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夢看到楊政向著方敏的房間走去,便扎著手緊跟到了后面。
隨著他倆進(jìn)入方敏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就沒有她的影子。
細(xì)心的袁夢發(fā)現(xiàn),雖然楊政的家里變得很亂,可地上的東西大都來自于方敏的房間,而其他房間的擺設(shè)卻沒被人破壞過。
“方敏,你給我出來!”
楊政可不是袁夢,男人在很多細(xì)節(jié)問題上,觀察力總要比女人差上那么一點兒。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房里沒有方敏的蹤跡時,便氣惱得大聲呼喊起來。
“大叔,別喊了!我覺得這事兒不是方敏姐干的。”
“不是方敏干的?”楊政滿面怒容地轉(zhuǎn)回頭來。
“是啊!大叔,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除去方敏姐房里的東西,還有客廳的東西被人砸過之外,其他房里的東西好象都沒事啊?”袁夢試探著回答。
“其他房間都沒事?”別看楊政的心緒很亂,卻沒有失去理智。
按著正常人的思維,若是方敏想要砸毀他的家,肯定要先從他和秦心的臥室入手,哪兒有先在自己住的地方開刀的呢?
楊政這么想著,腳步飛快地挪動了起來。
“大叔,大叔、你去哪兒呢?”袁夢看出楊政要走,連忙跟到了后面。
在楊政的帶領(lǐng)下,袁夢去了他和秦心的房間。
雖然這間臥室也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可整體來看卻依然保持著整潔干凈的局面。
只是,在這房間的窗子上面,卻掛著偌大的一條床單。在這條床單的當(dāng)中,則是一大塊禇褐色的暗斑。
袁夢看到房里的情形,臉上自然是詫異的表情。特別那條床單,更讓她的心里滿是困惑的感覺。當(dāng)她扭頭向楊政那邊看時,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頹然坐到了地上。
“大叔,你怎么啦?”
袁夢看到楊政如今的模樣,神情當(dāng)時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秦心回來了。”楊政神情呆滯地呢喃。
“秦心姐?她回來過了?”
袁夢吞咽著唾沫反問,目光也緊張得向著四周看去。看她如今的表現(xiàn),就好像秦心正隱藏在房間的某個角落,并在窺視著他們的舉動一樣。
“是的!秦心回來了。”楊政陰沉著面孔低聲回答。
這話說完,他就想從地上起來。只是,他的手臂雖然支撐住了地面,卻依然沒能讓他順利地起身。
袁夢看到楊政吃力的模樣,滿是心疼的感覺。她連忙將他扶了起來。這之后,她才試探著問:“大叔,事情很嚴(yán)重嗎?”
楊政沒去回應(yīng)袁夢的話,而是默默得向著窗戶那邊走去。
他把掛在窗戶上的床單摘掉后,又一臉憐惜得在上面不斷地?fù)崦_^了許久,他才有氣無力地說:“小夢,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哦,大叔,那你……哦,好吧!我出去了。”
袁夢很想再勸說楊政幾句。可當(dāng)她看到楊政痛苦的表情,卻又把這種念頭打消了。雖然她不知道這條床單意味著什么,卻相信這一定是件很重要的東西。
既然她沒有辦法給楊政帶去安慰,就不如按他說得乖乖地到外面去了。
時間過了許久,楊政方才掏出手機,把秦心的號碼顯示了出來。他的手指雖然已經(jīng)觸碰到屏幕上,卻始終沒能將它按下去。此刻,他的心里充滿了矛盾,秦心怎么就突然回來了呢?
“喂!哪位?”
最終,楊政還是按下了電話的撥出鍵。沒過片刻工夫,秦心冷冰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老婆,是我。”楊政聲音沙啞地回答。
“老婆?對不起!你打錯了。”
楊政了解秦心的脾性,他聽秦心這么說,就知道她馬上就要掛斷電話,便連忙沖著手機大聲地叫嚷:“別!秦心、秦小姐、秦女士,我是楊政。”
袁夢雖然不在房間里面,卻依然聽到了楊政的叫聲。她聽到這些傷心欲絕的聲音,目光不由得向著楊政的背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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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dāng)真在為楊政的愛情感到擔(dān)心。
她可沒有去想,這是她入主這個房間,成為楊政妻子的好機會。在這世上,并非每個女人都會耍弄權(quán)術(shù),至少她還不會。
楊政的話音過去,電話里變得靜默了起來。
秦心既沒有掛斷電話,也沒有開口回答。兩個人就這樣保持著沉默的狀態(tài)。或許,他們都需要一些時間來調(diào)整內(nèi)心的感受。
“秦心、你……”楊政和秦心幾乎同時開了口,又一同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又一段沉默過去,秦心率先開口問:“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