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拉”一聲,一大早,楊政就撥開了窗簾,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吵醒她,而此時,秦心緩緩的睜開眼,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刺眼的陽光,暗罵楊政的作息實在是太過精準。
今天他們的任務可艱巨了,不僅僅要去布達拉宮還要去大昭寺,別看圖片上布達拉宮看起來很小,可是爬上去別提有多難了。
楊政沒有白做功課,為了能夠玩得盡興,他還專門找來一個藏族小伙當導游。
那是個20歲上下的年輕人,秦心來回打量著這個穿著藏服的小伙子,他并不是很會穿衣服,白色的長衣外套了一件黑色的布袍子,顯得不倫不類,還好他年輕好看,不然就活像一個老頭兒了。
這個叫格桑的藏族小伙子很健談,他是個孤兒,業(yè)余的時候就時常跑到布達拉宮來兼職當導游,賺點小外快。
雖然格桑普通話其實并不標準,但是這個時候秦心和楊政都覺得不好在換人,特別是聽說了他可憐的身世之后,都覺得應該給這個小伙子一個賺錢的機會。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普通話太上不了臺面,格桑所信就少說話,盡量帶他們多走路,多看看風景。
有了導游,半天的功夫,他們一行人就將整個布達拉宮參觀的差不多了,準備一口氣登到頂層之后就去大昭寺。
楊政畢竟不比20來歲的小伙子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前面兩個“年輕人”甩在了身后,他艱難的上著臺階,眼看著還有將近300多層樓梯,他頓時一臉黑線,他不知道,此時,格桑已經(jīng)帶著秦心上到了布達拉宮的最頂層。
站在布達拉宮的最頂層,整個拉薩盡收眼頂,秦心感激的向格桑點點頭,現(xiàn)在還沒有人登頂,他們是最快的,這秦心感覺整個布達拉宮都是為她和楊政開放的,她站在屋頂邊緣,閉上眼睛,張開手臂,似乎在身體感受著高原的獨特魅力。
這時,格桑的電話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他趕緊退到一邊,按響了電話。
“喂,什么事?”秦心就在前方不遠處,他有點擔心,故意放低了聲音。
電話那邊很是焦躁,嘶吼了一聲,立馬罵道,“都這時候了,你怎么為什么不出手?”
“喂!哪有那么快!不過別要著急,收了錢,我尋找到機會,會好好解決的。怎么著我也是這里一霸!”格桑壓低聲音說話,他接收了一筆錢,有人雇他要對一個人出手,格桑是這里的流氓頭子,有錢賺自然接了這筆買賣。
“再給一天的時間,如果那個女人還沒死,錢我就少十分之一。”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得找機會下手才是,這可是一筆大買賣,身為流氓頭子的格桑,想著只要做了這筆買賣,到時候跑出國避避風頭,拿著錢多么逍遙自在。
小心的收起電話,必須在今天了結(jié)她,他拿出一瓶礦泉水,走到秦心身旁,掛上一個可愛笑容,隨即,將水遞給了她。
這是藏族民眾的一片心意,秦心點頭,接過水,想都沒有想,就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看到她完成著一系列的動作,格桑的臉色頓時變的凜冽了起來。
“你從小就在拉薩長大嗎?”秦心吞了一口礦泉水,回望著他。
聽到秦心叫他,格桑趕緊變換了表情,咧著嘴,點點頭。
“在這里乞討?”秦心有點不忍心,格桑可沒有固定工作,這次他故意接近對方,當做導游,聞言點頭。
呸!你全家才乞討!老子可是這里老大!當然格桑心里這么想,嘴上可不會這么說。
“是啊!以前小時候父母都不在了,一直乞討為生!”
格桑很聰明,像是天生演員,演的很像。在拉薩,地方偏遠,很多地方人跡罕見,這是天賜良機,在這樣的地方出一點兒意外,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從小就在這里,我記得拉薩的冬天特別的冷,溫差很大,我就到布達拉宮來,這里的喇嘛看我可憐,就允許我在布達拉宮打打雜,給點小錢。”秦心瞥他一眼,有點心痛,窮苦的人,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是一樣的。
“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好心人!”秦心輕輕點頭,望著他綻開一個笑容,特別的美。就在那一刻,格桑突然愣住了,太美了!這個女人長的太標致了,格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念,我何必殺她,不如據(jù)為己有也不錯啊!
想到這格桑內(nèi)心有了變化,看向秦心的目標有些變了。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因為雇主要對方死,不然他很難拿到那筆錢。
“這兒風景真好。”
“是的,這里是地球上最后一片凈土了。”
“人也很不錯。”她從格桑的眼睛里就人看出他是個善良的藏族人。
就在這時,秦心突然感覺有一點兒晃神,她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幾步,晃了幾下,站穩(wěn)之后,緩緩的睜眼,眼前怎么有四五個格桑,秦心揉了揉眼睛,使勁的睜大眼,終于幻影變回了一個,她牽動了一下嘴角,隨即向著邊緣倒下去,他們站在頂端,倒下去,很可能會粉身碎骨。
好在這個時候,楊政拉住了她。
“她怎么了?”楊政內(nèi)心驚訝,眼中滿是焦急,他看著格桑,總感覺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可能是體力不支。”格桑趕緊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那我先帶她回酒店吧。”楊政扶起秦心轉(zhuǎn)身就準備下樓,末了,回頭看了格桑一眼道,“明天我在聯(lián)系你。”
他沒有吭聲,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他們消失在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