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內代託笑了。
“沙文法師,你該不是來這裡給我上課的吧?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如果是看電影,我想我可能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沙文靠在沙發上笑道,“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讓瑟銀王國的一些理念,或者是工黨的理念,成爲這種領導阿拉亞世界前進的精神象徵!”
話音落下。
貝內代託沒有任何表示,先是放下筆,然後點燃一根香菸看著沙文。
過了良久才說道,“你的野心很大,沙文法師。”
沙文卻搖頭說道,“這和野心沒有關係,總理閣下,阿拉亞世界需要進步,需要不斷前行。
我們不能每天都和保守黨們玩遊戲,或者看著北邊的帝國打的不可開交。
工黨的理念在我看來,就是一種社輝主義。
是人類未來發展的最新旗幟和嚮導。”
胖首相彈掉菸灰,笑道,“社輝主義?我可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名詞,你接著說,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工黨的理念爲的不是個人,也不是某個利益集團,我們爭取的整個國家的富強,對嗎?”
“不錯。”
“雖然現在我的身份說這種話有些不夠資格,但資本具有非常大的侷限性,只是現在國內經濟上揚,它的負面性還沒有體現出來。
而歷史中也沒有記載過關於它的負面性。
我熱愛這個國家,總理閣下。”
這個年輕人的思想總是那麼讓人吃驚。
貝內代託笑道,“如果你說的這個負面性真的會發生,具體表現形式呢?”
“這就涉及到資本對剩餘價值剝削導致到結果,歷史的進程總有必然的結果,就算我現在預言,也沒什麼人相信,就算是您也一樣。
猶如我曾經讀到過得一句充滿諷刺意味的玩笑,‘人類在歷史中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在歷史中學不到任何教訓。’”
清了一下嗓子,沙文笑道,“我可能把話題扯的有些遠了,您覺得如果讓一種價值的理念凝聚在大衆普遍接受的文藝作品中,不說永遠,持續五十年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人們會認爲這纔是正確的思維方式。”
貝內代託回答脫口而出。
把煙熄滅,他說道,“爲什麼你突然有了這種想法?你甚至都不是工黨的成員。”
“就算不是,但也不能阻止我們成爲志同道合,信仰同一種理念的同志。”
沉思許久,貝內代託說道,“你的影片什麼時候播放,我親自帶人過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藝術形式,竟然有你說的這麼厲害,以至於可以改變人們的信念。”
“任何時候都行,只要閣下有時間。”
“秘書!明後天的日程排滿了嗎?”
推開門,秘書手中拿著記事本說道,“您的日程已經排到下週了。”
“那就給我明天擠兩個小時出來,然後找一些工黨的人...保守黨也找上幾個,休假!我帶他們去看一處精彩的舞臺劇!” щшш●tt kan●C〇
然後看著沙文說道,“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沙文法師。”
“倍感榮幸。”
...
隔天中午。
本應該是午休時間,貝內代託的秘書卻早早找到沙文,讓他說一下舞臺劇播放的地點。
沙文選擇在了瑟銀大劇院。
等到中午人都來齊,大約三十人出頭。
貝內代託坐在椅子上打趣道,“你的舞臺劇呢?沙文法師,我們大家可都是期待的很。”
“已經準備好了。”
對遠處的安東尼揮手示意,關掉劇院的所有燈光後,陷入一片漆黑。
一是那件衆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怎麼把燈給關了?”
“沒燈怎麼看舞臺劇?”
守候在外面扶著貝內代託安全的安保人員反應也非常迅速,聽到裡面傳出的騷亂,直接破門而入,足足一個小隊十幾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衝了過來。
然後他們就盯著正在調試放映機的沙文。
雙方大眼瞪小眼。
這一幕反而把貝內代託給逗笑了。
“你們都出去吧,有沙文法師在這裡,沒人能碰到我一根手指。”
秘書急忙把這些安保全部弄出去,這纔對沙文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
他倒是無所謂。
門外那些人保護首相安全是他們的責任,別人盡忠職守,沒什麼好計較的。
隨著一陣音樂聲響起,巨幕上呈現出了電影的第一幕。
正在打牌的沙文,或者說傑克。
坐待貝內代託身邊的椅子上。
他指著屏幕笑道,“這部舞臺...電影是你主演的?”
“是我和阿西婭。”
沙文無奈的攤開手說道,“奈何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只能我親自上場了。”
點燃香菸,貝內代託開始觀看屏幕上的畫面。
衆人也在後面小聲議論。
“裡面的畫面是怎麼做到的?和真的一樣?”
“還有音樂,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奇怪的音調,一點都沒有音樂本身的感覺。”
“哇!那個東西是船嗎?!我的天!”
“這麼大的鋼鐵海船?!怎麼可能!”
貝內代託笑著看了沙文一眼,一隻手拿著煙,不住地搖頭。
似乎是在暗罵這位年輕人太過滑頭。
剛一上來就給他展示了一種新型的海船。
不管是民用還是軍艦,這種鐵疙瘩,單是撞擊就能摧毀一整個艦隊。
等看到女主角的時候,他心道,這小子還說沒人選,分明就是想給自己的未婚妻製造浪漫的氣氛。
只是喜劇的開頭,並不能代表喜劇的結尾。
隨著劇情不斷進行。衆人的精神也都被吸引到裡面,甚至他們都忘了裡面的演員是沙文和阿西婭。
跟隨傑克和露絲的每一種遭遇,心情不斷起伏。
直到那經典的船頭相擁。
主題曲我心永恆漸漸響起。
從未體會過如此浪漫意境的衆人,完全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就連貝內代託這位以上就不斷找毛病的總理大人也都被劇情深深的吸引進去,全神貫注的看著裡面發生的每一件事。
當大船裝上冰山的時候,這個老傢伙坐在沙文身邊,身子突然一驚。
就連沙文都感覺到他剛纔似乎非常驚駭。
最後到影片快要結束,傑克和露絲在冰海中的生死告白讓不少人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只是貝內代託看待那艘大鐵船段成兩截的時候,又抖了一下。
彷彿那船是他出現修建的一樣。
最後就是老年的露絲陷入回憶,把海洋之心丟進大海。
隨著片尾曲響起。
燈被打開。
哭泣的聲音此起彼伏。
甚至有人當場就咒罵起來。
“該死的冰山!怎麼就撞到船上了!”
“如果我能帶上我的老婆,也在牀頭來上那浪漫的一幕,啊...簡直不敢想象。”
貝內代託伸手擦掉眼淚起身對身後的人說道,:“回去以後每人寫一份報告,就是關於這個電影的,晚上交給我,現在都回去工作吧,我還有事要和沙文法師單獨談談。”
等到衆人散去。
他一把揪住沙文的衣服,指著屏幕大聲怒罵道,“你這該死的有錢人!那可是一艘鋼鐵海船!
爲了一部電影就竟然給我弄沉了!
我真想...”
舉著拳頭,貝內代託狠狠的鬆開沙文的衣服說道,“開個價吧,那種大船,一艘多少錢?”
“原來總理閣下的關注點在這上面啊,我還以爲你被裡面的愛情故事感動了,想要找我的麻煩呢。”
面對沙文的打趣笑容,他踢了沙文一腳說道,“這一腳是踢傑克踢你的!混蛋,你就不能讓他們生活在一起嗎?!
被泡死在冰海里很有趣嗎?”
沙文卻笑道,“不這樣,又怎麼騙出來你們的眼淚呢。
好了好了,那艘船還好好的停在獅王城的深水港呢,碎裂斷掉的知識一個等比模型。
是不是感覺和真的一樣?”
“真的?”
“我怎麼敢欺騙總理閣下,如果不信你可以讓人去獅王平原看看。”
兩人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道,“我現在開始有點相信你說的話了,舞臺劇...和這種模式的藝術品沒有任何可比性,不過剛纔我怎麼沒見到你在裡面加入了精神象徵元素呢?”
“這只是一部愛情片,還涉及不到我們說的那個層面,而且我想用這部電影打開市場。
想想想看,未來如果王國徵兵的時候,派上一條時間不長的宣傳片去各地巡迴播放,說不定有奇效呢。”
“徵兵也能用這種辦法?”
“當然!爲了祖國!爲了我們的家園!爲了我們所熱愛的...”
“誒!可以了可以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記得我上次給你說過的大批量給軍隊攻擊四驅車的事情嗎?
最近快有眉目了,如果和黑白鳥商會拿了訂單卻造不出東西,我可要找你的麻煩。”
“只要是王國的軍需訂單,我一定火力全開,盡全力生產!”
“走吧!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
最終兩人經過一些列的談論,貝內代託支持沙文的電影產業。
畢竟這種東西可以豐富人民的日常生活,對降低犯罪率大有益處。
可以幫他做一些前期的內部推廣,但具體效果如何,還是要看沙文電影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了。
隨後談話的重心就放在了鋼鐵海船上,似乎這位總理閣下對鋼鐵製造的大傢伙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