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耳機的動作一停滯,我瞇了瞇眼睛。沒有想到小叔居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有竊聽器。更沒有想到的是他明知道有竊聽器還敢跟閻家二子談那種事情,雖然最后打住了關(guān)鍵的話頭。但是也真是夠大膽了的。
耳機里一陣雜音之后又傳來了小叔的聲音:“三分鐘后,我會讓我的人全都撤離茶樓。身邊只留一個人,你來吧。允許你帶一個人。我想看看這股屬于第三方的力量究竟是誰,敢來插手我閻家的家務(wù)事。”
我放下了耳機。看向了我身后的幾人,讓一個人去看看茶樓的情況。幾分鐘過后,手下回來報告說:“茶樓的人已經(jīng)退走了。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走了。”
我嘆了一口氣:“小叔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蹤影,邀我們見面。”
葉子馬上搖頭:“不行,這去就是甕里捉鱉啊,對我們太不利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們是誰在哪里,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我皺緊了眉頭。我很想跟小叔談?wù)劊教剿目跉猓堑谝晃也荒鼙┞读俗约海诙叶凡贿^小叔。
我剛想說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人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那群離開的保鏢朝這個飯店過來了,看樣子是知道我們的位置了。”
葉子眼神一凌:“快走。”
我鎮(zhèn)定了心神,坐在了椅子上:“沒用了,就算是逃出去也會包圍,還不如坐在這里等他大駕光臨。我們還有幾分鐘的準備時間。”
我看向葉子,說道:“葉子,你現(xiàn)在就是這個所謂的第三方組織的頭,你暫時代替我,我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說完我就鉆進了桌子底下,捶地的桌布剛好成為我最好的遮掩。
沒一會兒,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同時也響起了小叔的聲音:“既然你不愿意來見我,那我只好冒犯了。”
門打開了,皮鞋和地面接觸的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就有椅子腳劃過地面的聲音。
“閻少爺真是厲害,竟然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查出了我的位置,看來這些話也是故意說給我聽得了。”葉子的聲音也是氣定神寧。
“呵呵,多的客套話我也不想說了,你是閻銳澤那邊的勢力嗎?不是就可以滾出e省了,我們閻家的事情可輪不到你來參與。”小叔依舊喜歡開門見山,話里也包含了濃濃的威脅。
我眼珠子一轉(zhuǎn),在葉子的腳上畫了一個十字架代表劍的形狀,因為軒轅家族的族徽就是一把華麗麗的利劍。葉子動了動腳腕說道:“閻少爺,說是閻銳澤的勢力也可以,畢竟我們都是奉命保護靈犀小姐的。”
“你們是軒轅家的人?”小叔的語氣里是濃濃的懷疑,“北方的軒轅家族,而你的身為靈犀的保鏢沒有一點北方的口音?”
葉子也不緊張,一本正經(jīng)地瞎吹道:“到了e省,自然要找一個本地的人來才好辦事不是嗎?”
“哼。”小叔沒有說話,只是輕哼了一聲,“暫時留你一命,以后不要在我的地盤上動手。”小叔說完就帶著人離開了包間。
我從桌子底下鉆出來的時候,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不信,但是卻是一個不錯的借口。十分鐘后,你帶著人離開,我自己開車回去。”小叔這么謹慎的人說不定會守候在門口看著葉子離開,來確定葉子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領(lǐng)導(dǎo)人。
等我回到了暫住地之后,開始按照之前的計劃行動。葉子還有猴哥只是留在我身邊的人,還有那些奉命辦事的人分散在e省的四周,就為了偷襲閻家二子的勢力。每一股都是小勢力,就像打游擊一樣,擾得閻家二子不得安寧。這要的不是傷害閻家二子的力量,而是讓他更加暴躁和不安。
閻家二子的公司已經(jīng)經(jīng)營不下去了,除了破產(chǎn)就只有賣股票,一賣就只有被閻銳澤或者小叔收購的份。閻家二子除了用自己龐大的地下勢力拼一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辦法。所以,這最后一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雖然不知道閻家兩兄弟最后的謀算有沒有走到一起,但是閻銳澤和小叔還是聯(lián)合在一起攻打閻家二子。我有些害怕,怕的是小叔已經(jīng)和閻家二子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把閻銳澤蒙在鼓里然后打閻銳澤個措手不及。
但是這最后一戰(zhàn)我必須要等待閻銳澤的命令才能舉旗共行,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命令,而我在等待閻銳澤的命令。閻銳澤說讓我相信他,相信小叔。我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但是他說了相信,我就一定相信!
我這邊的人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就等我下令了。我靜靜等待著夜色越來越黑,一直到手腕上的綠燈亮起。
我馬上按下了另外一個鍵,通知其他領(lǐng)頭人出發(fā)。然后轉(zhuǎn)身看向我身后的人,大聲道:“三年的訓(xùn)練就看這一戰(zhàn)了,用你們的榮譽去揮灑熱血吧!”
“啊——!”
夜空中每個人的浩氣沖破了青云,直接劃破了黑夜。
車隊開始出發(fā),很快就到達了戰(zhàn)場,所有人都在相互廝殺著。這一場仗,沒有人還有保留,堵上了性命和未來,贏就贏得一切,輸就什么都沒有了。
我坐在最后方,最安全的地方,也是目標性最大的地方,所有人都能一眼看見這邊。閻家二子和小叔也一樣看見了我,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目光,隨后都注視在閻銳澤的身上。
閻銳澤哈哈大笑,在眾多的槍聲中走到了我的身邊,把我抱進了懷里,小聲在我的耳邊說道:“沒有人會想到,你就是我的神秘力量。”
我笑著看向閻銳澤,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閻銳澤,我郭雪穎這輩子都不會背叛你!”
“走!”閻銳澤抱起我就往旁邊的正在拆除的大樓里跑去。亮相結(jié)束后,就要馬上轉(zhuǎn)移陣地,可不能就這么給別人當(dāng)靶子。
一行人進入大樓之后,隱蔽好自己的身形就開始機械攻擊。現(xiàn)在的我也可以和別人正對面的攻擊了,終于不必只能待在最后面被動地接受保護了。雖然我在閻銳澤面前依然依然是個弱者,但是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拿著槍都要猶豫半天的郭雪穎了。
突然,閻家二子那邊的后方突然冒起了煙云,一團團紅色的爆炸吸引了大半個戰(zhàn)場的目光。
“怎么回事?”我怕眉頭一皺,誰還能在閻家二子的后方進行這么大的破壞。
閻銳澤翹起了嘴角:“閻銳君開始行動了!”
我一愣,難道閻銳君一直埋伏在閻家二子的后方?可是他父親不是閻家兒子的人嗎?曾經(jīng)也是虐殺閻銳澤母親的兇手之一,他不可能會投降閻銳澤才是啊?我搖了搖頭,不再多想,事后閻銳澤一定會告訴我的。
“來了。”閻銳澤低聲說了一聲。
我自動背著墻壁,走到了陰影的地方。閻銳澤和這些經(jīng)過訓(xùn)練的人都圍成了一個圈,對準了已經(jīng)被拆除了墻壁的外圍。
很快,差不多十個人跳上了這層高樓,而且每個人的身上都綁上了炸彈,臉上都是不可一世的笑容。我輕哼了一聲,閻家二少請了那個不要命的組織來幫忙,還真是一塵不變的風(fēng)格啊。
閻銳澤帶來的人正好十個,除去不是對手的我,九個。他們丟下了手中的槍,拔出了腰間的匕首,似乎一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閻銳澤一個對付兩個人,其余的都是一個對一個。沒有注意到我,面對自覺的對手,組織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九個人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躲在一截斷墻的后面,蜷縮在陰影中默默注視著閻銳澤的戰(zhàn)情變化。我的腳上綁了一排的羽箭,上面都啐了麻藥。秦嘉衛(wèi)說我的近身戰(zhàn)斗能力幾乎為零,所以要練習(xí)的話,就只能強身健體和提高我的速度,我也做到了。但是這兩年秦嘉衛(wèi)還專注于叫我一招叫飛鏢。
之前在d城被追捕的時候,秦嘉衛(wèi)就能從小樹叢中射出一支刀片,并致人死亡。我達不到這個要求,但是射中活動的目標還是行的,于是我就在羽箭上抹上了麻藥。就算不致命,你也沒辦法再傷害我了。
現(xiàn)在就恰好用在偷襲上。
閻銳澤對付兩個人很吃力,很快,身上就負了傷。對付他的兩個人更加的猖狂和大膽,每一招也是更加的致命了。
閻銳澤咬緊了牙關(guān),直接一腳就踹開了一個人,剛好就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知道閻銳澤抓住這個機會能不容易,我也沒有猶豫,直接就送了一支羽箭給這個人。
這個人的背部中了一箭,本來站立的姿勢突然就踉蹌了一下,轉(zhuǎn)頭就看見了我。
我一驚,馬上后退,迅速朝這個壯漢的腿上再射了兩支羽箭。我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后退一步,我小心翼翼地往后看了一眼。這個被拆除的大樓已經(jīng)沒有了墻,我再后退一腳就會直接摔下樓。我可沒有他們攀爬廢舊大樓的能力。
我看著壯漢,期望著他趕緊失去力氣。結(jié)果一回頭就看見壯漢朝我扔了一個東西,我一個閃身,左腳就失去了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