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進籠子。”閻銳澤打開籠子。沖哈奇士叫了一聲。
哈士奇彎著小腦袋哼哼兩聲,似乎有些不愿意。但是最后還是邁開腿進了籠子,等閻銳澤關上籠子就開始委屈的哀鳴。還用小眼神可憐兮兮的瞅著你,似乎就等著你放它初來。否則就是虐待了它。
看著哈奇士,我不禁笑了出來。
閻銳澤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馬上就止住了笑聲,乖得像看見老師的小學生。
閻銳澤過來就皺著眉頭翻開我的浴衣:“洗干凈了沒有?”
我紅這臉,抓住自己的手指。糯糯道:“洗干凈了。”
接著閻銳澤就抬起了我的腳丫,一臉嫌棄的模樣:“你這包的是粽子嗎?”說著就開始動手開始拆我的腳上的紗布,重新拿紗布一圈一圈地纏起來,最后挽成了一朵很好看的白色蝴蝶。
我心里很窘困,沒有想過閻銳澤身為一個大男人。竟然可以包得這么好看,而我包的,對比起來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啊。我看著閻銳澤依舊好看的臉發呆,心想,這個男人應該要三十了吧,怎么沒有一點皺紋?反而越發成熟有魅力了。
但是我沒有想過,我對閻銳澤所有的好感在這一夜過去后完全消失。
當閻銳澤弄完之后,一把就把我抱了起來。我有些驚慌,吶吶道:“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走?哼,這兩天你還是在床上待著吧,等你好了就伺候我的狗。”閻銳澤腳步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直接打開了房門。
推門進去,入眼的就是一張kingsize的大床,臥室里黑白色的搭配,連床都是白色的床單加黑色的被套。下一秒,我就被扔進了柔軟的大床。
等我回過神來,閻銳澤已經上了床。我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閻銳澤打的什么主意:“閻銳澤,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閻銳澤的語氣平淡,好像只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我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怎么還?”
“呵呵,我也想看看這具多少人都垂涎的身體是個什么滋味。”閻銳澤已經瞇上了眼睛,然后拿過床頭柜上的眼罩就戴在了我的頭上。
突然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這種什么也看不見的感覺讓我徹底害怕起來,身子開始瑟瑟發抖。我感覺到閻銳澤抓住了我的傷口,痛得我叫不出口,然而下一秒,我才明白什么是痛。
我聽見閻銳澤冰冷的聲線:“竟然還是處?”
然后就是戲謔的聲音:“有意思。”
我已經連痛都說不出口了,心里盡是悲涼。
恍恍惚惚中,我好像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那么單純可欺。看見了小時候軟嘟嘟的弟弟的臉,那么柔軟可愛。看見了懸掛在燈管上的玲瓏灰色的尸體,滿是傷痕和屈辱。看見遠去的阿峰的背影,孤寂而又堅強。看見了曉麗姐生動的笑臉,那么的純真和善良。然后看見了骯臟的自己,身上布滿了傷口和青紫的痕跡,可悲而絕望。
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不屬于我,但是,世界上最深沉的痛卻都要我來承受。我只是個弱小的女人,我承擔不起,我沒有那么強大的心里接受力。為什么都要來欺負我,我只是想靜靜的生活,沒有煙硝和風塵,也沒有爭執和混亂。
突然想起來對何越鈞說過的一句話,會在四月一日給出身體。呵呵,果然是在四月一日就不再是完整的自己,雖然這個人不是何越鈞,但是又有什么不同呢。都是一群禽獸罷了。哈哈!真是諷刺。諷刺的自己,諷刺的生日,諷刺的這個社會。
早晨起床的時候,只覺得身體很重,很痛,甚至有些麻木。我掙扎想起來,但是很困難,很久都沒有成功的翻身。
“小胖!”
這時,哈士奇已經跑進了臥室,睜著大大的藍色眼睛看著我。我同樣也看著哈士奇。如果是昨天,或許我還會好心情的夸一句眼睛很好看,但是現在,任何和閻銳澤有關的東西,我都覺得很討厭,包括和他發生了關系的自己。
閻銳澤已經穿戴好,手上還拿著一袋狗糧。看見哈士奇的模樣,又看了看我,說:“小胖,看上美女了?上啊!”
我身體一顫,閻銳澤說什么,讓誰上?我警惕著看著床前的哈士奇,心中滿是惡心和恐懼,緊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而哈士奇還是用一副無辜的模樣看著我。
“哈哈哈。”耳邊傳來閻銳澤爽朗的笑聲,“小胖還沒有發情,緊張什么。”
“我請了月嫂照顧你兩天,兩天后你就得學會服侍我的狗,你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若是不值價,哼哼。”閻銳澤話沒有說完,只是瞟了一眼乖乖坐在床前的哈士奇。
我身上頓時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惡心得讓我發麻。
“小胖,走了。”隨著閻銳澤的一聲呼喚,哈士奇也跟著走了出去。很快,門外傳來門合上的聲音。
我無力的躺在床上,渾身都酸軟無力。我不知道閻銳澤說的話是真是假,也不敢去挑戰,若是真的,那種惡心的事情可以讓我直接去死了。
但是很快我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床的旁邊已經擺好了幾道精致的家常菜,上面還有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過會兒就回來收拾,請享用。”
我早上都沒有吃東西,現在已經饑腸轆轆了,被菜的香味以吸引更加餓了。于是我便開始一點點的吃起來,并不是不餓,而是十多年的習慣養成,吃東西的時候根本就快不起來。看著這么幾盤菜,我恨不得一口吞掉,但是也只能認命地拿起筷子細嚼慢咽。
很快,月嫂回來了,收拾了碗筷后,小心翼翼的問我:“夫人,想吃點什么水果呢?”
我擠出一絲微笑:“叫我雪穎就好,不要叫夫人。水果的話,就蘋果吧。”
“哎,好。”月嫂的臉上也掛出了笑容,然后幫我削蘋果去了。
月嫂是個很樸實的農村婦女,姓吳,手腳勤快不說做飯還很好吃。閻銳澤找的家政分配給閻銳澤家的月嫂基本上都是吳嫂,公司也是為了方便安排,一個熟悉的月嫂總能給人安全感,而月嫂把握好客人的要求,也能更好安排工作。
“雪穎啊,吳嫂給閻先生工作這么久,還沒有看見閻先生把女人往家里帶過。雪穎是閻先生的女朋友吧?”吳嫂笑瞇了一雙眼睛。
我輕聲笑笑:“吳嫂,沒有,我只是他的員工罷了。”來打掃做飯什么的都是白天,閻銳澤晚上有沒有帶回女人吳嫂哪里能知道呢。
“雪穎,哈哈哈,吳嫂都是過來人,這事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閻先生這人雖然人看起來冷了一些,但是人是很好的,對我門也從來不苛刻,而且又是掙大錢的。雪穎要抓住這樣的好男人啊,太難得了。”吳嫂越說越夸張,幾乎要把閻銳澤夸上天去了。
我只是默默笑著不反駁,閻銳澤看上去冷,接觸后覺得很溫柔,但是本質,卻是比所有人都狠。我十八年,我保留了十八年的東西,就這么被虐奪了。一想起昨晚的事情,我都氣得不行。我微微嘆口氣,沒事,還有以后,我還有后路。
沒錯,我還有后路。農家樂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我不希望一直成為閻銳澤的玩物,也不希望一直被閻銳澤的狗恐嚇。我必須逃走,我必須擁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