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叫住樓少的正是葉空,看樣子是剛到。
“陳輝?!睒巧倌闷鹦厍暗淖C件,給葉空看了看。
“沒事了,你進去吧?!比~空盯著樓少看了半天,才開口說道:“一會兒記得送一份值班表過來。對了,這名嫌犯可能會不太配合,需不需要幫忙?!?
樓少搖搖頭說道:“沒關(guān)系,只是量一下體溫,我一個人可以處理。”
葉空最后看了他幾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直到確認葉空已經(jīng)走遠,樓少這才輕輕地關(guān)上房門,走到老五的床前。
剛才聽到葉空的聲音時,老五高興得幾乎要哭,感覺葉空似乎并不像剛才那樣可恨。沒想到這個警察看了半天,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面前的這個醫(yī)生是假冒的,真不知道他當(dāng)時是怎么發(fā)現(xiàn)小七衣領(lǐng)下的微型麥克。
老五掙扎了一陣,可雙手被銬,連翻個身都做不到,只能頹然放棄。
樓少拉掉口罩,對老五笑了笑,說道:“猜到是我了?呵呵,我就知道你能猜出來?!?
老五呼呼的喘著粗氣,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樓少,什么也不能做。
“你知道嗎?我為什么一直找你的麻煩?”樓少似乎并不著急,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猜你一定是以為我想上位,其實你錯了,我并不想上位。老板的位子看起來很好,其實很無趣,做每件事都認真考慮,就連殺你都瞻前顧后的,又想滅口,又怕寒了兄弟們的心。你看我現(xiàn)在,每天自由自在的多好?!?
老五用無法置信的眼神的看著樓少,他知道這個年輕人變態(tài),卻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不想上位。只是既然他不想上位,為什么還要跟自己沒完沒了的斗,不置自己于死地誓不罷休。
“其實原因很簡單,我就是看你不順眼?!睒巧倜蛄嗣蜃齑?,小聲地說道:“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想殺了你,這么老了還在混,活著多沒趣。現(xiàn)在你一定很痛苦吧?剛才看了看你的病歷,一雙好腿就這么沒了?!?
樓少一邊說,一邊在老五的斷腿處狠狠地拍了一掌。老五疼得眼睛都翻了上去,卻只是咕嚕了兩聲,脖子上的切口發(fā)出一陣粗壯的喘息聲,連上面覆蓋的紗布都被吹到了一邊。
“看看,我就說你一定很痛苦,還真讓我猜中了。”樓少嘻嘻笑著,輕輕拔下了老五手上的針頭:“我覺得這個醫(yī)院的醫(yī)生真是沒用,你這么痛苦,他們竟然就這樣對你,真是太不人道了?!?
老五眼睛幾乎都要瞪出血來,拼命的掙扎著,兩只手腕被手銬磨得鮮血淋漓。
“想你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這樣治療。”樓少把針頭拉掉,將輸液管插進了老五切開的氣管,然后用膠布粘好:“我覺得這樣才對,要不然你的痛苦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呢?”
老五拼命的扭動脖子,想擺脫掉輸液管,卻被樓少把頭牢牢按住。
“很爽是不是?我也很爽?!睒巧龠珠_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看到你能很快擺脫痛苦,我真的替你感到高興。可惜你享受的時間太短了,如果不是你好運,我一定會讓你多享受一段時間?!?
藥水一滴一滴的進入老五的氣管,他的掙扎也越來越劇烈。幾分鐘之后,氣管的切口處開始冒出氣泡,老五的掙扎也越來越微弱。樓少放開老五,又看了一會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戴上口罩,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離開醫(yī)院,樓少驅(qū)車直奔太子驢的住處。天色已經(jīng)很晚,路上的車卻還是很多,樓少不得不跟在車流之中,緩緩前行。不過他現(xiàn)在心情很好,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感覺。差不多半年多沒有像今天這么痛快了,上次這么過癮是玩那個想要殺老板的家伙,當(dāng)時他足足玩了十多個小時。
太子驢的住處離醫(yī)院并不太遠,是一座小型別墅,可惜現(xiàn)在這所房子已經(jīng)抵押給了銀行,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銀行收回。不過樓少對此并不關(guān)心,老板的事老板自己會處理,需要用到自己自然會打招呼。
“樓少好。”值夜班的小弟比往常多了四五個,看來太子驢也擔(dān)心有仇家趁現(xiàn)在找上門來。
樓少懶得理這些白拿錢的馬仔,直接把車開到樓下。
“事情做好了?”太子驢還沒睡覺,此刻正摟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妞在院子里乘涼。
“我辦事,老板你放心?!睒巧龠€是如同往常一樣笑了笑。
“坐,一起喝兩杯?!碧芋H拍拍小妞的屁股:“去,拿瓶酒來。”
“老五臨走的時候說沒說什么?”太子驢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是感覺對不起老五,還是在惋惜那批貨。
“他什么也沒說?!睒巧傩Φ溃骸安贿^看樣子他挺不想走的?!?
“我對不起他啊。”太子驢感嘆道:“跟了我?guī)资?,風(fēng)里雨里的,從來沒做過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上н@次……”
“這樣的人有什么好可惜的。”樓少舉起手,借著燈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這次能把貨搞丟,下次說不定還會做出什么蠢事,這樣的蠢貨就應(yīng)該去死?!?
“沒錯,這樣的蠢貨確實應(yīng)該去死。”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在二人身后響起。
“誰?”太子驢不愧是在道上混過幾十年的狠角色,大喝的同時猛地向前一撲,同時右腳向后一撩,將剛才坐著的椅子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踢去。樓少反應(yīng)卻更快,太子驢剛剛起身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一手抓起桌上的食碟,轉(zhuǎn)身扔了出去。
說話的正是葉空,在醫(yī)院的時候他已經(jīng)看出樓少有問題,不過他去醫(yī)院本來的目的就是要除掉老五,有人代勞自然樂的清閑。于是他先一步出了醫(yī)院,等樓少出來之后便尾隨其后,跟到了太子驢的別墅。
對付幾個漫不經(jīng)心的小馬仔當(dāng)然不在話下,等到葉空來到院子里時,正巧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便順口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