個醉醺醺的女人正朝這邊走來。
身體搖搖晃晃的,頭發(fā)微微凌亂,臉頰帶著些微醺的紅和醉人的意。
還沒等夜景湛反應過來,女人已經(jīng)爬上了床,面若桃花眼神朦朧卻帶著幾分美感。
“求求你……給我——”
話音剛落,也不管面前的男人什么反應,被欲望支配的她直接纏上了他的腰身。
夜景湛眉頭一皺,剛要推開她,“哪里來的瘋女人?”卻不曾想,自己竟然沒有惡心想吐反胃的感覺。
二十五年來,他一直被傳聞潔身自好,甚至有人猜測可能是gay,一是他確實不近女色,夜家家訓也是一生只認一人,不愿意敷衍。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一碰到女人就反胃想吐,以至于,身邊清一色的都是男性。
“我……我會付錢的。”
夜景湛聞言,漆黑的眸子越發(fā)深沉了,甚至隱隱有些氣惱,這個女人以為他是什么?還付錢?
不等他思考,風涼夕殷紅柔軟的唇緊緊地貼了上去,她不會什么技巧,便只一番亂啃。
夜景湛再也忍不住了,漆黑的眸子越發(fā)深沉了,“女人——這是你自找的!”
下一瞬便直接把人壓在身下,一夜,伴隨著一陣交織在一起的聲音,一室旖旎。
夜色深沉,月亮也在偷偷叮嚀著,星星害羞地眨了眨眼睛,把自己藏了起來。
……
翌日清晨,太陽光溫柔地順著窗子的縫隙灑進來,風涼夕是被疼醒的,迷茫地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旁邊——還有一個男人???
她嚇得瞪大了眸子,她身上的痕跡和男人胸膛的抓痕,無不說明了昨晚有多么激烈,
好在,下身清清涼涼的,這個男人還算有點良心,給她清洗干凈了。
漸漸地,風涼夕才緩過神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這個極品男人,又好色地偷摸了一把他的腹肌,這才從口袋里上摸下摸,掏出來一個五毛錢的硬幣,放在了床頭。
拿起筆偷偷寫了一張小紙條,〔體驗還不錯,男人這是嫖資,下次有機會再遇嗷~〕
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破碎地不成樣子了,只好把男人的寬大的西裝順手牽羊,裹在了身上,悄悄地跑了出去。
一個人慢慢走在小路上,她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可笑的是,這種小說里的狗血劇情也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前腳剛發(fā)現(xiàn)和渣男和她的好妹妹風姚雪勾搭在一起,還沒來得及取消婚約,就被下藥失身。
風姚雪,你果真這么毒嗎?
搶走了她的父親不說,從小到大一直排擠她,她為了母親忍辱負重,卻不曾想,連給她下藥這種事也做的出來。
風涼夕冷笑一聲,卻帶著幾分自嘲。
電話猛然響起,她面無表情地接通了,傳入耳邊的便是令人痛徹心扉的話。
“喂,風小姐,你母親這邊的治療費已經(jīng)停了,很不幸,她已于今早六點去世。”
“風小姐?請問您在嗎?”
電話那頭還在不停地傳來聲音,風涼夕卻什么也聽不見了,她在這世間唯一的溫暖……也沒了。
若沒有風家的指示,又怎么可能停藥。
父親,風姚雪,你們好狠的心啊。
母親已經(jīng)病重,威脅不到你們了,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
不知何時,帝都的天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冰冷且無情,風涼夕只覺得心臟都快麻木了,陣陣地疼……
—
她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母親已經(jīng)緊緊閉上的眸子,拳頭緊緊握著,似乎還帶著幾分不甘心。
母親手里的股份就這么讓他們喪失人性嗎?
她強裝著鎮(zhèn)定,拼命地把眼底的淚水憋回去,去了院長辦公室。
陳院長也認識這個小姑娘,多年來一直照顧著她的母親,如今長輩已去,心里估計也不好受。
他一臉慈祥,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悲傷:“小姑娘,節(jié)哀。”
“陳院長,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要看一下醫(yī)院的監(jiān)控。”
她不相信,母親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去世了,外公說等她訂婚,就把母親手里的股份轉移給她,卻不曾想,接連出事。
陳院長本來想拒絕,可看到女孩兒通紅的眼眶和臉上的倔強,便嘆了口氣。
打開了1203病房的監(jiān)控。
果不其然,一張令人作惡的臉便展現(xiàn)了出來。
屏幕里的風姚雪畫著精致的妝容,面色紅潤地摟著蘇宸,笑瞇瞇地走到窗前,一臉挑釁地看著床上面黃枯瘦的女人。
女人死死地盯著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想不到吧!你的好女兒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個老男人的床上呢?而宸哥哥,已經(jīng)和我在一起了。”
風姚雪得意一笑,摟著蘇宸的脖子親了一口,“當年你就斗不過我的母親,現(xiàn)在你的女兒,也依舊搶不過我哈哈哈哈哈哈。”
她瘋狂地笑著,眼尾泛紅,帶著幾分報復的快感,“至于……你的股份,也會是我的。”
“你……你休想。”風涼夕的母親仿佛是用盡了全力才說出這幾個字來,眼睛紅得格外嚇人,手上青筋暴起。
風姚雪紅唇輕揚:“這可是父親說的呢。”
最后一句話……徹底成了壓垮母親的最后一根稻草。
氣急攻心,沒過幾分鐘,便苦澀又不甘地發(fā)出一聲似野獸般的嘶吼,仿佛是在跟這個世界做最后的告別,閉上了雙眼。
風涼夕死死地盯著屏幕,眼淚無情地從眼眶中奪目而出,恨意與悲痛涌上心頭,恍惚間,一下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風小姐……風小姐——”
耳邊視線響起了院長急切的聲音,可她卻漸漸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