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光呆滯,四大武尊翻手頃刻又被拍成一堆碎肉,充滿著疑惑看著這仿若虛幻一般的景象,很不真實的情景。
張一凡冷哼著,緩步從虛空走下,如履平地。
四周的武者和門派弟子不由自主的退開一條道路,看著眼前與自己年齡相仿甚至還要小,年齡不過弱冠之年,內(nèi)力修為之精湛深厚,遠非他們可以相比擬,自己曾經(jīng)膜拜過我的內(nèi)門弟子,甚至真?zhèn)鞯茏泳谷蝗慷荚谒氖种须E落了。
所有人雙眸之中矛盾重重,即畏懼又崇拜,手段之狠辣嚇人膽顫心驚,為之顫抖。
此刻已經(jīng)是壬午時,烈日當空,火辣辣的太陽正空懸掛著。照射著炙熱的光芒。
突然!一號犀利的號角從東邊的山峰之巔驟然吹響,聽到這個奇異的號角所有的都癡癡的怔住了,細心的聆聽著號角的方向和含義,目光一掃四周,終于所有的目光都焦急在東邊的一元峰之上。
更奇異的是,聽著這個號角的所有一元劍宗的弟子猛然撤出戰(zhàn)斗,齊齊朝向東邊的山峰掠去。很顯然這個門派的集合號。
張一凡微微蹙起眉頭,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元劍宗弟子撤離之后,拜山的武者都大松一口氣,拖著只剩下半條命的身軀緩緩的坐在地上,多數(shù)人都受傷了,有的丟了手臂,有著腹部都被劃開了,傷勢嚴重的僅僅剩下一口氣,上氣不接下氣,茍延殘踹著,松懈了所有的警惕性,有的人更是都癱倒在地,更有些仰天長笑,淚流滿面,激動至極,劫后余生吶!
這個詭異的想象讓張一凡眉頭愈加的緊皺,縱觀整個戰(zhàn)場,到處都是血染一片,無數(shù)的武者和一元劍宗的弟子死在這片土地之上,多數(shù)都是戰(zhàn)死,有的被亂劍刺死,血肉模糊,身首異處,殘肢斷臂,甚至一些腸子,內(nèi)臟,甚至滾滾的頭顱,這些比比皆是,沒有人愿意去回憶之前所發(fā)現(xiàn)的一切,那一切猶如夢魘一般糾纏不清。
從之初的將近兩萬
余武者,和將近八千左右的青衣外門弟子和一些白衣內(nèi)門弟子,一場大戰(zhàn)雙方死傷慘重,近兩萬名武者只剩下寥寥四五千左右,一元劍宗的弟子也僅剩不到兩千上下。戰(zhàn)況之慘烈聞著心驚膽寒。無數(shù)人混戰(zhàn)都一起,從晨曦打到驕陽高掛,將近數(shù)個時辰,無數(shù)得到人永遠的埋葬與此處。
從這些數(shù)據(jù)來觀察,得出的結論讓人目瞪口呆,從死傷的比例來看,散修的武者人數(shù)大占優(yōu)勢將近兩萬余人,而一元劍宗的青衣外門弟子只不過寥寥八千,還不到對方的一半,可愣是在雙方兵力的優(yōu)劣上。幾乎每十個人和對方的四個人踩能保持傷亡的一致。如此可見一元劍宗底蘊之深厚,培養(yǎng)出來的武者在相等的條件下居然可以以一抵二還要占得上方。
僅憑這一點足以讓這些散修的武者為之瘋狂,任憑刀山火海也不能阻擋,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沒有足夠的實力那是十分的凄慘,沒有人會憫憐,也不會投出同情的目光,只會往你身上狠狠的踩去,而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張一凡不禁啞然失笑,這樣一個大宗派放到哪里都會成為一個帝國的肉中刺,如頂上懸著一把利刃,隨時會刺下,豈能安然酣睡。
勢大必然招風,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換做任何人都不愿意在自己的領地上有一個如此龐大的存在。而大夏帝國之所以沒有對一元劍宗動武,有三分的忌憚,還有就是缺乏一個義正言辭的理由。
而恰恰張一凡此時的舉動必然會掀起一場滔天大浪。而此時張一凡卻還是茫然不知。
“第二關完畢,請過關著入我一元主峰,進行最后一關的測試,便可成為我一元劍宗的正式弟子。”
一個蒼老厚重的聲音徒然從四面八方響起,誰也不分不清到底是從哪個方位傳來,但是武者們很直接的忽視了這一切。
殘余的武者為自己能夠劫后余生而感到悻悻,為自己還能夠比參加第三關而自豪無比,
沒有人會去緬懷之前那四九一生的慘烈。
聽到這個蒼老的聲音,張一凡猛的一下從感悟中清醒過來,心中不由的高度警惕起來,這一元劍宗能夠傳承數(shù)千年的門派必然是強者如云,一個不小下就會就此隕落與此。
張一凡放緩了腳步,跟隨著這些武者悠然踏上一元山巔而去。
一路上蔥蔥郁郁,山林疊翠,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彎彎的來,曲曲的去,山間樹林之中時而響起蟲鳴鳥叫,一條彎曲的青石大道鋪砌而成,直通一元主峰,仰起頭一望,一元主峰如一把神兵利刃直刺云霄,半山腰上云霧繚繞,不時有仙鶴,蒼鷹撲翅飛掠而過,好似神仙之境,福地洞天,令人神往。
此時此景,眾人不禁嘖嘖稱贊。
整整走了一個時辰才到達主峰的山巔,這通往一元劍宗的主殿所在,所有人都禁止奔跑,攝于威嚴之下,否則早已有人按捺不住了。
當眾人踏上山巔之時,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越有數(shù)百畝地的寬闊廣場全部都是用塊塊數(shù)丈的青石板整齊的鋪砌,正中央聳立著一個巨型的青銅雕像,英姿颯爽,眉清目秀,風采綽約,衣訣飄逸的中年人,誰也不清楚上面到底刻畫的誰,也沒人去稍加理會。青銅雕像之后則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占地約有數(shù)十畝,金碧輝煌,雕欄玉砌,四周的柱子全部都是用金絲楠木,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則這巨大的廣場上站立著密密麻麻的青衣,白衣和紫衣弟子,各個衣衫鮮亮中氣十足,面容肅然,不茍言笑。都是安安靜靜的站立兩旁。
而正中央的大殿之前則是兩邊擺放著椅子,錯落有致。
這些武者中很少有人見識過如此聲勢浩大的場面,各個面色發(fā)虛,交頭接耳談論著。
這時候,一個身材魁梧,身著紫色衣衫的中年人從大殿口猛然跨出,大聲喊道。
“宗主到!”
(本章完)