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休迎著二人好奇的目光,悠然道:“到時候,我會傾盡所有,創出一式能壓制我精神的劍招。”
陸小鳳聞言,大驚道:“葉孤城?”
而一旁的司空摘星也是同時愕然道:“天外飛仙?”
葉孤城和天外飛仙的事情,陸小鳳是親身參與,自然是非常清楚。至於說司空摘星爲何會知道,則是當初殤休學易容術的時候,順便告訴他的。
殤休微笑點頭,並沒有言語,他明白其餘二人只是想表達自己內心的震驚,卻不是真的想向他確認答案。
陸小鳳憂心忡忡的目視著殤休,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那兩根聞名天下的手指,輕嘆道:“殤休,到時候我恐怕是沒有能力幫你了。”
說著,他擡起頭看向司空摘星,卻見司空摘星正在摳鼻屎,他不由得胸口一悶,接著拍案而起,喝道:“老猴子!”
司空摘星聞言,卻沒多大反應,只是擺了擺手,作風輕雲淡狀,對陸小鳳說道:“陸小鳳,別擔心,殤休既然能想到這種方法,就必然會有應對之策。”
殤休見二人的目光同時看向自己,不由輕輕一笑,豎起右手食、中二指,說道:“兩種方法。第一種,保持平和的心境,就像花滿樓那樣;第二種,就是破而後立,便如同和比自己修爲高的人決鬥一樣。所不同的是,決鬥可能會死,而我,則只可能發瘋。說不定等瘋了一陣子之後,就突然大徹大悟,而後清醒過來。畢竟,人只要活著便有希望,不是嗎?”
聞言,其餘二人不由相視一眼,接著便是一陣苦笑。
“殤休,我想你應該沒時間保持平和的心境吧!”司空摘星嘆息道。
陸小鳳沒有說話,他和司空摘星的想法一樣,他們都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殤休只可能選擇第二種方法,將自己逼到極致,瘋、或者活。
殤休見兩人這般模樣,不由輕笑道:“誰說的?我這次爲了解決內功的問題,在海里泡了兩個多月的澡,心境平和了許多。”
接著,他便給陸小鳳和司空摘星說了一遍自己這兩個多月以來的經歷,直聽得二人一陣愕然,兼口水直流。他們的關注點完全被殤休的海鮮大餐所吸引了。至於武功方面......誰去管他?民以食爲天,吃纔是最大的。
陸小鳳喉結聳動,目光不自主的瞟向一旁的糉子,卻又迅速的將頭轉向一邊,他已經無法直視糉子了。
看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臥雲樓內是看不到陸小鳳的身影了。
一旁的其餘二人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得趴在桌子上笑了起來。
陸小鳳被笑得不自在,便眼珠子一轉,對司空摘星道:“老猴子,你這次來所爲何事?不會是專門跑過來伺候我吃糉......的吧!”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再次不由自主的瞟向糉子。這一次,他差點嘔吐出來,只見那糉子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趴上了一隻蒼蠅。蒼蠅吃屎,這一聯想,那糉子就真的越來越像一坨狗屎了。
房間之中的笑聲更大了。陸小鳳瞪著正趴在桌子上笑的二人,惱怒的一拍桌子,喝道:“有事說事,沒事我就走了。”
說著,他便站起身,朝門口行去。這裡,他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了。
可他還是得繼續待一會兒,只見司空摘星突然伸手拉住他,一顫一顫的笑道:“我......我是來找你比......比翻跟斗的,這次我一定能......能贏。”
司空摘星喜歡和朋友打賭,卻又老不服輸,輸了一次,就找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賭贏爲止。現在的情況,很顯然就是司空摘星曾經和陸小鳳比翻跟斗的時候輸了,現在是來找回場子的。
殤休在一旁樂得看戲,也不摻和,他怕到時候二人拉著他一起翻跟斗,那太羞恥了。他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怎麼可能和他們一起玩翻跟斗?
可陸小鳳會放過殤休嗎?根本不可能,特別是在這次糉子事件之中,陸小鳳吃了這麼噁心的一個虧,肯定要找回場子,讓臭美的殤休在大庭廣衆之下翻跟斗出糗。
不過殤休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給陸小鳳,他在看到陸小鳳的眼睛轉到自己身上來的那一瞬間,便開口道:“你們慢慢玩,我還要找人幫我解決內功的問題,告辭了。”
說話間,他身形一閃,竟然直接從窗口越了出去,接著他便在陸小鳳和司空摘星的注視之下,滑翔向了遠方,漸漸的消失了。
陸小鳳瞇著眼,緊緊的盯著殤休消失的方向,驚歎道:“一口氣飛了百餘丈,而且還在繼續,這真的是人嗎?”
司空摘星目光深邃的看著窗外,幽幽的說道:“他告訴我們那些珍貴的武道見解,並不是爲了讓我們大驚小怪的。而是想讓我們的武功能高一點,那樣他就不用浪費時間親自出手替我們解決麻煩了。你應該知道的,他的時間有多寶貴。”
陸小鳳聞言,瞄了一眼一臉感慨的司空摘星,嘴角一翹,戲謔道:“所以,你現在是準備找個地方修煉?等武功大成之後再出來?”
“嗯,”司空摘星神情肅然的一點腦袋,接著嬉笑道:“先贏了你,修煉的事情之後再說。”
“怎麼賭?賭注是什麼?”陸小鳳毫不意外司空摘星的選擇。
“比翻跟斗,一個時辰以內,誰翻的多,誰就是贏家。賭注是,輸家要爲贏家挖蚯蚓,以十日爲限,贏家翻了多少個跟斗,輸家就要挖足相應數目的蚯蚓。怎麼樣?敢不敢賭?”司空摘星滿臉自信道。
“好!”陸小鳳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他上次和司空摘星比賽翻跟斗,讓司空摘星輸了個一塌糊塗,這一次他沒有理由拒絕。而且,他的自信心比司空摘星更足。
隨後,二人略一商定,覺得若是在房間之中比的話,沒有見證者,怕輸的那個耍賴。這種事情,以前發生過很多次。
二人便決定直接在臥雲樓大廳之中比試,到時候有那麼多人作見證,要臉的人都不會賴賬的。而剛好,他們和殤休不同,都是挺在意臉皮的人。
殤休躺在屋頂,聽著下面二人的話語,嘴角牽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沒有走,或者說他剛一離開陸小鳳二人的視線,便又折轉回來了。
這種看朋友在大庭廣衆之下“浪”的機會,不多,而他的朋友又太少太少,所以這對殤休來說,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