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永恆 ——賠上身心 二十三 哺藥
這是今晚,她除卻昏迷中喚的“媽媽”之外,唸的第二個(gè)人。。
也許在她的心裡,這個(gè)不過見了幾次面的三叔叔,已經(jīng)在她心中佔(zhàn)據(jù)了很重的位子了吧。
畢竟,他是邵家唯一幫過她對她好的人。
可這一聲輕喚,卻讓邵晉恆有些莫名的悸動(dòng),他的神色似乎柔和了許多,望著佳音的黑眸中漸漸有了點(diǎn)點(diǎn)笑意。
見她復(fù)又陷入昏沉中,邵晉恆沒再遲疑,低了頭壓在她的脣上,舌尖撬開她緊咬的牙關(guān),將苦澀的藥汁緩緩哺入了她的口中…廑…
藥汁太苦,佳音搖著頭不願(yuàn)喝下去,可邵晉恆的脣緊緊的堵住她的,她掙扎了一會(huì)兒,不得不乖乖吞嚥了下去。
似乎她柔軟微苦的舌尖輕輕觸過了他的,卻又像是溜滑的小蛇驟然的遊走,只是淺嘗輒止的一瞬,他卻似覺出只屬於她的香甜,神智幾乎要脫繮不受控制,可邵晉恆終究還是慢慢放開了她。
雖然他在男女之事上向來放蕩,但卻不代表著他可以不顧倫理道德什麼女人都碰獁。
他的目的也只是要她將藥喝下去而已,並不帶其他的意思。
在他的眼裡,她還只是一個(gè)小孩子呢。
就這般一口一口喂下去,起初佳音好似還皺著眉嚷嚷著苦不肯喝,可到後來,她乖巧的像是養(yǎng)熟的金絲鳥,任由邵晉恆將這一碗苦澀的藥汁盡數(shù)餵了下去。
許是方纔的退燒針和這碗藥的功效,她雖仍是昏昏沉沉的,可卻不像方纔那樣渾渾噩噩了。
邵晉恆擡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似乎也不再如那會(huì)兒那樣滾燙的嚇人。
邵晉恆將被子給她往上拉了拉,就放輕了腳步出了房間。
下了樓,邵安和邵靜還等在客廳裡,見他出來,邵安的神色似乎微微放鬆了一些,趕忙迎了上去:“先生,小姐喝藥了嗎?”
邵晉恆沒有擡眼,只是嗯了一聲,邵靜望著邵晉恆的目光卻是充滿了狐疑,只是她向來寡言沉默,因此雖然心裡疑惑,卻也並未問出口,再說了,邵晉恆的事,還輪不到他們來管。
但心口裡,卻好像凝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酸澀來,讓她低下頭不再去看邵晉恆。
“那您也早點(diǎn)歇著吧,我已經(jīng)將醫(yī)生安置在客房了,小姐那邊稍有不妥醫(yī)生就會(huì)過去的,您明天還有很重要的晨會(huì)要開?!?
邵安幫著他把外套褪掉,緩聲說道。
邵晉恆按了按太陽穴,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們也早點(diǎn)休息吧?!?
邵安和邵靜正要退出去,邵晉恆卻又?jǐn)E起頭來:“等一下?!?
明亮的燈光照在他挺拔立體的五官上,折射出大片的陰影,卻更顯的那鼻樑高挺,臉龐俊逸,只是那燈光再亮,卻也像是照不到他的眼中去。
邵安靜默站著等著她的吩咐,邵靜的目光卻是有了片刻的失神。
跟在邵晉恆身邊足足五年了,雖然比不上邵安得他的信賴,但卻也是他身邊數(shù)得著的人物,至少,他將自己“後院”裡的這些女人都交給了她打理管束。
這樣的親厚,不知多少人羨慕,掙破了頭。
可唯獨(dú)邵靜自己,根本不喜歡這樣的身份,她有時(shí)候甚至在想,別人都覺得她很受重用,前途似錦,可唯有她自己明白,她一點(diǎn)都不快樂。
“以後……”邵晉恆拿了一支菸,邵安趕忙給他點(diǎn)上火,邵晉恆微微偏頭抽了一口,雙眉微蹙,脣角繃緊,煙霧繚繞遮住他的眼睛,邵安一時(shí)猜不透他要說什麼,只得沉默等著他繼續(xù)開口。
“以後佳音就住在這裡了,這些天暫且讓周嫂照顧她,還有,她在這裡就是千金小姐的身份,邵安吩咐下去,不管有誰敢慢待她,一律不留情面逐走,邵靜……”
邵靜忽然聽到邵晉恆喚她,思緒驟然收回,面上已經(jīng)是一派恭謹(jǐn):“是,先生?!?
“你明天和佳音講講我這邊的一些規(guī)矩……”
他說到這裡,彈了彈菸灰,長眉忽然鬆開,又搖搖頭:“算了,規(guī)矩?不過也是擺設(shè),她怎麼高興怎麼過,別拘束著她了?!?
邵靜眼底的疑色就更深了幾分,只是卻仍是點(diǎn)頭應(yīng)道:“是,我記下了?!?
“都出去吧?!鄙蹠x恆擺了擺手,邵安和邵靜就悄然退了出去。
夜空如洗,那一輪明月此刻極亮,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照的清楚,狂風(fēng)已停,卻有微涼的小風(fēng)夾雜著枝葉上屋檐下的水滴吹在人的臉上身上。
邵靜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邵安回頭看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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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靜搖搖頭,微微垂了眼簾,卻是咬了脣似在掙扎著要不要問出口。
邵安和她朝夕相處了五年,自然早已明白她心裡要問的話,不覺輕笑了一聲:“先生的態(tài)度你是看在眼裡的,這些年,你也知道,沒見誰讓先生這樣上心過,不管她是先生的侄女也好,其他身份也罷,她的事,你我都要慎之又慎?!?
邵安說到這裡,看了她一眼:“而至於其他的心思,還是早些歇了的好?!?
邵靜的臉一下變的血紅,她支吾了半天,方纔有些不滿的嘟噥:“我什麼都沒說,你卻編排了我一通,我只是擔(dān)心先生,畢竟邵小姐是他親侄女……”
邵靜一咬牙,卻還是說出口:“方纔我聞到先生一身的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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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小姐在喝藥,先生從她房間出來,身上自然有藥味兒!”
“可先生脣角有藥漬!”邵靜忽然的一句,讓邵安的腳步也燉了一頓,可少頃,他已經(jīng)快速開口:“邵靜,你逾矩了!”
邵靜不甘心的回瞪邵安:“我是爲(wèi)先生考慮!他不能這樣!這樣下去就是玩火!依我說,這個(gè)邵小姐根本不能留在這裡!”
“邵靜!”
邵安壓低了聲音利喝一聲,眸光如冷冽的劍望向她:“我再說一次,你若想繼續(xù)留在先生身邊,先生的私事就不要多管!”
“我是爲(wèi)先生好!”
邵靜猶不甘心的反駁,邵安卻是冷笑了一聲:“你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我哪有什麼心思?先生是我的大恩人,我自然一心爲(wèi)先生考慮……”邵靜嘴硬反駁,可目光卻閃爍著垂下來望向地面,不敢直視邵安。
“你若爲(wèi)先生考慮,就把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做好?!鄙郯驳目跉夥啪徚艘恍骸拔耶?dāng)然知道你的心思,只是這麼多年了,先生什麼樣的性子你不知道?他什麼時(shí)候因爲(wèi)女人誤過事?更何況,邵小姐是先生的親侄女,先生不過是多照拂了她一些而已,你不要想那麼多了?!?
邵靜咬了嘴脣,目光閃爍不定:“親侄女也不該這樣……這要傳出去……”
邵安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你哪裡來這樣滑稽的想法!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早起,不要誤了公事!”
邵安不再多言,繞過面前的小徑,往自己房間走去,邵靜一人又在原地站了一會(huì)兒,卻是嗟嘆不斷,一會(huì)兒想到方纔邵晉恆脣角那一抹藥漬,一會(huì)兒又想到自己暗藏的心事,一會(huì)兒又想到萬一邵晉恆和邵佳音真有了什麼……
一顆心真像是在火上烤一樣,翻來覆去都難受,邵靜又呆愣愣的望著邵晉恆所住的小樓,只恨不得衝進(jìn)去像是古代的忠臣一樣死諫一番……
轉(zhuǎn)而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慮?邵晉恆或許只是嚐了嚐藥?
但女人的敏感,還是讓她比邵安多了幾分的懷疑,是啊,就連邵安都說了啊,這麼些年,何曾見過邵晉恆對任何女人這樣上心過?
叔侄叔侄,又不是親父女,更何況邵佳音到底是不是邵家的種還另說呢,她母親可是個(gè)出了名的交際花……
邵靜一路滿腹心事往自己所住的地方走,卻不防斜刺裡走出來一人,攔住了她:“靜姐……”
聲音甜濡,未見其人,先聞其香,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邵晉恆的新寵露娜。
邵靜的臉立刻就板了起來:“露娜小姐,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休息?”
露娜笑的熱情又討好,親暱的攀住了邵靜的手臂:“靜姐,邵先生是不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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