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楓,情況怎么樣?”電話里葉空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清晰。
“阿玉說已經(jīng)搞定了衛(wèi)星,隨時可以接管郵輪的控制權(quán)。”陳卓楓看了看正在電腦前操作的司馬玉,語氣平淡的說道:“不過信號似乎有些干擾,不是很好。”
“什么樣的干擾?”葉空的聲音稍稍高了一些,顯然這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說不好,讓阿玉跟你講吧。”陳卓楓說完,招呼了司馬玉一聲,將電話遞給她。
司馬玉接過電話,夾在頸下,雙手不停的說道:“剛剛測試了一下,應(yīng)該是衛(wèi)星到郵輪的信號受到干擾,沒有規(guī)律,看起來不像人為的。”
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葉空的聲音再次響起:“想辦法再分析一下,現(xiàn)在郵輪的速度不快,天氣也沒有問題,實在查不到原因試試看能不能再增加兩條信號通道。”
“沒問題。”司馬玉很痛快地答道:“如果郵輪的航向不變,兩個小時后會有另一顆衛(wèi)星能夠加入。”
“風(fēng)險大不大?”葉空稍稍遲疑了一下,聽起來似乎有些擔(dān)心:“好像美國人在這方面的技術(shù)也很強(qiáng),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
“風(fēng)險不大,下一顆衛(wèi)星是英國的。”司馬玉嘴角翹了翹,信心十足地說道:“我只是占用兩條暫時不用的信號通道,短時間內(nèi)不會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總之小心點。如果被發(fā)現(xiàn)就立刻放棄。”葉空不放心的再次囑咐道:“雖然只是通訊衛(wèi)星,事情搞大地話也會變成外交事件。”
“好的。”司馬玉手上地動作停了一下。隨即對著電話輕聲說道:“你也要小心一些。”
電話沉默了一陣,傳出掛斷的聲音。司馬玉感覺到臉頰有些燙。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大膽地說出心里話,雖然沒有得到最渴望的回應(yīng),但電話掛斷之前的那一陣沉默卻也給了她一絲希望。到李德成帶著他的小女兒和陳偉良滿面春風(fēng)的走了過來。
李德成的這個小女兒模樣確實不錯,尤其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還帶著幾點童真般地單純,再加上凹凸有致地身材。確實很能吸引男人的眼光。只是看起來最多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從她緊緊挽著李德成地樣子看來,顯然很少出席今天這樣的場合,有些緊張。
“我對賭博沒有什么興趣。運氣再好也有用光的時候,想賺錢還是要用實力說話。”葉空淡淡一笑,看了看一本正經(jīng)的陳偉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哈哈……葉警官地話真是說到我心里去了。”李德成哈哈一笑,說道:“只是我一直到了四十多歲才想明白這個道理。這一點可是不如你啊。”
“李老先生客氣了。”葉空淡淡地應(yīng)了一句。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談話的興趣。
李德成卻還在惦記著軟件公司地股份,見場面有些冷淡。便接著說道:“不過今天我們可是來給何老大捧場的,如果不玩幾把可是不給他的面子了,葉警官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既然李老先生這么說,看來我也只好玩幾把了。”葉空原本不想答應(yīng),只是看到陳偉良有些期待的目光,只好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李德成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不會讓葉空就在大廳里玩,急忙叫來侍者開了一間VIP房。葉空倒是無所謂,同李德成每人換了一百萬的籌碼,來到VIP房,在賭臺前坐了下來。沒想到二人還沒有商議玩什么,何老大帶著黑塔笑呵呵的走進(jìn)房間。
“哈哈哈……成哥玩牌怎么能不叫上我呢?”何老大一進(jìn)門便爽朗的笑了幾聲,不等李德成說話,便搶著說道:“都說成哥你向來不喜歡玩牌,怎么今天忽然來了興致?”
“你這個老家伙,還不是為了捧你的場。”李德成起身笑道:“今天不給你扔下點錢,到時候不放我下船怎么辦?”
葉空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兩個老頭說笑,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也沒有站起來的意思。雖然不清楚何老大為什么會進(jìn)來,不過李德成的眼神中閃過的一絲警惕卻被他看在了眼里。
“成哥這不是罵我一樣?你今天肯來已經(jīng)給足我面子了。”何老大笑呵呵的寒暄了一句,話題一轉(zhuǎn),將目光投向葉空,說道:“這位就是你讓我?guī)兔φ垇淼娜~空先生?”
“不錯,葉空先生可是香港警界的明星,就連曾特首都對他贊譽(yù)有加。”李德成笑著介紹道:“不僅如此,現(xiàn)在香港風(fēng)頭正勁的那家研究所也是他搞起來的。”
“哦?真是沒想到。”何老大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葉空面前,伸出手道:“前兩天因為孩子生病心情不太好,怠慢了葉先生,還請多多包涵。”
葉空站起身,看了看沉著臉的黑塔,這才微笑著伸出手同何老大握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何先生不用客氣。”
“原來你們已經(jīng)認(rèn)識了,這樣最好。”李德成感覺到葉空對何老大有些冷淡,臉上的笑容更加自然,笑著對何老大說道:“正巧我準(zhǔn)備同葉先生玩幾把,不如你來幫我們做裁判。”
“當(dāng)然沒問題。”何老大哈哈一笑,看著李德成說道:“只是沒看過成哥你玩牌,不知道技術(shù)怎么樣?葉先生可是這方面的高手,前兩天在我的場子里半個小時就贏了三千多萬。要不是最后葉先生手下留情,搞不好我的場子已經(jīng)是他的了。”
“啊呀!”李德成有些驚訝的看著葉空,好像有些懊悔的拍了拍額頭,苦笑道:“我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了?早知道葉先生這么厲害,說什么也不敢拉著他來玩了。”
葉空一直看著兩個老頭說話,到這時總算稍稍看出來一點眉目。李德成拉自己玩牌顯然是想趁機(jī)同自己談入股的事,對何老大有些警惕是擔(dān)心他也想插上一腳。何老大的真正目的雖然不能想要插上一腳的可能,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搞事。否則的話,現(xiàn)在外面正是熱鬧的時候,何老大身為主人怎么可能扔下客人跑進(jìn)來。
“好在我只換了一百萬,雖然不會玩牌,至少不會損失太多。”見葉空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李德成笑著搖頭道:“反正已經(jīng)上了賊船,這些錢肯定是保不住了。”
“哈哈……成哥果然瀟灑,難得你這么有興致,今天我就做一回裁判,保證公平。”何老大也不推辭,徑直走到荷官的位置,隨手拆開一副牌,手法熟練的洗了洗。
葉空同李德成兩個人分別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簡單商議了一下,最終為了照顧不會玩牌的李德成,選擇了最簡單的二十一點。像今天這樣的超級富豪聚會,這間VIP房里的賭局實在算不上什么,偏偏身為主人的何老大卻親自上場發(fā)牌,若是讓外面的那些人知道,恐怕一個個都會驚奇的合不攏嘴。
這邊的二十一點玩的波瀾不驚,那邊陳偉良正同李德成的小女兒眉目傳情,兩個人雖然沒有什么親昵地舉動,卻輕聲低語,時不時還會發(fā)出一陣吃吃的笑聲。若不是黑塔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樣子,房間里的氣氛倒是顯得十分融洽。
“對了,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的那個提議,葉先生考慮的怎么樣了?”玩了一會兒,李德成終于按耐不住,不顧何老大在場,提起了入股的話題。
說起這家紫荊花公司,李德成已經(jīng)關(guān)注了有一陣子。紫荊花公司租用的辦公室就在新恒地產(chǎn)名下的一座寫字樓,一次偶然的機(jī)會下,公司的一份重要文件被寫字樓的經(jīng)理看到。不久之后李德成便得到了一份評估報告,雖然他對這種科技型的公司并不太了解,但是評估報告上的那句“未來的微軟”還是打動了他的心。
此刻話題已經(jīng)提了出來,李德成看起來很隨意的樣子,眼睛緊緊盯著牌,實際上已經(jīng)將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耳朵上。一想到那句令人心跳的評價,他的手心便不由自主地滲出冰涼的汗水。昨天晚上說的那個價錢不過是一次小小的試探,若是這個葉空真的肯讓出一些股份,就算提出十倍的價格他也一定會立即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