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的消息,鳴人的內心沒有一刻安穩下來。兩年前,同樣的位置坐著同樣的人,同樣的人坐著同樣的事兒,然而手中的筆卻在大力中斷掉。鳴人知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一個優秀的忍者,不僅是對術的研究,還有對自己力量的控制。越強大的忍者對力量的控制越精細,而且,越強大的忍者,會漸漸開始相信自己那若有若無的第六感。想著這三年來自己幾乎每天面對雛田的責怪,還有破曉的不理不睬,鳴人不覺一陣苦笑。罷了,還是去門口接他吧,直接回家看看。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排隊長龍,看著梁柱上的木葉標志,拂曉無法壓抑住內心的雀躍。家,對于一個人來說的重要含義。不僅僅對于現在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來說,對于任何人,家的溫暖在人生中有無法代替的位置。想著自己醒來的時候的詫異,拂曉揮散去雜念,快步向前。
黑暗,沉重,這是拂曉唯一的感覺。努力向上支起身子,身上的重物卻越來越重,隨即,意識又漸漸消失,沉睡。意識與肢體的交替感覺,讓拂曉漸漸麻木起來,無數次努力的動彈,卻一次又一次讓活動的范圍越來越小。
在這種行尸走肉的生活里,拂曉的心性漸漸被磨平棱角,有時候不禁覺得,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但是卡卡西,父母,還有伙伴,村子,這些自己在乎和在乎自己的人,讓拂曉又不能放棄。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次又一次的努力,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不能動彈,不能言語,四肢麻木,這種生活摧殘著拂曉的意志,也壯大著拂曉的意志力。
終于,拂曉感覺到身上的壓力猛然增大,骨骼直響,片刻過后,身上的重量一輕。拂曉知道機會一旦錯失,自己可能一輩子會呆在這個鬼地方了。強行運轉查克拉,雷系查克拉瞬間充盈全身,刺激著早已麻木的肌肉。“嘭!”跳在半空的拂曉眼前一片白光閃過,摔倒在雪中。閉上眼仍覺著陽光刺眼,拂曉躺在雪中一由得淺笑,大笑,狂笑。
原諒拂曉如此的激動,一個人被埋在雪里不死不活兩年,這種煎熬拂曉發誓不想再承受。可是因為自己的大笑,拂曉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糟糕!看著身后呼嘯而來的冰雪,拂曉一個彈起,猛向著山下奔去。
近了,近了!感受著隨時被冰雪摩擦著的腳跟,拂曉猛的提起,查克拉充斥腳底,一個彈跳,“血輪眼,開!”經歷過大自然力量的拂曉不會再考慮自己本身的力量去抵御。看著眼中浮現的波紋,拂曉沒來得及去細看,跟著查克拉的磁場律動起來。
一個躍升踩在空中,再一次彈跳,這種如飛的感覺讓拂曉內心不由得激動起來。快!實在是太快了,瞬間甩開雪崩的拂曉已經站在上下的冰之國里。冰之國有自己獨特的大墻和鴻溝抵御積雪的沖刷。
看著身后沖撞在墻上的雪崩,站在墻上的拂曉,笑了笑,提步想要跳下去,卻一腳踩實。等等!驚愕的拂曉看著自己的右腳。拂曉的右腳踩在墻外,腳下毫無一物,用力踩了踩,拂曉明顯感覺到腳下的物體。
難道是結界或者隱身?再一次打開寫輪眼,拂曉茫然了。拂曉的右腳下沒有結界,沒有物體,只有兩段相反的波紋交叉著。拂曉懷疑著自己的猜測,看了看自己的左腳,慢慢的踏上另一個波紋,站立,在空中!
難道是那個果實?瞬間,查克拉覆滿全身,溢了出來。黑色?!看著縈繞著自己身軀的黑色查克拉,拂曉感受著查克拉帶出的死氣怨氣憎惡痛恨,心里不覺得一陣惡心。然而這一陣惡心瞬間被一處溫暖揮去。
用寫輪眼打量著自己的身體,拂曉看著充斥著黑色的全身,還有心臟處的白光。難道。。。。拂曉猜測著,被大學淹沒時自己嘴里的感覺,先是溫暖,然后的陰冷。拂曉急急忙忙從包里拿出卷軸,看著玩好無損的封印,松了口氣。
其實換做一個人早應該發覺的,被大學淹沒兩年,是個人早就應該死了,然而從雪堆里爬出的拂曉還擁有頑強的生命力,不得不
感嘆拂曉的好運。但是站在查克拉的波紋上,并不是果實和彼岸花的作用,那是在生和死中間徘徊了兩年,這兩年來不停的刺激著拂曉的精神,壯大著精神力,寫輪眼的瞳力就是自己強大精神離的繁衍,畢竟通過至親死亡開的邪惡眼睛,就是因為至親的死亡和手刃兄弟內心的煎熬來摧殘著意志。
拂曉靜靜的站在等待著入村的隊伍中,一臉溫和微笑的看著村子上的六個巖石頭像。“回來了?”聽見身后熟悉的聲音,拂曉轉過身,看著金色的長發,點了點頭:“恩,我做到了。”凝視著拂曉的鳴人不覺得一陣感嘆,三年了,這三年拂曉的進步驚人。可是感覺到拂曉身上強大的陰冷力量不覺得皺了皺眉頭。
鳴人決定晚上再詢問拂曉,剛剛回來的拂曉鳴人不想打擾他對于家的感覺,還有內心的欣喜,叫上拂曉,鳴人帶著拂曉進了木葉醫院。將彼岸花交到綱手手里后,拂曉又去看了看卡卡西老師。
剛回到家中的拂曉,還沒來得及問候看見自己一臉驚愕,掉落著淚水的媽媽,被人一拳揮倒在地。捂著臉,看著一臉憤怒的破曉:“你干嘛!”破曉指著拂曉的鼻子就開始罵起來:“是小孩子為什么逞強,卡卡西老師手上并不是你的過錯!你這樣知道我們都多擔心嗎!兩年了媽媽每天看著你的照片流淚。。。。”拂曉靜靜聽著哥哥的怒火,兩年前么,我被淹沒的時候啊。
看著滿臉微笑的拂曉,破曉不由得哼了一聲,對著地上的拂曉伸出右手。拂曉看著哥哥的手,拉住,起來。兩兄弟相視一笑。
鳴人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就好像當年自己和佐助一樣。走到雛田旁邊,輕輕擦干她的眼淚,抱住。雛田揉了揉眼睛,對著兩兄弟說:“好了,你們倆,拂曉想吃什么?”
坐在沙發上的拂曉,看著一旁不停說著這幾年經歷,還炫耀著自己上忍的破曉,又看了看在廚房里忙碌的母親,還有幫倒忙不時挨罵的父親。
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