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天虛子的無上強法虛空裂,戴添一那肯定是心所向往。不過,他不明白,自己這一縷大道法紋,天虛子竟然用天虛門無上強法虛空裂來換,這讓他一時猶豫起來。這大道法防紋,那值別人鎮(zhèn)派的無上強法。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戴老太爺當(dāng)年教給他的話。
看著戴添一的神情,天虛子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感覺我出的代價太大了一點兒?”
戴添一點頭,心道:“何止是大!”
天虛子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和火雀兩人,還是對修行積累不夠!其實這種事情,怎么能輕易對人講!幸好今天聽到這事的是我和琿月倆人,如果是別人,還不知道會生出什么禍?zhǔn)聛淼?!這大道神紋對于一個人來說,可以說有了這個,就有可能有一日打破虛空,得見真人!對于一個門派來說,對修士,特別是修煉到一定瓶頸的大修士來說,大道神紋帶來的啟發(fā),可以讓一個修士頓悟境界……對于天虛門來說,有這一縷大道神紋傳下來,以后天虛門產(chǎn)生大修士的可能性,要比其他門派高得多!就這一點,別說是虛空裂這一門無上強法,就是再多幾門強法,都值得一換!要知道,只要境界夠,創(chuàng)造強法的法陣和符文,甚至完善這一門強法,便之更強大都有可能。但如果境界不夠,再無上的強法,用不出來,還不如一記掌心雷來得實在!對于門派來說,一個境界高的修士,比強法的作用大得多!就好像我們天虛門這一門無上強法虛空裂,本來就是一位化神虛仙級別的大能創(chuàng)立的,一發(fā)之下,能裂出一個虛擬空間,造就一片領(lǐng)域……而我,用解命術(shù)強提修為,也不過是能打出一個空間裂縫來,也不過是威力驚人而已……”說到這里,天虛子對著戴添一一拱手道:“我明知道這事情上你吃了虧,但也不得不讓你吃這個虧了!”說著,一伸手,一只湛藍(lán)的玉鈺就出現(xiàn)在手上,遞給戴添一道:“這就是虛空裂的全部記載,你慢慢參悟,對你提升境界也有好處!”
戴添一聽了天虛子的話,也就不再客氣,伸手接過玉鈺道:“可是,這一縷大道神紋,我如何給你?”
天虛子聽了,不由地笑了道:“你將這火鳥的羽毛拔一根給我就成!”說著話,手里就出現(xiàn)一只金燦燦的缽盂,上面篆刻滿了細(xì)膩的法陣,一股難以言表的靈氣從金缽上散發(fā)出來,似乎連附近的空氣都變得靈動了許多。
戴添一伸出另一只手,就從指尖的火鳥身上,扯下一根火羽來,丟向那只金缽里。
那根火羽一離他的手,立刻又化為一只小小的火鳥,照樣是符文如龍似電,穿梭全身。嘰嘰地鳴叫著,被金缽的靈氣慢慢地拉了進(jìn)去。一時間,從那金缽的口徑看進(jìn)去,里面白云繚繞,一個山頭就幻化了出來,上面綠樹蔭蔭。小火鳥就化為小小的一粒,直接投入林中,落在樹枝上,啾啾地呤唱著。但從金缽里傳出來,卻是一種極為靈異的音曲兒,似乎天地之道,都在這一聲聲鳴叫中滲透出來。
戴添一不由嘖嘖稱奇。
天虛子閉目虛聽,似入定一般,一刻鐘后,才睜開眼睛道:“大道之音,果然滌心,我此時心中的抑郁之氣,一掃而空!呵呵,我們一同去用飯吧,不過,今日之事,斷不可再傳與他人聽!你現(xiàn)在就像稚子頑童,身懷價值連城之寶,一定要慎之又慎!不過,幸好你這大道神紋本身就內(nèi)儉精氣,現(xiàn)在從外表反而看著根本不像一個修士,倒像一個凡修……”
戴添一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這種神紋形成之后,他的身體反而好像恢復(fù)了原樣,膚色上沒有任何異樣,但他將意識感覺進(jìn)去,卻能感覺到體內(nèi)那種神紋涌動,似乎每一個細(xì)胞都能自主呼吸一樣的感覺。
整個身體里感覺松蕩通透,如空穴中風(fēng)來風(fēng)往的感覺。
青玉攆的速度極快,一行人一路趕住升陽之府,去十二重樓宮。
就在戴添一等人離開地虛門后不久,在地靈峰東面的一處虛空處,突然亮光一閃,然后黑煙彌漫,三道人影就顯了出來。只不過,這三人與常人根本不同,每人背上都有一對類似于蝙蝠的肉翅。
三人的皮膚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正是打出虛空通道,從地虛門逃出來的魔神之子和兩位護(hù)法。三人看著青玉攆飛去的方向,其中一名護(hù)法就道:“三公子,我們速度沒有他們快,這如何是好?”
原來這位魔神之子原來卻是大衍神魔的第三個兒子。
魔三公子聽了這個護(hù)法之言,就桀桀笑道:“讓他們?nèi)ケ际貥牵覀兦巴せ鹬亍?
“我們?nèi)サせ鹬??我們不是要去十二重樓接?yīng)神魔大人嗎?”另一位護(hù)法忍不住也開了口。
“哈哈哈哈,我接到十八那里傳來的消息,他那里有虛鼎之鑰的消息,讓我們前去匯合……我本來打算等淬體之后,就立刻趕去!現(xiàn)在只要我們得到虛鼎之鑰,移開虛天大鼎,我們神魔大軍就能從丹火之地一泄而下!天虛子現(xiàn)在肯定要將混元之地的人調(diào)往升陽之府,我們正好乘虛而入!”魔三公子笑道。
“那這次三公子得立大功,還不被封個魔君做做……”先前說話的護(hù)法道。
“十三、十六,你們放心,我真做了魔君,斷不會沒有你們的好處!”魔三公子笑道。
“三公子,這次都是昭荷那個賤人壞事,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叫十三的那位護(hù)法說道。
“嗯——”聽了十三的話,魔三公子卻沉呤了一下道:“我們不要節(jié)外生枝,先辦正事要緊!神魔大軍進(jìn)了混元之地,那賤人還不是任由我們擺長拉短……走,我們先趕往丹火之地,接應(yīng)十八,聽十八說,一個水盈天已經(jīng)夠不好對付的了,現(xiàn)在還加了個玄木家族的安乙木,虛鼎之鑰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似是自言自語地說著,雙翅一展,如同黑色的閃電,率先飛出。
兩個護(hù)法立刻緊跟上去。
虛危宮里,水盈天、羅震天還有羅素兒、水盈兒、邋遢道人和一名面木生冷的修士都坐在一起。水盈天的手里,擔(dān)著一枚信符,緩緩地開口道:“這是地虛門傳來的屠魔令,說是魔神之子突然現(xiàn)身混元之地,并且要上升陽之府十二重樓宮去,要毀壞聚元大陣,打碎靈神,打開封印之門,放神魔大軍進(jìn)入升陽之府……”
“怎么會?”說話的是羅震天,一臉的不解道:“魔神之子怎么會進(jìn)到混元之地來?”
“信上沒說……不過,這屠魔令左右不是假的,按照當(dāng)初的約定,我們金身以上的修士都要應(yīng)令而出,不過,那件事兒也刻不容緩,我們……”水盈天沉吟一下道:“要不羅師弟,你先上地虛門應(yīng)如,就說我外出辦事未歸,你已經(jīng)留信給我,我一回來,就直接趕往升陽之府……這樣如何?”
羅震天想了一想,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現(xiàn)在你身弟子中修為較高的只有一個凌雷子,就讓邋遢子陪你一起去吧,他為人雖然嘻嘻哈哈,但素有急智!素兒和靈兒在家里主持宮內(nèi)事務(wù),讓凌月子輔助她二人。我去應(yīng)地虛門的屠魔令,你這邊一辦好事情,立刻就趕過來,要知道地虛子這人心胸不夠,我怕他借機生事兒!”
二人這時還不知道地虛門之變。
水盈天點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希望安乙木那邊能信守承諾,否則我們就成了為人作嫁了!”
羅震天嘆了口氣兒道:“也只能如此了!不過,以他的過往來看,倒不是背信之人……反正我們是盡人事,安天命吧,水兄到時一切隨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切不可強取強求,反而壞了自家修為……”
水盈天默然點頭。
青玉攆一路穿山過嶺,戴添一才第一次全面地看著這靈戒幻體境的景色。天色雖分晝夜,但卻無日無月,也沒有星辰。一路上,青玉攆下,都是一條巨龍般的山脈,不過,這條山脈的景象卻不怎么好,到處是枯黃一片。
戴添一仔細(xì)看,這條山脈好像受了什么巨大能量沖擊一般,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往兩邊翻開的黃土,一些地方,山脈甚至扭成一個奇怪的彎曲點。山上原本應(yīng)該樹木旺盛,現(xiàn)在卻大片大片地枯死,好像受了什么災(zāi)難一樣。戴添一忍不住問了天虛子。
天虛子就嘆了口氣道:“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原先一直都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整個大陸都天搖地動,升陽之府里也受到?jīng)_擊,靈氣亂竄!后來就發(fā)生了元氣化魔的事件,紫腑之地魔氣最為厲害,竟然生出了大衍神魔這樣的魔王……屠魔之戰(zhàn),其實是我們正派敗了!我們現(xiàn)在只是用靈神封印了十二重樓宮,但這也只是殘喘之局!除非有人能進(jìn)入化神之境,才有可能逆轉(zhuǎn)乾坤……”天虛子說到這里,看了看青玉攆下的山脈道:“要知道這里過去可是郁郁蔥蔥一片青山綠水,到處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回到那種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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