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楊政可是在那里足足站了有三分鐘。
年光奇也覺得很奇怪,轉眼看著楊政,這是什么意思,敢情這兩人認識?
“你們兩個認識?”
“也不算認識,一面之緣,”婉婷咬了一支煙,用打火機點著,看著楊政,意味深長的說,“在廁所里。”
年光奇瞪大了眼,廁所里的一面之緣,聽起來怎么那么的別扭,婉婷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年光奇眼珠子一轉,是不是!有奸情?
這可能嗎?可能的話,那楊政就真是個人才了。
不過,年光奇知道這不太可能,但是她總覺得婉婷看楊政的眼神特別的奇怪,雖然很不經意,
活了這么多年了,任何人,似乎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手下要管幾百號人,這是20多年,年光奇練就的一種能力。
看來帶楊正來是帶對了,年光奇偷偷笑,瞄了一眼楊正,果然是一表人才。
“原來這其中還有典故?”楊正趕忙把頭撇到一邊,他不太喜歡年光奇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不是那種人。
見楊政不做聲,婉婷立馬道,“也不是,就是剛才不小心在廁所碰了個照面。”
原來如此,不過,去廁所的人多著呢?
他們聊得還算開心,因為正值晚上,婉婷對于皮膚保養特別在意,過了9點寧愿餓肚子都不愿意再吃其他東西,她只點了一瓶鮮榨的玉米汁。
只有年光奇和楊政喝酒,郁悶!年光奇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來談錢的,不是來消費的。
怎么開口呢?厚著臉皮問,他不是不知道婉婷的脾氣,惹火了她,怕是吃不了要兜著走了。
不如把這得罪人的事情交給楊政吧!
在一般情況下,這些也確實都不是正級的事,副級不都是干事的嘛!
他招了楊政就是為了這一點。
年光奇和楊政碰了一下杯,使了個眼色,這簍子是他捅的,他沒有找楊政算廣順的品牌損失費已經算了便宜他了,現在御龍灣的款子還沒有完全收到,就是要楊政跪下來求他,他也必須跪下來求。
看來他不出馬是不行了,楊政看來一眼坐在自己座位上裝作若無其事的婉婷,他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只能試一試了。
“婉總。”楊政托著酒杯掃了一眼婉婷,他知道這女人好色,年光奇居然這樣耍陰想賣了他。
“嗯?”婉婷故意拉長了幾個聲調。
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對這種女人早就有抵抗力了。
楊政強擠出一抹笑容,正色道:“婉總,這年關就要到了,你看看能不能解決掉我們年終獎的問題,我們都還指望著年終獎過年哩!”
此話一出,年光奇立馬就后悔了,他怎么傻到讓楊政來開口要錢,這分明是把廣順往火坑里推。
他還真以為那支廣告口碑很好,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沖動,楊政實在太孩子氣了。
婉婷喝了一口玉米汁,森冷的瞪了一眼楊政道,“你還敢問我要錢?”
“怎么不敢?”
年光奇立馬轉向楊政道,“好了,別說了。”
因為他,會壞了大事。
年光奇立馬賠禮道:“婉總,真的不好意思,楊副部是剛來廣順的,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含?”
“包含?我的包含是有代價的!”婉婷用手指狠狠的敲擊了幾下桌子,咚咚聲震的年光奇心里直發癢。
“那你怎么才肯將這筆款子給我們?”
這小子居然又開口了,年光奇現在真的想發火了,他剛想開口,婉婷就打住了他。
“這筆錢我可以給你們!”年光奇眼珠子不動聲色一轉,和楊政一起默默聽著她接下來的話,不過,下一秒鐘換成楊政坐不住了,因為婉婷說,給錢的條件是:楊政今天晚上必須和她在一起。
“你欺人太甚!”楊政拍案而起,在這個地方他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了,婉婷果然很傳說中一樣,是個好色的人。
他沒有在遲疑,憤怒的沖出了包廂。
“婉總,這......”年光奇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不知道婉婷一見面就有這樣的要求,他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只好拿起桌前的酒杯,酌了一口酒。
“怎么,你有意見?”
“不,不是,沒有!”就算心里有想法,年光奇也不會說出口。
“那你這什么意思?”婉婷斜了一眼年光奇,表情就像是覺得他在大驚小怪。
“沒什么,就是......楊副部已經結婚了!”年光奇拉長了聲音,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那么無禮。
“結婚了又怎么樣,結了婚也還是可以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