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擎看著她有些黯傷的樣子,是不是因為他邀請別的女人住進(jìn)他的家里而不開心呢?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過他倒是希望她是因為這個,說明她是在乎他的,心里有他的,只是嘴上不承受罷了。
“過幾天,美子要回日本了。”他動作優(yōu)雅地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醇香的氣息溢滿了他的口腔。
“哦,是嗎?”聽到他這么說,洛文琦抬起雙眼看了看,然后淺淺地笑了笑,她的心,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怎么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是怎么了,怎么會有這種心理?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很糟糕,怕被他從她的臉上看出任何的破綻,她笑著問:“那你,會不會跟她回日本?”
“會吧!”他淡淡地看著她,說出這樣的話,主要是想要試探一下她。
“哦!”她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心不在焉地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照在他們的臉上,她低垂眼簾,他卻直直地看著她,各有所思。
“明天,君濠大酒店有一個盛大的宴會,我想邀請你去!”他說。
她抬眼看了看他,想要拒絕他,但是還沒等她想好如何拒絕他的臺詞,他就搶先一步說道:“到時候,我會開車去接你的。”
“我……”
她還想要說什么,可是他舉起手阻止她說下去,一張冰寒的俊臉,目光深沉地看著她,說:“我不希望別人拒絕我,尤其是我喜歡的女人。”
她不說話了,靜默地坐在那里,細(xì)眉輕蹙,她本想要拒絕他的,因為他是赫赫有名的臺灣霍氏集團(tuán)的總裁,盛大的宴會,一定會云集來自各界的富豪名媛,政要領(lǐng)客等等。
就怕到時候,她同他一起出席這宴會,會引眾人的注意,怕是到時候,會有大批的記者和媒體,拿著長槍短炮拍下他們在一起的畫面。
霍天擎是在下午的五點鐘離開藍(lán)山咖啡廳的,而洛文琦還坐在那里獨自一人發(fā)呆,面前的咖啡,早已經(jīng)被她喝完了,空著杯。
她坐到六點鐘才離開的,夏日的晚上來得有些遲,外面的街道熱鬧非凡,又是人們下班的高峰期,而且堵車非常厲害。
“他明天邀請我參加君濠大酒店的宴會。”晚上的八點鐘,同家人吃過飯后,洛文琦回房,想到了楚奕軒,便打了電話給他,開口就說這事。
“很好啊,那就去吧!”手機(jī)那邊的楚奕軒,覺得輕松,覺得這并不是什么問題。
她沉默,眉心輕輕地皺了起來。
“怎么了?”楚奕軒察覺到了什么。
“他山上的私密基地被曝光后,卻未在我面前提過半個字,倒是昨晚約我出來講了一些很深沉的話……還有,君濠大酒店可是我以前和藍(lán)少龍要訂婚的酒店……”想到昨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失落狼狽的樣子,明明她想看到他那個樣子,她覺得她會開心,但是她沒有,見他如此難受,她也好難受。
“你不了解男人,男人從不講自己失敗的經(jīng)歷,無助的時候,他都要硬撐下去,不僅是他,我也是一樣……”大家都是男人,又是如此強(qiáng)勢的男人,肯定知道這些心理上的問題。
她望著落地玻璃窗外面,幾顆星星高掛在夜空,顯得蕭條孤寂,她的心,卻是煩躁不安,不知道是怎么了。
“是不是看到他疲倦狼狽的樣子,你心疼了?”
“我沒有。”她否認(rèn)道。
“親愛的,別不承認(rèn)了,雖然你現(xiàn)在沒站在我的面前,但是,我聽得出來,你心疼他,你的心在動搖,你不忍心繼續(xù)對付他,不忍心繼續(xù)看他最后狼狽不堪的模樣……”他一針見血地說道,字字句句直指她的心。
“我……”她煩躁地微皺眉頭,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此時此刻的心,亂糟糟的。
“親愛的,我跟你說過,千萬不要對霍天擎動心,你偏不聽。”楚奕軒在手機(jī)里幽幽地說道。
“我沒有對他動任何的心。”她再次否認(rèn),皺起的眉頭擰在一塊,皺著一個“川”字,她煩悶,不知所措,怕別人看到自己心里那蠢蠢欲動的情意,落得更加狼狽。
“你有沒對他動心,我不知道,你要問你的心。如果你對他動心了,那么,計劃將要改變。”楚奕軒說。
“改變?”她不解。
“你對他動心了,我交給你辦的事情,你會因為情念不敢狠心下手,我何必讓你那么痛苦呢!”楚奕軒為她著想,他最欣賞的女人,對她有好感,但是她偏偏愛上了他們兩人的仇人。
“楚奕軒我說過,我沒有對他動心,只是覺得他這兩天有些不對勁而已。”他的秘密基地被曝光,他被扣押在警局里,他是不是應(yīng)該在第一時間找人調(diào)查此事,看是誰在背后狠狠地插了他一刀?他是不是應(yīng)該想到是她,是她拿走那份完全的數(shù)據(jù)呢?
“是嗎?是他不對勁,還是你心里有問題?”
“我不知道!”她無力地回答這些令她煩躁的問題,她只好說不知道。
“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吧!”楚奕軒說。
“明晚,你會來君濠大酒店嗎?”那樣盛大的宴會,一定會邀請他。因為楚奕軒則是新起的翹楚,他最近可是成為各大新聞討論的對象。
“既然霍天擎去了,我當(dāng)然要去啊!”楚奕軒想要去會會霍天擎,同時也是看看他最為欣賞的女人。
掛了手機(jī),洛文琦安靜地坐在床上,房間里的空氣好像稀薄了似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因為剛才楚奕軒在手機(jī)里赤裸裸地直指她對霍天擎的感情,她好煩,也好無奈。
第二天
晚上七點鐘,洛文琦正站在衣柜前,看著明亮的鏡子里面的自己,她微微皺著眉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很快,她伸手打開衣柜,尋找著今晚要穿的禮服,她試了很多件,但是每一件,她都不是很鐘意,試穿的那幾件,好像缺少什么東西似的。
她突然間想到了楚奕軒送給她的那一條水紅色長裙,她拉開最底層的抽屜,取出盒子,拿出那條裙子。
她在想,該不該穿著楚奕軒送給她的裙子,跟霍天擎一起參加宴會呢?
似乎這樣的做法,會讓楚奕軒眼前一亮,可是要是被霍天擎知道的話,他會受到刺激,會發(fā)怒……他發(fā)起怒來,真得好可怕,像頭獅子一樣。
她覺得自己,真得不該這樣做,很無恥,很卑鄙。
重新將裙子放回盒子里,她隨意地選了一條亮黃色及腳踝的長裙,銀色魚嘴細(xì)尖高跟鞋。
她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身上的裙子,打量了好久好久,她真得不想成為全場的焦點,選擇了色系比較普遍的裙子。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jī)驟然響起,她走去拿起手機(jī)一看,是霍天擎打來的,估計他的車已經(jīng)到了家門外面。
她沒接,直接掛斷,快速地拿著小皮包,出了房間,下樓。
“文琦,你這是去哪?”羅韻蕓正好從廚房里走出來,見小女兒打扮亮麗,像是有事要出去的樣子,便輕聲問她道。
“媽咪,朋友邀請我去參加一個宴會。”洛文琦淡然微笑地對媽咪說道。
羅韻蕓聽到她這么說,也沒再繼續(xù)問,而是說:“早點回來!”
“知道了!”說完,她急快地走出別墅,走出那扇大門。
不遠(yuǎn)處,果真有一輛豪華亮麗的勞斯萊斯停在路燈下,車的周身鍍著一層淡淡的暖黃。
這時,車開了過來,停在她的面前,車門打開了,洛文琦看到坐在車?yán)镂餮b革履的霍天擎,她鉆進(jìn)車?yán)铮谒赃叀?
司機(jī)開動車子,車子駛出這小區(qū),然后平穩(wěn)地行駛在道路上。
霍天擎轉(zhuǎn)過頭,臉上是冷酷的表情,墨黑陰鷙的雙眸,看到她身上穿著亮黃色的晚禮服裙,眉峰不禁微微皺起,但也沒有說什么。
車?yán)锖馨察o,誰也沒有說話。
洛文琦看了一眼他,他正閉目養(yǎng)神著,側(cè)面也如此完美,線條流暢卻剛毅著。
到了君濠大酒店,車在大門外面停了下來。
洛文琦下了車,抬起頭看了看面前這座富麗堂皇的君濠大酒店,同時,有很多盛裝的男女們手挽手,面帶微笑走進(jìn)酒店里,想必他們是來參加宴會的吧!
霍天擎走到她的身邊,目光溫和中卻帶著些許冰冷看著洛文琦,彎了彎手臂。
洛文琦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兩人一起走進(jìn)君濠大酒店。
一樓大廳,偌大明亮,金碧輝煌,百花齊放。
云集很多來自各界名媛貴族,富家公子,政要領(lǐng)客等等大人物。
霍天擎同洛文琦一起走進(jìn)宴會大廳,他的出現(xiàn),引起到場所有人的注意,他們紛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霍氏集團(tuán)的總裁,最近關(guān)于他以高價購進(jìn)來自東南亞各地區(qū)的毒品,重新煉制,再向各國各地區(qū)銷出,這個新聞可謂是轟動整個臺灣,也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話題。
當(dāng)然也有人知道他暗地里是做這行生意的,并不覺得有什么稀奇的,因為他們背地里也干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那樣才能夠得到很多的財源。
男士們都是用饒有興趣的目光看著霍天擎,但是絕大部分的女士,被他冷酷帥氣的外表所深深吸引……
不過他們的目光很快地轉(zhuǎn)移到洛文琦的身上,知道她的身份,少之又少。只是能夠和霍天擎這樣的人物一起出席宴會,關(guān)系非同一般吧!
她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略施粉黛,白皙透亮的肌膚,像是牛奶般,幾乎是可以擠出水來。相比在場露乳露背的女人,她的美麗,是自然,是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