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祿聽到趙樸方要給自己留手機號,知道趙樸方和自己的關(guān)系又近了一步,于是高興的掛了電話。
剛剛掛了電話,有人敲門,趙樸方心說自己升官了找的人也多了,就沉著聲回答:“請進。”
進來的卻是好幾天沒見的賈春玲。
趙樸方?jīng)]等賈春玲說話,就問:“這幾天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給說一聲,我還以為鄰居忽然的要出嫁,正琢磨著要上什么禮呢。”
賈春玲一聽說:“領(lǐng)導(dǎo),你現(xiàn)在級別高了,有專車,可不像我,窮職員一個,回趟家還得找班車,不然就回不去了,我說我那天走的時候,也沒見你,你不會和哪個女孩約會去了吧”
賈春玲又說了一句:“神神秘秘的。”
幾天沒見賈春玲,見到了心情還挺好,趙樸方笑著說:“你自己去約會,怎么到說我,沒錯,那天我也是約會了,不過不是和漂亮的姑娘,是和一個老頭。”
賈春玲一點沒有趙樸方職位高升了就有壓迫的感覺,見到他桌子上有一個桃,伸手就要吃,趙樸方連忙說:“別慌,要洗洗。”
說著站起來在飲用水下洗了一下,遞過去說:“家里有事有什么要幫忙的”
賈春玲接過桃子咬了一口,說:“好啊,家里給介紹一對象,本姑娘沒看上,怎么,你給介紹一個”
趙樸方笑說:“好啊,你還有人給介紹,我呢根本沒人理會,我找誰訴苦去,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呵呵。”
賈春玲瞥了趙樸方一眼,嘟囔著說:“什么呀你要真是心里不平衡,我真給你介紹一個”
趙樸方?jīng)]接她的話,賈春玲白凈的臉,心里忽然有了想要和她開玩笑的念頭,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賈春玲瞧了一眼趙樸方,說:“吞吞吐吐的,怎么都不像你了,唉,什么時候請我跳舞難道要等你升了縣長啊”
趙樸方一想,自己還真的欠著她,于是說:“中午請你吃飯怎么樣”
賈春玲眼珠子一轉(zhuǎn),說:“好,不過,你現(xiàn)在有車了,咱們?nèi)タh里吃怎么樣完了就開車回來了。”
趙樸方一想,正好,自己到縣里買幾本書,于是點頭答應(yīng)。
賈春玲將桃子吃完,拍拍手說:“不打擾鄉(xiāng)長辦公了,我去上班了,唉,早上來的時候擠班車,腳都被人踩疼了,我去歇會去。”
賈春玲走到門口,轉(zhuǎn)回身問:“我說你當(dāng)了鄉(xiāng)長沒怎么不下基層了解情況去這樣有幾個人認(rèn)識你嗯,孺子不可教走了,別忘了中午備車等我。”
看著賈春玲離去,趙樸方覺得這個女孩真的還是替自己著想,可是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自己分身無術(shù),只有一個村一個村的跑,哪能急的來。
趙樸方本想著看會書,讀點材料,好歹自己也是鄉(xiāng)長,雖然是代理的,但是畢竟是個鄉(xiāng)長,還是那句話,當(dāng)務(wù)之急是提高自己的整體知識,至少是理論和政策水平,至于別的什么,眼下也用不上,總不會有人過來問一個鄉(xiāng)長的物理化學(xué)問題,然后拿個微積分讓自己解決答案吧。
趙樸方悟出來了,作為領(lǐng)導(dǎo),就是要和人打交道,先將人琢磨的透了,明白了一個人的性格愛好,然后自己站在位置的高度,給他甜頭,讓他聽話,然后讓自己發(fā)號施令的時候他能貫徹執(zhí)行,這樣,自己的官就可以算得上是及格了。
“明天,從明天起,我要一個村一個村的走,老子還不信了,難道當(dāng)鄉(xiāng)長比做賊還難奶奶的”
可是趙樸方看書的計劃沒有實行的了,辦公桌上的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都是汶水鄉(xiāng)下屬的二十幾個自然村書記村長打來的,幾乎都是要給自己匯報工作的,在一一耐心的答復(fù)了他們,說自己這兩天要到縣里開會,答應(yīng)了自己盡快到他們的村里聽取工作匯報之后,這些村里的土霸王才掛了電話。
趙樸方心里納悶,難道自己人品爆發(fā),心想事成
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想什么來什么,雖然這些村長支書的都不知道怎么想自己這個代理鄉(xiāng)長,可是能打來電話請示工作的,都算是聰明人,主動總比被動強。
“趨炎附勢,人之常情。”
趙樸方想著這兩天看的哲學(xué)書里,關(guān)于物質(zhì)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的論述,聯(lián)想到自己的鄉(xiāng)長職務(wù)就是物質(zhì)基礎(chǔ),而自己是這些土霸王的直接頂頭上司,誰要是和自己不對付,最起碼表面上自己還是有批評和建議權(quán)的,所以就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這些村長和支書們的思維方式,而這些村長支書們的思維方式相對自己的鄉(xiāng)長職位而言,就是上層建筑。
“有了鄉(xiāng)長這個經(jīng)濟基礎(chǔ),然后才有支書村長們的上層建筑,我在決定著他們,雖然他們在一定程度上會反作用與我,可是我有先決的能力。”
趙樸方想了一會,對自己的學(xué)以致用還感到比較滿意:“物質(zhì)決定意識,要不是這樣,怎么會有賊,怎么會有不勞而獲在家里躺在床上想想什么都有了,誰還去工作,小偷也是工作,也在搞錢,難道老子從前想著別人的錢,別人的錢自動的就飛到老子兜里,這能成真的嗎”
“這不符合辯證法。”
趙樸方想想,覺得自己這個經(jīng)濟基礎(chǔ)對于給了自己機會的賈淺縣長而言,則就是上層建筑,要是自己不好好的干活,不好好的表現(xiàn),不聽賈淺這個比自己更鳥蛋的經(jīng)濟基礎(chǔ)的吩咐,估計自己這個鄉(xiāng)長也該干的到頭了。
“可是怎么能接近賈淺這個鳥蛋呢這個小老頭怎么就要自己當(dāng)鄉(xiāng)長了,看來,有些事自己還得主動些,這些村里的村長書記都知道給自己這個代鄉(xiāng)長打電話彰顯思想領(lǐng)域問題,自己為什么不能主動的去找賈淺也不非得要賈淺想起自己才去呀。”
華陽縣轄區(qū)共有四個鎮(zhèn)七個鄉(xiāng),賈淺哪天能想起自己難到要張高登復(fù)活后再死一次還是要吳秀婷那個婆娘再落水一回還是要那個單寶慧再到汶水采訪報道自己
哪有那么多的機緣巧合。
趙樸方忽然就想明白了他自己認(rèn)為的經(jīng)濟基礎(chǔ)和上層建筑的問題,心說怪不得自己在張福祿打電話的時候覺得是一個什么機會,原來接近賈縣長的機會就在這里。
“機會生活中無處不在,對于人們的眼睛,只是缺少發(fā)現(xiàn)。”
趙樸方篡改了一句話,覺得自己慢慢的也變得有思想了,心情大好,一看時間,十一點多,于是打電話給賈春玲,說自己十分鐘后在樓下等賈大小姐屈尊下樓賞臉吃飯。
掛了電話,借著去廁所的機會,看到宋秀娥的辦公室門鎖著,知道她也許忙著計生辦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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