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林宇……你認(rèn)清楚這個現(xiàn)實,就算她還活著,林初深這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從你殺了她的父親,從你答應(yīng)和我結(jié)婚,和我在床上被她看到的那一刻,就注定她林初深這一輩子到死,到老也不會原諒你的……”
方靜書吐出了這些話,真是暢快啊,但是眼角的淚水也肆意的無情的流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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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他之前,她怎么會知道自己喜歡了這樣一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狠情、狠心,狠到了骨子里。
對著養(yǎng)育他多年的養(yǎng)父,他都能下手。
這樣一個男人,她又怎么敢抱有希望呢。
但是,天注定了,她方靜書愛上了這個惡魔的男人,在劫難逃。
她可以忍受他對自己沒有愛情,她甚至可以忍受他是因為她的家族勢力娶她……甚至,他在外面偶爾有一些女人。
她都可以忍受。
但是,她不能忍受,他心心念念著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
“呵呵……林宇,終其一生,就算沒有我方靜書了,你也無法再得到林初深了。”方靜書笑著說,臉上的淚越來越多,刺的生疼。
“閉嘴,你給我閉嘴……”林宇怒吼著,加大了手中的力氣,緊緊的掐著方靜書的脖子。
一點一點的收緊,方靜書很清晰的感覺到呼吸的空氣,在一點點的減少。
但是,她也不掙扎,臉上仍舊掛著淚,有些瘋狂,有些癡纏的望著他笑。
終于,林宇頹敗的放下掐著方靜書的手,眼睛泛著赤紅,咆哮著:“滾……你滾……不要讓我看見你。”
方靜書移動了腳下的步子,停在了那把紅木椅子上。
這把椅子還是林初深在的時候買的,這么多年了,林宇舍不得丟掉,只是這樣擺在這里也不允許任何人碰。
不是底線嗎?
今天她方靜書非要坐一坐。
林宇察覺到她的動作,一把拉起了她,方靜書猝不及防,身子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林宇沒有再看她,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房子。
“林初深……林初深,我恨你。”方靜書一把拉掉桌子上的布,所有的碗筷瞬間都在地上打碎。
周嫂聽到了聲音,安排好了小冉,連忙趕到了客廳。
“少夫人……我來收拾下吧……你別傷到了。”周嫂說著開始準(zhǔn)備收拾。
“哼……”方靜書冷哼一聲,推開了周嫂。
周嫂沒有任何防備,一只手按在地上支撐住了跌倒了身體,但是地上的碎片已經(jīng)劃開了手,頓時,獻(xiàn)血橫流。
方靜書撇了一眼,沒有做聲,瞪著鞋子上了二樓。
周嫂嘆了一口氣,剛剛方靜書在樓下掙扎著喊出的話,她都聽到心里去了。
她也明白了,小深為什么不讓自己把她還活著的事情,告訴他們。
甚至,想到老爺?shù)乃溃绻娴氖切∮钤斐傻模男睦锶旧弦粚由钌畹目膳隆?
吃完午飯,秦桑和宋延希將瞿小竹、林子越送走。
兩人的背影剛消失,宋延希已經(jīng)拉著秦桑的手,轉(zhuǎn)過她的身體,將她狠狠的壓在墻上:“告訴我,剛剛看著我在笑什么?”
秦桑愈發(fā)笑
的有些止不住了:“小竹說,你和哥在一起,有一種基情的味道。”
“基情……嗯?”宋延希咬著牙,咀嚼著這個詞,說的是意味深長。
“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看,我是基情……還是熱情……”說著,宋延希緊緊的貼著她。
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一絲的縫隙,秦桑的推拒也變得微弱而曖昧:“宋延希,現(xiàn)在是白天……”
“那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嗎?”宋延希咬著牙,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秦桑也不怕,甚至湊近他,輕輕地啜了一下他的唇:“我家親戚來了……而且,我手上有傷……如果你忍心的話。”
秦桑這話一出,宋延希哪里還敢有想法,所有的動作都止于兩人的吻中。
但是,不能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他就狠狠的吻著秦桑的唇。
狂風(fēng)暴雨般,幾乎像是要吞噬秦桑一樣,一直到她感覺呼吸困難,他才放開她。
“桑桑,只有抱著你感覺才是真實的。”一吻完,宋延希將她摟在懷里。
秦桑也笑著摟著他,沒有說話,但是她的頭埋在宋延希火熱的胸膛,想念不必言說,已經(jīng)用所有的動作說明。
秦桑和宋延希回北城的當(dāng)天,宋亞衡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秦桑不在A市,他也沒有留在這里的意義。
意外的是,當(dāng)天簡蕓竟然來了。
“你怎么在這里?”宋亞衡的一只腿還不能自由的活動,坐在輪椅上,看到她狠狠的皺了幾下眉頭。
簡蕓一早就料到可能是這個結(jié)果,她也不介意,仍然帶著笑臉對著他:“據(jù)我所知,你應(yīng)該不想知道你爸媽知道你受傷的事情,那么……就去我那里吧!”
宋亞衡還沒有開口,董宛說道:“宋副總,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住在簡小姐家有她的照料,大家都比較放心。”
宋亞衡沒有再做聲,她們說的對,住在酒店可能就是他一個人。
這些日子,沒有了在夜店的歌舞笙簫,醉生夢死,宋亞衡突然最怕的一個感覺就是自己一個人待著,滿滿的寂寞和沉寂在周身繚繞。
他極度的討厭這種孤寂,而酒店能給他的滿滿的都是這種感覺。
瞧見宋亞衡沒有再拒絕,簡蕓美麗的妝容下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
到了簡蕓的家里,里面空蕩蕩的,以前雜亂的屋子瞬間變得井然有序,宋亞衡竟然有些不習(xí)慣,扯動嘴角問問:“你一個人?”
“當(dāng)然是,你以為還會有誰?”簡蕓答的理所當(dāng)然。
“屋子里……”看著面前整齊,開闊的視野,宋亞衡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自然是我親手整理的。”簡蕓洗掉了臉上的妝容。
自從知道宋亞衡對秦桑的用情至深,經(jīng)過了那次舞會的事情,她已經(jīng)改變了方針策略。
他喜歡秦桑的淡然,真實,那她就把自己最坦誠的一面顯示在他面前。
像現(xiàn)在這樣,就算不能讓他坐到真正的愛上自己,但是,她相信在陪伴他的日子里,他對她一定會有感情,只要有這份感情,就足夠牽制一個男人的心緒了。
宋延希對秦桑還不是那么喜歡。
但是那又怎樣,危及關(guān)頭,秦桑和宋亞衡埋在倒塌建筑物的A市,陸心羽自殺,那個男人還不是陪在了陸心羽的身邊。
“所以,宋亞衡即使不能做你的最愛,我也要做你最你虧欠的,心里最割舍不下的人。”簡蕓想著,倒了一杯水給他。
秦桑的手傷和宋亞衡的腳傷,都是需要一些時間來靜養(yǎng)的。
時間過得很快,秦桑有宋延希無微不至的照顧,這段時間可能是她人生里過的最平靜、最悠然的一段時光了。
沒有工作、沒有心里藏著的復(fù)仇、沒有其他的任何雜質(zhì)。
她只是靜靜的呆在這個別墅里,養(yǎng)著手上的傷,閑暇時澆澆花,看看書。
這是冬天,遠(yuǎn)處的大海咆哮著,怒吼著,自然沒有第一次來的時候的一樣,可以在沙灘上散散步。
但是,這一次眺望著咆哮的大海。
秦桑的心,卻出奇意外的平靜。
她的人生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兩次死亡,第一次是清晰的感受刀子劃破手腕,鮮艷的血滴在水里像一朵絢爛盛開在心間的花朵。
再就是這一次,她被埋在倒塌的石塊下,憑借自己的努力走了出來。
而前后兩次的心境完全不同,第一次支撐她的是恨,滿腔的恨意。
而這一次,支撐她的是愛,濃濃的愛意。
所以,此刻她才能如此的平靜,享受著當(dāng)下的愜意。
宋延希特意結(jié)束了手中的工作,早早的回到別墅里,就是想看看她在做什么。
秦桑正在給花澆著水,雖然是冬天但是今天的陽光難得的好,明媚,裹著冬天陽光的暖暖的味道。
宋延希靠在一邊,沒有走近,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的身影,心里好像都被塞滿了。
他英俊的容顏下,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沐浴著陽光欣賞著秦桑。
這樣的情景,宋延希想起一句話,我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看風(fēng)景的人在橋上看我。
此刻,滿園的花朵是秦桑的風(fēng)景,而她是亦是他的風(fēng)景。
宋延希走近,將她攬在懷里,低沉性感的聲音:“桑桑,我站在旁邊好久了,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
秦桑聽著,這話怎么有酸酸的味道。
他是在怪她專心園里的花,忽視了他?
想到這里,秦桑轉(zhuǎn)過頭,在他的臉頰下親吻了一下:“那這樣呢?”
“嗯,很受用。”宋延希的話里裹著柔情蜜意。
“延希,你這別墅里,好像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地方,這花園還是我無意間找到的。”秦桑想起無意間走進(jìn)這里的驚訝和欣喜。
宋延希沉默了,沒有說話,他該怎么說這個花園當(dāng)時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一個永遠(yuǎn)不存在的女子。
“怕你不喜歡,就沒有跟你說。”宋延希的音調(diào)變低,將頭擱在她的肩上,掩藏了心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就這樣吧!
關(guān)于許諾瀾的事,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yuǎn)不要知道,永遠(yuǎn),永遠(yuǎn)。
“桑桑……”
“嗯……”
“桑桑……”
“嗯……”
沒事,就是突然想叫叫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