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拍結(jié)束
姐姐面無表情地說:“這一次,就是要他展風(fēng)大虧?!?
然后她直接搶過了號牌,“27億元。”
這……TMD!老子真想罵人!
“九號,27億元!”
“十九號,30億元!”
我按捺不住,拉住了姐姐的手,“算了吧,萬一他不叫了呢?”
姐姐看著我,皺緊的眉頭又慢慢松開,最后竟幽幽地嘆了口氣。
“30億元,第一次。”
“30億元,第二次?!?
那主持人不斷向我們這個方向看過來,竟讓我覺得她有幾分可恨。
“30億元,第三次。”
“恭喜十九號競得Z市S街t號地。”
分手的時候,姐姐無奈地?fù)u頭,安明焰,你已經(jīng)陷下去了。
我只是聳肩微笑,并不答話。
是,我早就陷下去了,陷得更深又何妨?
此生便是能夠叱咤風(fēng)云,但若要在人后顧影自憐,才是真真的可悲。
拘謹(jǐn)?shù)匦〔角斑M(jìn),不如放開去愛。
人生就是一場賭博,我只不過壓了我想要的東西。
最后被楚臨風(fēng)壓在了床上,他家的。
他雙手捏著我的肩,力度極大,一雙鳳眸里溢滿欣喜的光華,嘴角牽起了上揚的弧度,卻一言不發(fā)。
我的心情也好到極點——如果他不是那么用力的話,臉上肌肉上提的動作甚至無法抑制。
我嘿嘿一笑,挑挑眉毛,“楚臨風(fēng),你怎么半天不說話?”
他本來就不太白的臉上染了淡淡的粉色:“我一直都沒想好,該說什么好?!?
我忍不住在他臉頰上輕啄一口,說:“這是少爺賞給你的?!?
他瞇起眼睛,孩子氣地瞪著我說:“安明焰,三天不打你就給我上房揭瓦了?”
我左顧右盼四處打量:“嘖嘖嘖,看不出來,這么好的房子原來也用瓦片,真是環(huán)保的原生態(tài)啊?!?
他也樂了,一下子松開我的肩,一手手肘撐在我身旁,另一只手伸過來在我臉上捏了一下,說:“真是不乖?!?
我懶得理他,沖動地拉起他的手放進(jìn)嘴里,輕輕咬了一下。
“你呀,”他伸手點點我的額頭,說:“從此以后,你心中只許有我一人,明白嗎?”
我裝出很懊惱的樣子,心中暗笑,“我才不要,本少那是要浪跡花叢,沾花惹草的。”
“你愛一人,我便殺一人。”他笑瞇瞇地說。
“得了,那下半輩子我就不去探監(jiān)了?!?
“當(dāng)然不去,你在我身邊就行了?!?
聽完之后,我沒吭聲,奮力翻身往床下爬。
他伸手抓住我的腳踝,淡定地問道:“跑哪兒去?”
“去廚房?!蔽依^續(xù)掙扎。
“別動,”他用力扯了我一下,“干嘛去?”
我抬起另一條腿,猛踹他的手,“拿刀?!?
他大概煩了,坐起身來,抓住我另一只腳,“拿刀干嘛?”
我停下動作,努力保證自己的臉看上去沒有一絲笑意,“借給你自我了斷?!?
他皺眉思索了半晌,最后笑出聲來。
不需要永世的生命,不需要不敗的容顏,其實幸福有時候非常簡單。
就像現(xiàn)在,我和楚臨風(fēng)坐在西餐廳里,歡喜得連相視都可以一笑。
斟一杯伏特加,如郁金香般線條優(yōu)美的酒杯中竄起一串串氣泡。
他笑了笑,抿一口伏特加,說:“你才二十歲嗎?”
……什么叫做‘才’???
我點點頭,也跟著啜飲了一口,酒是剛冰鎮(zhèn)過的,極涼,如融化在口中的冰,進(jìn)而是一股火焰灼燒的感覺。
他笑彎了眉眼,說:“知道嗎?我今年二十九歲了?!?
我又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顧不得和他啰嗦,“哦,知道了。”
他斂了些笑意,還算認(rèn)真地說:“你不嫌我老嗎?”
他這一句話差點囧得我噴出來,“得了吧,別在這窮得瑟了,等你真老了我就送你去福利院養(yǎng)老,不會虧待你的?!?
他有點頹喪地看著我:“安明焰,你怎么就這么不解風(fēng)情啊?!?
我算是對他無話可說了,只能安慰道:“沒事,以后會好的。”
不錯不錯,安慰過后,他高興得瞪了我一眼。
這時候,侍應(yīng)生開始上菜。(貌似我最近很喜歡用‘這時候’這個詞=_=)
我不理他,拿了象牙色的塑料小匙挑著面前色澤飽滿如黑珍珠般的魚子醬。
所謂魚子醬,就是大熊貓般珍稀的鱘魚同志的卵,嘖嘖嘖,真殘忍。
不知道為什么,一直都很喜歡吃魚子醬這種血腥的東西,就連湊近了聞,都有一點腥味。
鋼琴聲節(jié)奏緩慢悠揚動聽,四射的燈光明亮,對面的人修長五指拿著刀叉。
仿佛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