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廚房里忙碌的喬佳音,耳聽四方眼觀八方著外面的事情,當她看見賀風離要請的人竟然是上官卿時,似乎一切都已經明了,證明她的猜想是對的。
當她親耳聽見兩兄弟都承認了上官睿是賀風離的兒子時,她竟然激動的將菜切錯了,所以上官卿一再強調自己是可以信任的,原來他真是的可以信任的,只是,為什么他不愿意將這一切都告訴她?
還是……因為,喬佳音不足夠上官卿信任的嗎?
喬家當年害慘了上官家,賀風離會不會就是那時和上官卿失散了,會不會就是那時混上了黑道,喬佳音不敢去猜想這個結果。
只是,現在的她,要急于救出上官卿才是。
所以,喬佳音拿了廚房的一把鋒利的匕首,藏在袖子里向客廳走去,她的另一只手上端著茶盤,借獻茶之計走到了賀風離的面前,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白晃晃的匕首比在了賀風離的脖子上:“放卿離開!”
不止是賀風離,就上官卿也不會料到喬佳音會是這里出現。
上官卿凝視著她,她的身上還戴著圍裙,一身簡單的裝束,卻是氣質高雅,她也在看著他,眼神里有著受傷的色彩,盡管如此,她還是要救他為上策。
賀風離一聽她這語氣,馬上明白了小喬就是喬佳音的姓氏,他然后哈哈一笑:“原來你們兩夫妻早就有準備了,是吧!里應外合來對付我,卿,你讓她下手!”
上官卿搖了搖頭:“老婆,過來我這里,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摻和進去。”
喬佳音看著他:“所以你從一開始就不告訴我,是為什么嗎?”
上官卿輕嘆一聲:“你知道了是嗎?我不想瞞你,我希望你能夠信任我……”
“可是你呢?你信任過我嗎?”喬佳音打斷了他的話,氣呼呼的說道,“正因為你不信任我,你可以告訴我,這是大哥的孩子,就什么誤會也沒有了,可是,你自以為是的將這一切都隱瞞住,為什么?”
上官卿依然是用深情的目光看著她,而賀風離并不介意脖子上的刀,他道:“我來告訴你這是為什么?”
喬佳音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賀風離也將周圍的人全部遣散,才說道:“這事兒要從三年前說起,我由于一次任務失敗被卿抓住,后來我跳海逃離,但是,懷有我孩子的女人卻是落網了,他們以為,抓住了兩母子,我就會乖乖就范。不料,我女人在生孩子的時候身體過度虛弱搶救無效死了,而卿就此養了孩子。”
賀風離說到了這里頓了一頓,他望向了上官卿:“卿擔心根不正苗不紅,所以對睿睿的教育,也是他才是父親。可是,卿,我問你,為什么你會將孩子給童晴晴撫養?”
這也是喬佳音想問的地方,既然上官卿已經承擔了上官睿的撫養權,為什么又會和童晴晴扯上了關系,而且童晴晴反過來,用上官睿來威脅他。
又或者,這個問題只有童晴晴和上官卿才能回答他們了。
這時,賀風離和喬佳音同時將目光望向了上官卿,上官卿卻沉默著沒有說話。
上官卿只是說道:“賀風離,將睿睿給我帶回去!”
賀風離道:“看在咱爸咱媽的面子上,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的人趕你走,睿睿是不可能讓你帶走的。”
喬佳音這時走到了上官卿的身邊:“卿,我也覺得賀先生會真的疼愛睿睿,要不,將睿睿留在這里吧!”
“不行!”上官卿冷聲答道。
賀風離道:“將他們趕走!”
于是,上官卿和喬佳音一起被趕了出來,兩人走在異鄉的街頭,上官卿還冷著一張俊臉在生氣,喬佳音看了他一眼,不由心里也非常的心酸。
晚上,兩人住了酒店。
喬佳音見上官卿還不死心,她于是勸道:“卿,你為什么非要如此固執呢?即使你帶走了睿睿,睿睿也會和童晴晴一起生活,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間有什么約定,但是,我覺得睿睿和賀先生在一起,一定好過和童晴晴在一起啊!”
上官卿雙手撐在了窗戶上:“老婆,我只是想引大哥回正道,我在你的眼里,我是如此狹隘心思的人嗎?我自然明白,睿睿再也不能和童晴晴一起生活了。”
“可是,你可以和我明說,也可以和賀先生明說,為什么要自以為是用自己的辦法呢?”喬佳音還是不明白。
上官卿凝視著她,好一陣都沒有說話,他心中裝著很多的事情,并不一定非要說給別人去聽,他要對誰好,他并不會說給那個人聽。
喬佳音也凝視著他:“卿,你知道嗎?猜人的心思好累,真的好累,有時候,我要猜你的心思,還不知道猜得對不對?可是你呢,你什么事情也不肯告訴我,就連我誤會睿睿的事情,哪一個女人不介意,你還是不肯告訴我。”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上官卿只是簡單一句。
喬佳音一時就氣結了,看來她要和上官卿一起生活,不做一個神探,似乎都沒有資格和上官卿在一起了,要不然,她永遠也不知道上官卿在想些什么。
“卿,我再問你一次,睿睿為什么會在童晴晴手上撫養?”喬佳音已經是磨完了耐性。
上官卿卻是蹙了蹙眉:“老婆,你相不相信我和她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我相信。”喬佳音點頭,“但我要知道是為什么?”
上官卿卻不愿意再透露下去:“既然你選擇相信,就不要再問為什么,目前我是要帶走睿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完成這件任務?”
“我愿意。”喬佳音馬上說道,那么這件事情,也只有她自己再去查了,不管上官卿愿不愿意去說,她都會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