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變
“安少爺,我看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沈露笑容冷冷,眼里帶著一絲憎惡與不屑。
冷意一點點地透過皮膚滲入體內,心臟仿佛也被寒氣所侵蝕,血液凝固,一點一點地下沉,就如夢中那樣,已經(jīng)懸在半空,千鈞一發(fā)。
這時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我竟是赤條條地坐在一張長椅上,胯間只有一件耷拉著的浴袍略為遮擋。
我下意識地往床上一看,楚臨風懷中是個抱枕,睡得極熟,沒有一點即將要醒來的跡象,登時有些哭笑不得。
沈露說:“你別指望他醒來幫你,安眠藥足以讓他睡到今天晚上。”
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卻不愿示弱于人,我說:“你到底想說什么?”
沈露拉了一把椅子在我跟前坐下,身子微微后靠,說:“你希望楚臨風是死是活?”
我不耐煩道:“你少啰嗦,我要他生還是死你難道猜不到嗎?”
她也不以為惱,微微一笑,說:“這便是了,安少爺,我跟你說說展風集團吧。”
我真是滿肚子火找不到地方發(fā),第一,不可能沖上去揍這丫,站起身來浴袍勢必要跌落,而我無法顧及,不管怎么說,赤身裸.體總是不太好的;第二,旁邊站著這么一個金剛級的人物,我當然要小心些了,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能伸能屈方為大丈夫本色也。
我說:“行,你介紹吧。”
她紅若鮮血的唇瓣一張一合:“我不是要介紹,我只是想跟你說說現(xiàn)在展風的形勢。”
天吶,老天你怎么不一個驚天巨雷劈了這女人?!
我瞥了眼旁邊蠢蠢欲動的金剛童鞋,壓下差點脫口而出的咒罵,說:“好吧好吧,在下洗耳恭聽。”
沈露神情悠然自得地伸了個懶腰,罷了,才說:“雖然楚臨風是展風的總裁,不過上頭總有楚老爺子壓著,”說到這里,她頓了一頓,“楚老爺子**出身,展風更是他嘔心瀝血一步步建造起來的,你覺得,他會容忍楚臨風干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嗎?”
安明焰,你斷不可以因她這兩句胡言亂語而胡思亂想。
我說:“我管這么多作甚?何況,虎毒尚不食子……”
沈露輕笑著搖頭,說:“安明焰,我是該說你太天真還是太愚蠢?”
我說:“隨你怎樣說都好,說完了你走你的便是。”
她卻不理會我的話:“楚老爺子風.流成性,情婦無數(shù),私生子更是難數(shù),要找個跟楚臨風不相上下的孫子也不是什么難事,更何況,他本來就因為兒子不肯好好繼承他的事業(yè)而跑去做個默默無名的大學教授感到十分惱怒,更是對楚臨風沒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