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紫色龍袍一抖,繼而端坐在寬大的龍椅上,收回了停留在張一凡身上的目光,點了點頭笑道:“嗯,不錯,小小年紀(jì)就懂得維護皇室威嚴(yán),這一次你做的很是不錯,果真是虎父無犬子,我在你身上也模模糊糊見到你父親的影子,很像,真的很像。”
張一凡連忙跪伏在地,誠惶誠恐道:“陛下,這些都是微臣分內(nèi)之事,所謂路不平眾人鏟,我大夏帝國萬眾一心,全所未有的團結(jié)和穩(wěn)固,若是換了他人也會如此。分內(nèi)之事怎敢邀功。”
人皇在一次把目光聚集到跪伏在地張一凡,好像要從他身上看出點什么出來。
人皇笑道:“不錯,不錯,居功不自傲,不亢不卑,如此之才,乃我大夏之幸也?!?
人皇話鋒一轉(zhuǎn),面色變幻,一臉肅穆道。
“韓羽聽旨,朕決定封你為淮河城城主,以示標(biāo)榜,你看如何!”
“這個....,微臣恐難委重任,有負皇恩浩蕩。”
“哼!難道你想抗旨不成?”人皇一聲冷哼,帝王的冷酷展露無疑。古往今來,帝王的性情從來都是喜怒無常,誰又能完全揣摩出帝王的真實意圖。
張一凡心中一凜,什么叫做殺人不見血,這就是?;春映鞘鞘裁吹胤?,那就是一個大夏帝國最為混亂復(fù)雜的地方,宗派勢力,江洋大盜,外來勢力,都是相互勾結(jié),好幾任城主和駐守在淮河城的將軍都是上任不到一年全部被殺,委任的官員是談之變色。
這哪里是嘉獎,分明是往火炕里推,報復(fù),赤裸裸的報復(fù)。
不答應(yīng),那就是抗旨,下場依舊凄慘。
前有狼后有虎。
人皇高高端坐在龍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嘴尖牙厲的張一凡。
笑話,敢在朕面前玩陰謀手段,朕可是你祖宗!
怎樣找一個合情又合理的又可以推脫的理由呢?
張一凡心神一動,眼前一亮。
劃過一絲睿智的笑意。
“回稟陛下,微臣還未舉行束發(fā)之禮,請允許微臣待束發(fā)之后上任,還請陛下恩準(zhǔn)!”
人皇猛然站立起身,寬大的袖袍一甩,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飄然飄出了一聲冷哼。
“朕就準(zhǔn)許你束發(fā)之后在行上任,哼。”
“謝陛下隆恩!”
張一凡驚呼道
。
聽著人皇漸漸消散的腳步聲,張一凡起身,抖擻衣襟,袖袍一甩,也發(fā)出了一聲冷哼,轉(zhuǎn)身出了太坤殿。
哪里還有半點恭敬之色,這一次算是結(jié)下了梁子,難解難開,這一點兩人心中很明了,誰也沒有去捅破這層紙。
你辱罵公主,我認栽,我要賞你,賞你一個官職,一來一往,君臣明爭暗斗。
韓武侯府邸
書房
張一凡側(cè)躺在寬大的躺椅上,心中思量著,如果這一次不是拿公主做文章結(jié)果又該如何,承認罪行,推脫責(zé)任,這些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既然他已出招了,我也只能接招了,這一切只是早晚的問題。
“砰砰砰!”
“少爺,老爺讓您到草根閣一趟?!?
張一凡睜開雙眼,神情一抹凝重。
冷冷的問句:“嗯,我知道了。”
緩緩起身,喝了一杯參茶,信手打開了房門,雙手背后,朝向草根閣走去。
“父親,您找我?!睆堃环参⑽⒐?,恭恭敬敬的行禮到。
注視著眼前的便宜父親,兩鬢垂白,蒼老了絲許,緊鎖著眉頭憂心忡忡,顯得疲憊不堪,坐在太師椅上,右手徐徐的揉著微微鼓起的太陽穴,試圖緩解壓力,集中心精神。
而這一切盡收在張一凡的眼底,心中惶然愧疚,黯然神傷,這不是弄虛作假,是真情實感的流露。
看著眼前這個年過六旬的花甲老人,為了整個家族的存亡,無時無刻不在操心,無時無刻不再提防政敵而處心積慮。
張一凡默默的站立身側(cè),一言不發(fā)。靜靜的守候著,
過了片刻,張一凡忍不住出言,輕言呼喚著:“父親?!?
韓武侯一愣神,目光一掃,落了張一凡身上,輕拍著額頭笑道:“你看我這,人老了,一想事情就容易走神,羽兒,坐吧!”
張一凡微微的點了點頭,坐在正下方的椅子上。不等韓武侯開口問及,張一凡便主動提及到,想安撫下,:“父親,關(guān)于永慶公主的事情,現(xiàn)在已然平安了,人皇表示不再追究?!?
韓武侯聞言,一驚,臉色閃過一抹狐疑,隱隱約約猜想到些什么?
“如此良機,他竟然不追究責(zé)任,狠狠打壓....,難道?”
韓武侯神情震動,眼瞳穆然一縮,目光閃
爍不定,繼續(xù)問著。
“他還說了些什么呢?”
張一凡不由的啞然苦笑,發(fā)了一聲嘆息。
“我進宮之后,在太坤殿,覲見了人皇,..........?!?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談話的內(nèi)容一一的講述一遍。
韓武侯神情震動,一邊為他的兒子銳智發(fā)出贊許的目光,又聽到要把張一凡任命淮河城城主,猛然站立起身,右手捏拳,狠狠捶向書桌上、眼角閃過一絲狠厲,寒聲道:“這個老家伙,真夠陰險毒辣,我兩個兒子已然被你發(fā)配到邊疆險地,居然又對我這羽兒出招。委任淮河城主?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哼,我馬上進宮,我倒要看看,我老只老虎不發(fā)威,真把我當(dāng)病貓了?!表n武侯雙目赤紅,猙獰狀若瘋狂之意,袖袍一甩,直徑要走出書房。
三個兒子,兩個戍守邊陲之地,時常爆發(fā)大規(guī)模戰(zhàn)役,性命岌岌可危。
這淮河雖是極南之地,沒有戰(zhàn)爭的動蕩,但卻是一個歷來官員的埋骨之所。危險程度遠勝與邊陲。
留在身旁的幼子居然要發(fā)配之淮河。崢崢男兒怎會毫無血性,奇恥大辱怎能繼續(xù)隱忍。
張一凡沉著淡然,不驕不躁的喊住了韓武侯,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表情讓韓武侯大感意外。
張一凡安撫著韓武侯,一邊微微躬身,不緊不慢的說到:“父親,切不可急躁,你這一去或許人皇正等著您,還會有更多的變數(shù)?!?
韓武侯一怔住,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看來我是真的老了,君臣相斗了這么多年,我已身心疲憊了?!?
“那為何不解下官職,還于兵權(quán),去除他的疑心,頤養(yǎng)天年呢?”
張一凡不解道。
韓武侯擺了擺手,連聲苦笑道:“我也想,可是我若是解下兵權(quán)和官職,恐怕第二天就會暴尸荒野,誰人也不會問津。”
“這么多年,我韓家一直是被處于打壓的狀態(tài),為何會茍延殘喘至今,那是因為我們勢力還在,只要我們的勢力在,他就不敢把我們逼急。一旦逼急了,溫和的兔子也會咬人的?!?
韓武侯說道。
“這么說,只要我們的勢力夠龐大,人皇也要看我們的臉色行事吧!”張一凡似乎意會到什么,心中一動,面露狠色,陰陰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