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休子踏上高空,神識不斷散出,依然沒有這三個人的氣息。他的性格,異常霸道,更是異常驕傲,他不容許,雖然,此次一戰,滅了靈山,靈山幾乎被他趕盡殺絕,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趕盡殺絕。
沒有達到自己真正的目的,他覺得這是一種失敗。不行,一定要找到他們。
“現在,滄海大陸,全部都是我神修門的勢力范圍,無論如何,通知所有勢力內修士,把滄海大陸給我翻過來,也一定要找到他們!”天休子,伸向一指,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畫面,畫面之中,正是靈山老祖,張宇,還有玉懷嬌三人的面容。
神修門所有修士,全都向著畫面之中望去,將三人的樣子,牢牢記住。
這三個人的樣子,很快便出現在滄海大陸,任何一個門派,任何一個國度,大街小巷。
這三個人的樣子,在滄海大陸之中,已經被所有人認識,記住。
但是,轉眼兩個月過去了,依然還是沒有這三個人的蹤影。
天休子,在神修門內,靜靜地打坐,此時,他并沒有吸納天地靈力,而是在苦苦的思索。也許,他們不是逃離了,而是消失了。真正意義上的消失了。那束光點,并不是因為救他們而來,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是在吞噬著這三個人的元氣?
這三個人的生死,在天休子心里,成了一個迷。如果說,他們沒有死,那么完全沒有道理,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就連那白色的光點,也消失了。
雖然天休子隱隱總是覺得不妙,可是找不到任何證據說明三個人還活著。同樣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三個人已經死了。
在那消失以后,張宇,靈山老祖,玉懷嬌的身影,出現在了張宇曾經的識海空間。只是這空間與原先有所不同,不同的是,門豐那高大無比的雕像,此刻卻已不知所蹤,而且那些能夠隱藏修為和改變時間的閥門同樣不知所蹤。
這里,只有以天為源的水幕,還有那白霧茫茫的圓球。精靈將三人放下之后,徑自一個人去了水幕中,痛痛快快的進行著沖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三個人早已昏迷。猛然之間靈山老祖極力的掙扎著,口中不停的叫道:“不,不要!不要再自爆了!不————!”一聲大叫,她猛的坐起身來,臉色極為蒼白。
她大口大口的嬌喘著,滿頭的汗珠墜然而落。稍為平息之后,她一雙手捂起痛苦的臉,忍不住痛哭起來。
那痛苦之聲,極為凄涼,悲哀!精靈在水幕之中,張著小嘴,睜著大眼,遠遠的看著,他靜靜的感受著這種極悲之意。沒有說話。
靈山老祖的哭聲許久之后,變得斷斷續續。她抬頭望向那兩個還在昏迷之中的張宇與玉懷嬌。雙目是那樣的無神與空洞。
他們兩個人的頭發,此刻早已鬢白,刷白的臉色,有些發青。靈山老祖本來已經漸收的淚水,再次如泉水般涌動。無聲的落了下來。她的心,痛,痛到無法比喻,那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撕裂感。
她輕輕的搖了一下張宇的身體。張宇猛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滿頭銀白,四散飄開,雙目猙獰的望著靈山老祖,手迅速的朝靈山老祖一指,大叫道:“你是何人?竟打擾本仙修法?”
那樣子極為恐布,靈山老祖一怔,沖上去,將張宇抱在懷里,淚落如注,痛徹地道:“宇,我是龍兒!”
張宇神色一呆,隨即笑道:“媽,你的手好柔嫩額。”
靈山老祖,也就是赤練龍兒心里一驚,馬上止住淚水,將張宇一把推開,失神的望著張宇,只見他此時,目光渙散,一臉傻笑,問道:“你這么看著我干嘛,你又是何方神圣?”
“你!你好好看看,我是赤練龍兒!”赤練龍兒著起急來,狠狠的搖晃著張宇。
“媽呀,地震啦!誰來救救我呀!”張宇立刻滿臉的驚慌失措,無助的雙手胡亂揮舞著。拼命地掙脫赤練龍兒的雙手,向著遠處飛跑開來。
“瘋了?”赤練龍兒使勁地一搖頭,幾近哀求的說道:“不,你不能瘋,你不能瘋!嗚——嗚——!你不能——瘋——!”那哭聲,傷心欲絕。
玉懷嬌突然從地上坐起,面無表情的看著正在傷心欲絕痛哭的赤練龍兒,茫然地問道:“你,哭什么啊?”
赤練龍兒在悲痛之中,發現了玉懷嬌,玉懷嬌此時也是滿頭白發蒼蒼,面色蒼白已極,那雙眼睛,雙目無神而且顯得渙散。赤練龍兒內心如刀般再次剌痛起來。那痛哭之音,轉眼間已變為嚎啕大哭,口齒不清地說道:“你們……嗚——嗚——都瘋了……這是為什——么——!”
玉懷嬌突然走了過來,擦了擦赤練龍兒的眼淚,眼淚越擦越多,玉懷嬌低下頭來,對著赤練龍兒的臉,一臉蒼白的嬌笑道:“乖!不哭不哭!我會疼你的!”
赤練龍兒一頭撲進玉懷嬌的懷里,忍不住的再次大哭起來。玉懷嬌則是一臉憐憫之色,右手輕輕撫著赤練龍兒的青絲,一邊嘆惜地道:“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乖啊!寶寶不哭了!媽媽來疼你!”
精靈在水幕之中,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它一臉茫然,別過頭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突然之間,玉懷嬌面色一變,大叫一聲:“唉呀,追來啦!快跑!”
赤練龍兒猛一回頭,什么也沒有,而玉懷嬌則不然,她已經身子急退,跑了幾步,腳下一滑,倒在地上,滿是驚懼之容,好像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一邊失聲大叫:“別!別過來!誰過來我就殺了誰!”說完,一個翻身,又爬起身來,向著遠處,狂奔而去!
赤練龍兒,看著玉懷嬌的神情,心中的悲傷之感,達到了極點,想不到,張宇與玉懷嬌兩個人,全部都瘋了,怎么辦?
赤練龍兒此時,也覺得頭痛欲裂,這靈山之上的一幕一幕,劃過腦際。天長。這個她最為得意的弟子,在短短不到百年的時光里,就已經達到了元嬰期。但是在這一戰之中……不……不僅僅如此,她經歷了種種困難,創立起來的千年大派,就在那一刻之中,化為烏有。
可恨——神修門,太可恨了——!
為了化神,自己一直保持著不要殺生。
可是,自己的弟子,一個一個,全部被殺死。特別是他們,個個都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可是不能死,因為我要為你們報仇……
赤練龍兒,身子一軟,再次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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