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最終鼓起勇氣,說道:“是我,我拿了一些吃的東西上來給你吃。”
想到前晚在花蓮大酒店那件事情,他命人要打斷亞倫的雙腿,她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她不得不改變態(tài)度,百般討好,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不想某些人為了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書房里,坐在書桌前的霍天擎,聽到門外面?zhèn)鱽砺逦牧盏穆曇簦O率诸^上的動作,姿態(tài)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她是那樣的害怕他,不是應該避得他遠遠的嗎,現(xiàn)在反倒送吃的東西給他,他嘴角上揚,一抹好笑掛在唇邊。他挑眉,說道:“拿進來吧!”
記得上次她有拿茶點進來給他吃,說是這些是做為妻子應當?shù)牧x務,現(xiàn)在想來,覺得可笑,做為妻子的她,卻和她的舊情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私會,這讓他憤怒不已。
門打開了,洛文琳端著香噴噴的飯菜,還有蓮藕湯走了進來,走到他的面前,謹慎小心地放在他的面前,這次沒有出任何的意外。
霍天擎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東西,拿起匙更舀了舀那蓮藕排骨湯,只喝了一小口,就不喝了。
“你這是在履行做為妻子的義務?還是感謝我放過你的舊情人?”他抬起幽黑凜冷的眼眸,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洛文琳,冷冷地問道。
“我是你的妻子,履行做為妻子的義務,是我的責任,關于那晚的事情,感謝你高抬貴手放了他,我說過,只要你放了他,我不會再見他的,一心一意為你服務。”洛文琳看著他的眼睛,每一句吐出來,是如此艱難困苦。
“一心一意?!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霍天擎冷笑一聲,他的這個妻子,從來就沒有一心一意為他服務,他也不需要她服務,她不過是他手中擺弄的一枚棋子罷了。
洛文琳站在那里,聽著他嘲諷的話語,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就好像北極那些積雪一樣,已經(jīng)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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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惡魔已經(jīng)有兩三天沒有來別墅了,洛文琦難得清閑,說是清閑,可是卻不自由,被他禁錮在這座別墅里,可以走動的空間,也就只有別墅外面的院子,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她站在陽臺上,雙手撐著雙頰,試圖能夠眺望更遠處,可是這里四周都都伏蔥翠的山巒,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見的建筑物和其他東西。
除了站在陽臺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日出日落外,就是跑到樓下四處轉(zhuǎn)悠,尋找可逃出去的出口,可是始終找不到,這里高高的圍墻,密封死死的,就這樣把她隔閡在里面。可見這個男人有多么謹慎!
她唉聲嘆氣,愁眉苦臉,每天都在想著,該如何逃出去。
這里到處是攝像頭和針孔,她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動作,都要小心翼翼的,十分謹慎,以免引起他的懷疑。他雖然現(xiàn)在不在這里,但她知道,他那雙幽黑如深潭般深不可測的眼眸,正看著她,盯著她,只是她不知道他在哪里而已。
“小姐,吃飯了!”就在這個時候,艾許莉走上樓,敲響了房間喊洛文琦吃飯。
洛文琦聽到門外面?zhèn)鱽砺曇簦F(xiàn)在實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想到需要食物繼續(xù)維待著生命,繼續(xù)與那個惡魔抗爭到底,她還是走去打開門,眼神平靜無波地看著艾許莉,沒有說話,走出了房間,走下一樓,來到餐桌前坐了下來,拿起碗筷,一小口一小口勉強地咽下去。
“這些天都沒有見到你們主人來的?”就在艾許莉給她盛了一碗湯過來,她接過湯,抬起雙眼看著艾許莉,突然間問道,可剛出說這話,她就有些后悔了,這似乎會被別人誤以為她很希望等待他的到來,她暗自唏噓。
“聽說他出差了,需要兩三天后才回來。”艾許莉抿嘴微笑地說道,她每天都要打電話給主人,匯報她的情況,稍有差池,她就會受到責罵和懲罰。
“哦,是嗎?!”難怪他這兩天都沒有見他來,這似乎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她倒是希望他永遠都不要來了,可是事與愿違,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她呢?
不過這似乎是一個很好逃跑的機會,只是外面保鏢那么多,她要如何才能夠成功地逃出去呢?
她沒再多想什么,繼續(xù)低頭吃著東西,食物進入嘴里,一點味道都沒有,甚至吞咽下去的時候有絲絲的苦澀味。
她不想吃了,放下筷子,站起身轉(zhuǎn)身走上樓,可是就在她前腳剛抬到第一個臺階的時候,“哎唷”一聲,她難受地叫出聲,緊捂著腹部,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
正在收拾著餐具的艾許莉在聽到洛文琦的慘叫聲,看到她身體蜷伏在樓梯下面,嚇了一大跳,連忙跑了過去扶起她,緊張擔憂地問道:“小姐,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我肚子好痛好痛。”洛文琦痛苦萬分的緊皺眉頭,聲音虛弱地說道,痛得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艾許莉看著她這個樣子,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間變成這樣,她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好痛,能不能送我到醫(yī)院,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真得好痛啊!”臉色蒼白,額前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的洛文琦,手顫抖地抓住艾許莉的手,請求道。
艾許莉握緊她的手,手是冰冷冰冷的,就好像一塊冰塊一樣,在她不知所措的同時,都不忘說:“我先給主人打個電話。”
就在艾許莉要松開手站起身要去打電話給霍天擎的時候,洛文琦連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再次痛苦地懇求道:“我真的真的好痛,我快受不了了,麻煩你快點送我到醫(yī)院去。”
艾許莉可不敢自作主張,主人說過無論出什么事情,一定要事先通知他。
她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捂著腹部,十分痛苦的洛文琦,又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痛到在地上打滾,一旦她出了什么事,恐怕主人一定惟她是問的,這個責任她可承擔不起!
思忖片刻,艾許莉扶著洛文琦,“我扶你起來,我送你到醫(yī)院先。”
洛文琦整個身體都傾靠在艾許莉身上,她斜斜地看了一眼艾許莉,心里暗喜,只要走出這幢外面那扇緊閉的大門,她就可以成功地逃脫出去,以不至于繼續(xù)被那個惡魔禁錮在這個地獄式的城堡之中,過著生不如死如同行尸走肉的日子。
她繼續(xù)佯裝痛苦的樣子,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別墅。守在外面的保鏢察覺到了什么,走了過來伸手阻擋在她們的面前,面無表情,聲音冰冷地說:“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小姐她身體不舒服,需要去醫(yī)院看。”艾許莉扶著不停哀嚎的洛文琦,皺著眉頭,跟保鏢說道。
“沒有主人的指示,你們是不可以走出這大門的。”保鏢毫無情面地說道,他們也只是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其他的事情,他們一律都不管。
“可是小姐她……”
還沒等艾許莉說完,只見洛文琦緩緩地跪在保鏢面前,仰起她那張蒼白如紙可憐兮兮的臉蛋,眼含淚水,聲音如同游絲一般細小,懇求道:“保鏢大哥,我,我肚子真的好痛好痛,我,我真得需要去醫(yī)院看……”
說完她又捂著腹部,緊接著整個人都倒在地上,雙腿緊緊地蜷曲著。
為了能夠走出那扇緊閉的大門,她連最起碼的自尊心都不要了,全部統(tǒng)統(tǒng)都拋到腦后了,再也不吝嗇自己的雙膝,照樣跪下來……
“小姐……”艾許莉見狀,上前扶起她。
保鏢是鐵了心腸,無動于衷地站在那里,根本就不會開門放她出去,即使她是真的病了,病得很嚴重,如果沒有主人的指示,她們絕對不會輕易地打開門的。再怎么求他們,他們也只是聽主人的命令和吩咐行事。
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大門打開了,一輛豪華亮麗的黑色奧迪車緩緩地開了進來,停在他們的面前。
前面的車門打開了,穿著一身黑色整潔西裝的司機迅速地走下車,走到后面打開車門,一只穿著擦著油亮且高檔的皮鞋的腳伸了出來,緊接著霍天擎整個人從車里走了出來,一身黑色剪裁得體的正裝,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勢,還有王者氣焰。
他不是出差了,不是說要兩三天后才回來嗎?他怎么會那么快就回來了呢?洛文琦在看到霍天擎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楞住了。
“主人!”
“主人!”
保鏢還有艾許莉齊齊畢恭畢敬地喊道。
霍天擎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墨黑犀利的眼眸深不可測,冷冷地看著面前這些人,目光最終還是落在洛文琦的身上,雙手插在褲袋里,抬起步子,走到她的面前,看了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頭發(fā)有些凌亂,腰背佝僂,手緊捂著腹部,頭低得很低,還需要女傭攙扶著她。
他微瞇著雙眼,眼里放射出一道冷寒危險的光芒,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聲音毫無溫度地問道:“怎么回事?”
“主人,小姐她身體不舒服,需要送去醫(yī)院看。”艾許莉低著頭,把洛文琦的情況告訴了他。
“是嗎?”霍天擎聽到艾許莉這么一說,再看看洛文琦的樣子,微微蹙起眉頭,她根本就不像是有任何不舒服的跡象,她那點小伎倆他還宵清楚嗎,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意:“身體不舒服,我看八成是裝出來的吧?”
說完,霍天擎狠狠地甩開她的下巴,冷然地瞥了她一眼,轉(zhuǎn)身一邊朝著別墅走去一邊說道:“給我把她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